色,苏麻立刻会意,叫住夏荷,说道:“夏荷,你先留着伺候着,太后方才命我亲自做些马nai酥给皇上送去,现在散了朝,我得走开一会儿,这儿就由你先伺候着。”
夏荷看起来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点头应诺:“知道了,姑姑放心去吧。”
索尼还穿着朝袍,一看就是才下朝就匆匆赶了过来。
正要行礼,便被玉儿打断:“索大人免礼,赐坐。”
“臣多谢太后!”索尼落座后,正要开口,玉儿却对着夏荷说道:“看大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口渴了。夏荷,去给大人泡杯上好的冻顶乌龙来。”
“是,奴婢这就去。”夏荷转身要走。
“等等,哀家记得外面没有存放的,库房里应该还有些,索大人一向最爱喝冻顶乌龙,你去小库房里寻一下,再顺便包一些,待会好给大人带走。”玉儿神色自若的吩咐完,对索尼笑道:“大人且稍等片刻。”
索尼看着这个宫女,并非是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苏麻拉姑,况且自己最爱的茶一向是岳阳的君山银针,怎么这会儿子变成了什么冻顶乌龙?再细细看太后的神情,索尼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夏荷退下后,玉儿才对索尼笑道:“让索大人见笑了,不知索大人今日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索尼立刻回道:“今日朝堂上,肃亲王的手下何洛会,当众揭发肃亲王图谋不轨,意图篡位的事。摄政王大怒,当即命人搜查肃亲王的府邸,岂料真的在肃亲王府邸内搜出了刻有皇上生辰八字扎满银针的小人和一些写有咒骂皇上和摄政王等一些大臣的信笺。”
听到这里,玉儿不禁皱眉:“这些东西都已经证实了是肃亲王所为的么?”
“摄政王派去的人一口咬定,就是肃亲王的府邸里搜出来的,所以摄政王一怒之下,夺了肃亲王手里的兵权,削了爵位,将他幽禁在府中,非诏不得外出。”
豪格手握正黄、镶黄两旗,又行军多年,所立战功不小,多尔衮一直都挺忌惮他,如今买通了他身边的人,诬告豪格,削爵夺兵幽禁,现在的豪格已经是毫无反手之力,再也没有威胁了。
现在多尔衮已除了一个豪格,在朝中能与他相较的人又少了一个,这么看来福临的危险又多了一分。
索尼见玉儿愁眉紧锁,说道:“太后所想便是微臣所想,太后放心,即便如此,微臣也定会全力辅佐皇上,不让他被小人左右!”
“多谢索大人!”
这时,夏荷泡好了茶,端了进来,玉儿忙一改愁容,笑着对索尼说:“皇上今日真的如此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还请众位大人多担待才是。哀家自知现在的身份不便时时见到皇上,以后也还烦请索大人多多来哀家这儿,讲些关于皇上的趣事儿,也好解了哀家的思儿之苦。”
索尼也一脸平静,回道:“太后放心,微臣必当竭尽全力。”
“如此就谢谢大人了。”太后接过夏荷端来的茶,说道:“索大人尝尝,这冻顶乌龙可还合大人心意?”
索尼小饮了一口,叹道:“太**里的自然极好,真是口颊留香,令人无限回味啊。”
“那大人就把剩余的带回去慢慢品用吧。”
夏荷听命,将包好的茶叶递给索尼:“索大人,给。”
索尼接过茶叶,站起来对玉儿行礼道:“多谢太后赏赐,今日多有叨扰,太后也乏了,微臣这就告退了。”
玉儿颔首道:“那便不留大人了。夏荷,好生送索大人出去。”
“是。”夏荷应了一声,恭敬的对索尼说道:“索大人,奴婢送您,这边请。”
索尼告退,玉儿的心却不能平静。
这些日子多尔衮的行事作风越发高调嚣张了,只怕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形最终还是出现了,就算自己百般掩耳盗铃,安慰自己不过多心罢了,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如此看来,日后必定还有一场艰险的仗要打。
☆、第九回中秋月圆人未圆
一晃来到北京已经大半年了,这半年里还算风平浪静,没有多出什么事端。至于夏荷,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只好事事防着她,这种随时被人监视的滋味很不好受,可为今之计只能先忍耐了。
端坐在镜前,玉儿半闭着眼,任由那些梳妆的宫女给自己打扮。
苏麻拿着两个簪子,仔细的在玉儿头上比对着,看插哪支更合适,玉儿莞尔笑道:“左不过是个晚宴罢了,不必那么伤神。”
苏麻手上依旧不停,回道:“主子,这次中秋家宴吴克善王爷也是要来的,你们也好几年未见着了,而且这是咱们迁来北京后的第一个宴会,内务府办的很是隆重,您是太后,我们当然得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替您装扮啊!”
“说起兄长,他们到了没?”
“回主子,吴克善王爷他们昨晚就到了,已经都安顿好了。”
“此次欣颜也来了吧?”
“好像是的。”
“哀家也还没见过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