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金科</h1>
朝颜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只觉得这些日子的事太多,积压的喘不过气。
似乎从遇到这人开始,她的人生就开始不平凡。
因为他,被情欲所困。
因为他,背井离乡。
因为他,来到京城,见到了谢子言的惨死,顶替参加科举。
如今殿试结束,他却突然出现了。
这让朝颜像历经万千,终于回到家乡的人,那种道不明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
非喜非悲,非怒非急。
就是想发泄!
“媳妇?”
“怎么了?把你cao疼了?”
云浅被朝颜哭慌了神,俯身把朝颜楼入怀,小心翼翼的轻吻眉梢。
朝颜没有反应。
他便继续,一路往下,动作少有的温柔。
手向下,揉着她的花珠。
唇落在颈动脉处,轻缓地游弋,发出喃喃的低音:“颜颜!”
语调无措,像是受了万般委屈。
朝颜无语。
“为什么不辞而别?”
听到朝颜的声音,云浅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难道认真道:“迫不得已!”
朝颜瞪他!
“真的!”云浅看出朝颜不信,立马解释,“当时我被人追杀,只能先走,不然会连累你。”
“为什么被人追杀?”
云浅顺时又无言。
朝颜推开了他,随手摸了摸泪,冷静了一会,才道:“你到底叫什么?”
还是无言。
朝颜又有点恼火:“你一口一个媳妇,却连真实姓名都不肯告诉我。”
“这是你的为夫之道?”
云浅听着朝颜的责备,低头:“为夫知错!”
见他态度还算可以,朝颜消了点气:“那你可否想过我会来找你?”
云浅摇头,面上又有些往日的不羁,上前一把将朝颜搂入怀中,像是抱猫儿一样,轻抚着头低语:“为夫很高兴,颜颜能来找我!”
朝颜随即又推开了他,回:“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找……”
有些不好意思,降了降音:“来找你体内的情蛊。”
云浅笑着又抱上朝颜:“一样的!”
朝颜无语了,再次伸手想推开,却发现没用了,只能任由着他,沉声道:“柴夫和我说了,你被人追杀。”
“我是怕你遭遇不测突然横死,会连累到我,才动身来找你。”
云浅点了点头,笑意不减:“我知道。”
“但是一样,是你,来找我!”
“……”
没话聊。
朝颜索性闭嘴,任他抱着,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他叫醒的。
“颜颜,我走了!”沙哑的声音,有着明显不舍的意味。
朝颜还在睡梦中,没有多理他,随意应了一声。
云浅见此,自言道:“你醒来又要恼我了!”
“不过,还是会见面的!”
说着,抚了抚朝颜散落在脸前的碎发,起身离去。
此时天还灰蒙。
云浅回到皇宫,上完早朝,礼部的人便拿着考卷前来参见。
殿试三百余人,考卷自然也有三百余份。
让云浅一两天内看完三百多份实在工作量大,所以他一般让考官们先排好名次,自己最后审批。
接过厚厚的考卷,云浅先粗略翻了翻,大多没啥问题。
然后细看了一甲的三名。
果然没有谢子言的考卷。
他不免问:“这会元在何处?”
“回皇上,会元谢子言被放在了二甲第二名。”
主考官说着,便是轻叹道:“谢子言十问九问都答得很好,就是这农桑之事,说的十分怪异!”
“怪异?”云浅听着,自然起了兴趣,立刻找到那份考卷,翻开。
字迹还算清晰,但是与其他相比,实在相差甚多。
主考官见此,又忍不住叹息:“这会元的字迹也实在拙劣了些,也不知上批考官是如何批阅的。”
为保公平,两次批阅考卷的官员并非同一批。
谢子言字迹上的变化,自然就没人发现。
云浅清楚手中的卷子到底是何人作答,仔细翻阅起,看到最后一答时也是讶异。
她写出了和现今完全不同的农桑模式,什么小农经济,家庭联产承包,用词怪异,让云浅也是不明所以。
但仔细看看,倒是有几分道理。
不过真要实施起来,怕是要变法,也难怪主考官不采用。
云浅沉默许久,视线依旧留在考卷上,但思虑已然瞟向别处。
“这一甲状元,是要入仕翰林,授修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