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舔狗之怒</h1>
就那般过了两日,宋皓南偶尔与她同桌吃饭。唐诗雅看得见若霞人,却说不上话,她稍有走向若霞的倾向,若霞便会后退几步,让她感觉自己是个纠缠不休的变态痴汉,真是太伤面子了。
她眼睁睁看着若霞给宋皓南端茶递帕,宋皓南离去,若霞和秋月便跟在他身后。
她以为春华也当她是变态,所以不愿和她讲话了,好在事实的真相是春华以为若霞被王爷收走做了通房丫鬟,春华不知如何宽慰她所以……!!???
啥啥啥?什么是通房丫鬟,不是吧,府里的下人是这样想的吗?
唐诗雅逮住春华问,春华道:“王妃您别太伤心了,若霞妹妹也不是存着那份心要和王爷……王妃醉酒那夜应是王爷先对若霞起心思,奴婢看见若霞跑出去的,她是衷心于王妃的,只是拗不过王爷。虽则若霞这些日子是对王爷殷勤了些,大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春华说出这话她自己都没信几分,短短两日若霞便抢了秋月姐姐的活计,为王爷盘发洗巾子,几乎是想样样亲为。
她见着这些,私底下找秋月姐姐抱怨,秋月姐姐只道:“不论若霞是不是自愿,她和王妃终是会反目。你也瞧出王妃不是个温软性子,总不可能让王妃同伺候自己长大的丫鬟姐姐妹妹地称呼,事已至此,若霞也只能靠着王爷。不怪她,都是为了活路罢。”
若霞也听着些风言风语,那些小丫头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就在她院门口。
她们三个大丫鬟住在一个院,一人一间屋,平时来扫洒的次等丫鬟她眼熟了,也稍稍攀谈问过名儿。在她院门口闲话的是些面生的丫头,她默默听了,走出去时,那些丫头便噤声,手里拿些扫帚簸箕之类装模作样地做着事。
她其实心里不甚羞愧,甚至有丝窃喜。王爷同王妃近日关系不甚融洽,王爷将她召到身边,她也不用再服侍那不知是男是女的王妃;更何况,她心中有王爷,若是真如旁人想的那般,她高兴还来不及。那些嘴碎的便由着她们嘴碎,她是王爷的人,还怕几个下等奴才?
一日若霞于屋内午休,硬物砸在门上的哐哐声不绝于耳,将她于浅眠中吵醒。她知是有人在作恶,悄悄走到窗户旁透过缝隙去看,竟是青云在院门口挥圆了膀子往她这屋丢东西。
她心里惶恐不安,青云的心思让她害怕,她恨不得坐实了自己是通房丫鬟的事,她便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治治这个青云。
若霞本想躲在屋里不露头,听隔壁春华嚷嚷了一句:“什么呀,哪个人晌午不休息在作怪!”
青云闻声吓跑,若霞不知他往自己这边丢的是些什么,轻轻地将门掀开一条缝,垂眼看见的污秽令她面红耳赤。
她赶紧将门口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一拾起,进屋扣上门栓,将手中烫手山芋丢在桌上。
一张张裹在石子外的画,画上俱是些衣衫不整的男女,女的丫鬟打扮,男的看服饰大抵是贵公子。主仆两个或坐或趴或躺纠缠一处,在假山石间,在浣衣池旁,在书房软榻……
她心知这是青云存心羞辱,恨不得将其撕碎,又存着好奇,又是抗拒又是羞耻地侧眼去看。
绕是这春宫图画工不甚Jing致,也看得她思绪纷乱。
她心口咚咚直跳,将这些画一一燃了,剩一张不那么暴露的。画中许是夏季,男子只着下装,女子身着薄纱裙,趴在男子光裸的胸膛上,二人凑头,似在情语软话。
她看着这画出神,半晌,嘴角不由自主地有丝浅笑意味,又想到这画的来历。这张画经了青云那腌臜人的手,何等污秽!
若霞面露嫌恶之色,将之一并烧了。
是夜,一应备妥,王爷沐浴时她们几个丫鬟便该退下,明日小厮自会去清理浴桶。若霞见着王妃坐在屋内圆桌旁,心想她往常不是早自顾自躺床上去了吗,又想凑上来同自己讲话?
唐诗雅只是抬头看向若霞,知若霞不会容自己靠近,暂且将这事搁一搁。
二人对视一瞬,唐诗雅便低头继续看书,不去惹人厌。若霞却是一愣,心道奇怪,转眼看到屏风透出的王爷宽衣解带的淡淡影子,心头一跳,之后便跟随秋月一道出去了。
唐诗雅等着宋皓南洗完澡出来,她站起来想将人堵住好好聊聊,宋皓南只当她如空气,绕过她往床铺行去,她侧身呆呆望他,感觉到了作为舔狗的尴尬……
……她为什么要做宋皓南的舔狗?!
既然宋皓南已经躺床上了,注定他俩不能用正常坐姿谈话,她将屋内各处烛火吹熄了,爬上床跨过宋皓南的时候真想跳起来自由落体一屁股坐死他。
她于床铺里侧躺下,想了想,哀求道:“宋皓南,你干啥不说话嘛,都两天了,我错了不行吗!我就是喝酒了不知道自己干了啥,你别生气了行吗?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身旁的人无动于衷。
这几日唐诗雅做小伏低却毫无进展,此刻也上了火气,见哄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