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我</h1>
张焉在一家小有名气的广告公司上班,主要负责文案这块,因是新人的缘故,所以初期试用阶段的工作还挺轻松。
晚上六点半准时下班,张焉到了家门口,刚在包里拿出钥匙,门吱呀一声突然敞开,里面露出一张无比清风和悦的脸。
“surprise!”
“有病?”张焉拍拍胸口,一把推开堵在门前的男人,旁若无人进了屋内。
李叙言像粘人的大狗一样紧跟其后:“张焉,你别太过分。”
张焉把包一甩,坐在沙发里捧着杯子猛喝水:“你怎么过来了?丽人呢?”
许是在外面热到了,张焉脸颊红红的,喝水的小模样看的男人一阵燥热。李叙言顿时没了脾气,无形的大尾巴摇来摇去。
他也坐下来,和她挨在一起:“在厨房给我们做饭呢。”
张焉嫌弃地移开半米:“离我远点。”
“焉儿……”李叙言撒着娇,一把拉过张焉的胳膊,刚想开口,被厨房里出来的吴丽人打断。
“张焉,你回来了?”她将菜端到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沙发上的男女:“坐过来吧,我去端剩下的菜。”
张焉循着饭菜香气走过去,竟是宫保鸡丁,顿时咽下口水,不忘夸奖:“这都会做,你真贤惠。”
大一她和其他两个室友只会点外卖时,吴丽人已在某宝上偷偷买了烧菜的小锅,也做过几次小白菜,不过学校查违禁物品查的十分严格,所以张焉并不知道吴丽人厨艺是何等级。
以后可有口福了。
“肚子太饿了。”李叙言仿如一家之主,大咧咧坐端正,等着吴丽人继续上菜:“还有什么菜?”
吴丽人:“还有两个清炒时蔬。”
张焉推了他一把:“你这是赖上我们了。”
他倒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反正不是你烧的,我吃的可是丽丽做的,你没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真幼稚!张焉懒得和没长大似的李叙言拌嘴,心里越发纳闷当初怎么和他交往的,难道就是因为那张脸还有点姿色?
无解。反正往后张焉再也不可能对他有半点不纯洁的想法,即使吃了传说中的春药,也不会对他动情的。
两人你来一句我顶一句,在旁观者眼里简直像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二位行行好,可别忘了还有第三人在呢,吴丽人作为和事佬调解道:“不要吵了,难得工作第一天聚在一起吃饭,高兴点行不?”
“我给丽丽面子,不和她计较。”李叙言斜眼瞪她一眼,颇有点小人得志的嘴脸。
张焉尽量无视,打开手机刷微博。
三人饭桌上分享着第一天上班的感悟,张焉知道吴丽人在一家教育机构当语文老师,可听李叙言说进了xx大公司当程序员时,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看着挺蠢实力不弱。
上海的夏夜总有股透不过气的闷,热是闷涩,空气太过于稀薄。外滩的风仍带点上世纪穿越来的万种风情,最多莫过于那来来往往的行尸走rou。
男男女女总要一场性爱解决上海的寂寞,最好永不高chao。
杜宸和白薇兰赤裸地靠在床头,同时点燃一支烟,夹在指缝里燃烧。
白薇兰虽然是地道的北方人,眉眼与气质却与上海某种内涵契合,比如遗旧的妩媚。
红色指甲轻抚男人眼角的汗珠:“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杜宸面色不变,吐出一口烟:“怎么了?”
女人yIn荡地笑:“这几天可没满足我。”
他轻哼,不以为意。
白薇兰紧了嗓子:“不过今晚是我们最后一炮。”
停顿,是为了等他反应。可是她低估了杜宸的冷静,和他认识快五年,早也清楚他的为人本性。
“我要跟老周了。”
男人只是稍微顿了下拿烟的右手,而后没有过多回应。若不是保密工作做的好,白薇兰还以为他有小道消息了。
“别瞧不起我,和你睡了三年,啥都没捞着,我不年轻了,趁着还有人要得捞点钱财。”
杜宸弹弹烟头:“你说得对。”
“还怕你舍不得我,现在看来我多虑了。”白薇兰对着他吐一口微香的烟,嘴唇轻磨:“你根本没有心。”
杜宸不置可否,推开她的脸,提醒:“小心老周的老婆,我怕有一天替你收尸。”
她笑,笑里藏了一丝苦涩:“薄情寡义说得怕不是你?”
杜宸假装没看见她的表情,伸手用力揉着她的左ru:“你也是这种人。”
白薇兰拍掉胸口的手,挑着长眉:“明天开始,记得我们可是纯洁的朋友。”
“嗯。”杜宸说:“老周这人很Jing明。”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白薇兰蹙眉:“我从老周打听到独家消息,下个月你要被调离本部。”
男人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