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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市一遇,尚翊也由不得警醒了幾分,可一時卻不知從何防起。按理說,甄玉也沒往跟前湊了,可眾人都一致覺得,這個女人總要弄出點動靜來。
果不其然,連著幾天,不是在顏兮新買的花土裏翻出來幾根針,就是門口潑了油,旁邊撒了些釘子。
顏兮不常出門,十有九次也是跟尚翊一起。那日清晨,閃電打頭給兩人開門,腳一跨差點閃了腰,要不是天雷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險些一屁股坐在那釘子上。
閃電也不顧尚翊還在了,當即就扯開嗓門罵:“哪個殺千刀的往地上灑油!”
“瑾瑜……”顏兮心裏不免惴惴,看向尚翊的眼神裏帶了幾分擔憂。
尚翊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先叫人把門口清理一下。可巧楚崢上門,一臉愁相,一來就要找夏侯竺,讓他把那個什麼真玉假玉弄回京去。
“怎麼你楚大將軍還懼怕一個小女子?”尚翊倚在門框上,悠哉地看著他發愁。
楚崢握了握拳頭,咬牙道:“我是怕我忍不住去捏死她。”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來亂串什麼門子,現在自家媳婦還生著氣呢。門也不給進,床也不給睡,給了顆榴蓮叫他跪。天地良心,他哪認識那個什麼玉啊!要不是礙著是珍妃娘娘的胞妹,早給拾掇了。
“捏死不至於,捏個半死就差不多了。”
楚崢擰著頭,看著尚翊不甚認真的神色,還在猶疑。
尚翊朝後園子努了努下巴,道:“那頭放了話,都提防著點,若招了誰,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楚崢一拍大腿,風風火火地就拿人去了,尚翊趕著交代:“捎我一份,回頭請你喝酒。”
楚崢被夏侯竺初來錦陽那一頓灌,現在聞著酒味都犯噁心,連連擺手:“省了吧!”臨出門了,還步了閃電的後塵,差點栽了跟頭,聽到是甄玉整的,罵罵咧咧走得更快了。
楚崢如今賦閑錦陽,手下雖沒有千軍萬馬,找百八十個得力人手還是輕而易舉的。夜裏叫人沿著甄玉的宅院鋪了一層火油,釘了一門道的鐵釘,鉗子都拔不出來。
甄玉初到錦陽城,下人還沒置辦齊全,從家裏帶來的丫鬟頭一天就中了招,剩個陳婆子每日戰戰兢兢,連門兒也不敢出了。
甄玉氣得砸了好些東西,恨不能把甄軟一夥人撕碎了。
“你去,打聽打聽他們還要做什麼!”
陳婆子一聽甄玉又要指派她,弓著腰連連告饒:“老婆子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求小姐繞了老婆子吧!”誰知道一出門,那天上會不會下刀子。
甄玉緩了口氣,從妝奩裏拿了兩錠金子扔給她,道:“你只管出去,也不叫你做別的,你只把我那姐姐每日幹什麼一一記好,回來告訴我便罷。”
陳婆子見錢眼開,一聽這事簡單,便歡天喜地地去了。
夏侯竺出宮也有小半月了,恐留不了多久,便成日陪著甄軟東遊西逛。這幾日覺察有人鬼鬼祟祟跟著,一直靜觀其變。
甄軟睨著夏侯竺,皮笑rou不笑道:“這是挑了一圈還是發現這個金餑餑香,打算回來下手了?”
“小醋桶子!”夏侯竺戳了戳她額頭,拉她到懷裏,附耳低語,“便是金餑餑,也早讓你吞吃入腹了。”夏侯竺伸手撫著她柔軟的小腹,呼吸之間帶著騷動人心的誘惑。
甄軟品出他言外之意,不禁紅了耳根,卻未退縮,抬頭咬了口他的下唇,翩然滑出他的懷抱,“皇上那麼大,臣妾可消受不起。”
這小妖Jing……夏侯竺的眼神一下便遮了層晦暗,若不是顧及著在街上,當即便想辦了她。
甄軟朝他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往旁邊的織雲坊跑去了。
夏侯竺平息了一陣,才隨她進去,見她跟一群大姑娘小媳婦湊在一起挑揀料子,輕笑一陣,安靜地同旁邊一群等媳婦的男人站在一起。
這織雲坊的雲綃最是出名,因工藝複雜,每年所產並不多,有一半都是進貢到宮裏的。後來家主沈珩娶了親,極是寵愛夫人,這剩下的雲綃,便成了夫人的專供,只有夫人不需要了,才展示出來賣。
甄軟自是不缺,可以往都是宮人做好了送到她面前,像這般高價競選,頗覺新奇。
夏侯竺見她花了千把兩銀子得了那一匹雲綃,也只夠做件裙子,佯裝心痛道:“朕的國庫遲早要被你敗光。”
甄軟振振有詞:“誰叫我是妖妃,皇上不拿銀子供著怎麼行!”
夏侯竺看著她嬌嬌媚媚的小模樣,就覺得自己情願當這個“昏君”。
陳婆子依言將甄軟的消息帶了回去,甄玉咬了咬牙,將自己帶的全部體己拿出來,也往織雲坊奔去了。
織雲坊的雲綃供不應求,便是拿著銀子,也有買不到的。
甄玉闊氣地將銀子甩上桌案,掌櫃卻只說賣完了,甄玉不免惱道:“方才我明明看到你們的人拿了幾匹雲綃來,怎麼到我一來偏說賣完了?我又不是出不起銀子,花錢買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