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你像晃动的光,一直在我瞳孔里跳跃,可是天黑了</h1>
吴丽人发现张焉自从上海回来后,仿佛变了个人,可让她仔细道明张焉哪里变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尽管张焉极力装作若无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败北而归了,对此,吴丽人不敢多问,更不想揭人伤疤。
不过吴丽人很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小竹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张焉这种无欲无求的人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张焉在吴丽人的认知里一直是佛系少女,遇事看得很淡很开,话同样很少,不爱与人交谈。相反只有碰到特别看重的人或事,她可能还会和你聊聊天,也不藏着掖着,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反正,吴丽人觉得她忽远忽近,总摸不到底。
除了张焉的事,更让吴丽人吃惊的是李叙言回来了,万万没想到这个gui儿子躲了快半个月,竟有胆子直面人生了。
这天晚上下班比往常早,吴丽人出了电梯门,不经意撇到隔壁门口一个猥琐的身影,全身黑,戴了黑色棒球帽,弓着身子低头开门。
吴丽人一眼就认出了猥琐男的真面目,再见隔了十多天,她不想让彼此遮遮掩掩下去,于是走到李叙言身后,轻飘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李叙言在门口撬锁,完全没注意身后来了人,因此被惊吓出了一头冷汗,僵在门口宛如雕塑。
对于男人的避之不及,吴丽人装作不在意:“房门钥匙在张焉那,不介意的话,你进房里等她吧。”
他还是没有回答,吴丽人顿觉心累,转身进了房里。
脚步声远去,李叙言摘下帽子,盯着左侧敞开的房门,纠结半晌踏进门内。
张焉回到家,望见坐在沙发上的李叙言,同样有些震惊,消失了快半个月的人眼下竟出现在自己家。
男主人公出现,女主人公当然要紧随其后,不过搜索了半晌没发现吴丽人的身影。
“又加班了?”李叙言看着好久不见的张焉,感到不真实。
张焉点点头,走近他面前,俯视他:“怎么回来了?”
张焉知道了他和吴丽人的事,李叙言心虚地不敢看她,结结巴巴道:“我就住在这,怎么不能回来?”
“欢迎。”张焉顺势坐下来,盯着他的侧脸:“你怎么不回家?”
李叙言不敢对视,只好望着前方的电视机:“听…听说钥匙在你那。”
他家的房门钥匙一直放在走道窗户墙的小孔里,自他消失,吴丽人怕被别人看见,第一时间让张焉收了起来。
“丽人交给我的,我去给你拿。”
听见吴丽人,李叙言低下头,不再言语。
张焉将钥匙翻出来,瞅了眼对门,想了会儿,还是伸手拍了拍,并小声提醒:“李叙言还坐着呢。”
耳边听不见一点动静。张焉不再勉强,去到客厅。
李叙言拿到钥匙,道了谢抬脚要走,张焉将他送到门口。
“等等。”忍不住叫住他。
李叙言不安地看了她眼:“什么事?”
“我想问你个问题。”
李叙言直起身:“你问。”
张焉注视他的双眼:“男人和女人上完床,不愿负责,是不是对这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李叙言点头,十分认真地回道:“对。或者说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来说根本不重要。”
张焉轻笑:“就像你对丽人那样?”
“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叙言不想让张焉误会,尽量解释:“如果我清醒的话,不会胡来的,再说我喜欢的是……”
“打住,我不管你们的事。”张焉低垂眼眉,快速退后,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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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天空的颜色比海还要蓝,蓝得漫无边际,既放肆又烂漫。干净的蓝色掩盖住阳光的橙芒,令短暂休息的人们得以沉静下来。
在黑色的墨镜里,蓝是黑色的,浓墨重彩。
杜宸半靠在睡椅里,享受拂面的海风,在脑海里看见了张焉,穿着比基尼,赤着脚踩在沙滩上的张焉。
“睡着了?”耳边传来温柔女声,杜宸睁开眼,从墨镜里窥探,眼前穿着比基尼的女人,是姜桐。
他淡淡回了:“没有。”
姜桐和他一样靠在椅背上,悠闲地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海南真的很美,如果能在这里定居下来也不错。”
“我以为你更喜欢国外的生活。”
“在国外呆的越久,就越想念国内的生活。不然我也不会回上海了。”
杜宸不置可否,注意海边来来往往的旅人。
“阿宸,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海南。”姜桐说着,脸上早已陷入陈旧的时光里。只不过杜宸没注意到。
“记得。”杜宸回忆起来,看向她,浅淡地笑:“那时不知道你是老总的女儿,还训了你一顿。”
姜桐侧身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