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春华一夜</h1>
春华站在绿荫尽头,身披耀目阳光,哀婉眸子潋滟。微风拂过,仿佛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唐诗雅小心翼翼呼吸着,怕那美得不太真实的人破碎。
眼前浮现出一个温柔浅笑,是深夜里让她心猿意马的人。
大概是天命吧,她天生喜欢女子的身体,天帮她从宋皓南和女子之间做了选择。没资格拒绝的吧,为什么想哭呢,可是她要做别人的光,不能哭啊。
她浅浅一笑,暖如三月春风,抬臂展开怀抱。春华小跑上去,扑了满怀。她将人抱在怀里,一手摸着春华后脑勺,带着笑意道:“傻姑娘,你都听到了吧,不怕我是鬼啊?”
春华不做声,只一个劲摇头。她下巴搁在唐诗雅肩上,唐诗雅微微偏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你可别被我这身壳子骗了,万一我原本生得一副丑陋相貌呢?”
春华还是摇头,这次倒开了口。她声音弱弱,像是含着委屈,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不会,王妃如菩萨一般心善,不可能。”
唐诗雅笑出声,“第一次有人说我像菩萨,菩萨可不会像我这么没脑子,总是拖累身边的人……”
说着,维持不住脸上笑意,她看向天边云卷,轻声道:“春华,对不起。”
秋月在前厅侍候过早饭,赶回来不见春华身影,急得在各处乱逛,又不敢询问。旁的丫鬟小厮都道王妃让春华管着库房钥匙,不曾想被青云偷去了些许财物,王爷一回来,事情败露,青云畏罪自尽,青云那相好的也关入牢里,春华更是挨了板子几天下不得床。极亲近春华的王妃也没办法,同王爷赌气,竟跑到下人房来睡,与春华亲近更甚。
当秋月看见王妃牵着春华慢慢走来时,几乎要信了府上小话。王妃同春华,是否太过亲近?
黄昏时分,唐诗雅靠在床头,一双脚左右摇晃着,给春华讲她在外边遇到的事。春华同她一般,背靠墙壁,手臂圈着双腿,缩成小小的一个。她不时露出一个微笑,表明她在听。
秋月敲门进屋,行礼道:“王妃今夜可是宿在这处?奴婢给您打水来洗漱。”
唐诗雅道:“不必,我晚点回院子,你先去伺候王爷沐浴,之后帮我备下热水。”
秋月走出院子,天已黑蒙蒙。
暮色沉沉,春华的脸已然模糊。她心跳极快,抬手轻轻抚上春华脸颊。呼出一口气,她壮着胆子跪到春华身边,俯身凑近,黑暗中她能感受到春华同她一样急促的呼吸,贴上春华柔嫩唇瓣,心中生出抵触。她退开,下床去把门栓插上。
她在安静立于门口,十指却有一股要将手上木栓捏碎的力道,终是按捺下来,走回床榻。
淡雅的香气似乎是从女子体内里散发出来的,她在她颈项亲吻,一手剥开肩头衣物,滑腻如脂的肌肤被她掌心熨热。她将她腰背抬起,解开身后绳结。
春华身子轻颤,她在她耳边细语道:“乖,别怕。”
她将她手握住,从指节吻到手背,再到手腕,一寸寸往上。春华闭上眼,身子如被春水漫过,倦懒之意从心底蔓延至指尖。
蹭开松垮的肚兜,轻吮细嫩皮rou,一口一口吮上去,嘴唇碰到ru尖儿,被她捧住脸制止。春华声音颤颤巍巍道:“王,王妃…奴婢,感觉不舒服……”
唐诗雅一笑,道:“哪儿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春华犹豫一会,牵引着她的手来到自己心口。唐诗雅用掌心捂着她,轻轻地揉,问道:“好点吗?”
她掌心的温度非但没让心口的坠落感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春华轻喘,道:“王妃,奴婢,感觉很奇怪,好像水漫过颈,好像,要死了……”
“这样阿,”唐诗雅听过无甚反应,她道,“眼下这种情形,王妃叫得不妥当。我在外边有个别的名儿,不如叫我阿宇。”手往旁边挪去,将那白面团子般的细嫩握在手里揉捏。
一股血气往脖上涌去,春华满面通红,好在昏暗,不会让王妃察觉。唐诗雅低头将那挺翘ru尖儿含入口中,春华低呼,想把她推开。
唐诗雅覆在她身上,由着她推。春华未使大力,推拒过后身上的人也不退开,她感受着胸前的暖软shi热,以及腰侧那只温柔的手,逐渐被安抚,顺遂地接受。
唐诗雅亲过她软软的小肚子,为她褪去绸裤,好一阵温言细语才哄得春华将一双腿架到她肩上。她亲吻她大腿内侧,黑暗中,唇上传来触感丰富了她以往对女子细白大腿的想象,她逐渐往下,在她腿根轻嘬。
春华突然收紧双腿,唐诗雅捏捏她圆润tun瓣道:“乖,放松。”
“王…阿宇,奴婢感觉不舒服……”
“唉。”唐诗雅不禁叹口气,“我若是就此打住你会更不舒服。春华乖,这是愉悦的事啊,享受就好了,不要怕。”
嘴唇覆上芳草地,她感到心灰,还是不行。她可以享受女子身体,但单纯地为了所爱之人欢愉而全力效劳的情深意切,她没有。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