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你藏了什麼</h1>
慕雨眠為讓蕭承好好養傷,將書院停了幾日課。蕭承每日吃好喝好,癱著無事,覺得自己都快養出懶病來了。
這日,曲陌帶著曲越登門致歉,門口就聽到曲越興奮得直喊。
慕雨眠笑道:“曲越對表哥的崇敬可是又提高了一層。”
蕭承緩緩勾起唇角,“保准又讓我收他為徒。”
話落,便見曲越跑進來,往他跟前一撲,雙手抱拳,“老師你收我為徒吧!”
慕雨眠不由笑出了聲,“你都叫表哥老師了,怎麼還要他收你為徒?”
“也對啊。”曲越摸摸腦袋,繼而一臉崇拜之情,講述他那天是如何如何地厲害。
曲陌把他拎開,嫌棄得不行,“嘰嘰呱呱就你一個人說,你們蕭老師有傷不能再習武,你若想學,回頭我找幾個師父來教你。”
曲陌是知道自家弟弟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磨煉他兩天,保准累得哭爹喊娘,哪還有現在的沖勁兒。
曲越遺憾地搖頭,“要是老師教我,我肯定也是個武狀元!”
“吹牛不打草稿,邊兒去!”曲陌抹了把他腦門,說起正事,“這次因為曲越害慕姑娘被連累,家裏人都過意不去,特叫我備薄禮送來。我知道蕭老師不喜收人金銀,所以——”
曲陌話說一半,蕭承抬眼看他,“誰說我不收金銀的?”
曲陌頓住,眼神直直放在蕭承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曲越剛進學那會,他硬塞都塞不進去,吃了好幾回閉門羹,怎麼如今改性了?
“今時不同往日,我要攢老婆本不是。”
曲陌下意識看了看旁邊低頭隱含嬌羞的慕雨眠,了然一笑:“那我回頭一併將謝禮賀禮送上。”
幾人坐著說了會話,曲陌不欲再打攪,起身告辭。
拉著不情不願的曲越出門時,曲陌還是覺得,蕭承在跟他炫耀,抑或是宣告主權?不然他哪缺那點老婆本。
“有點意思。”曲陌啞然失笑,才發覺蕭承這個人,竟也是個悶騷。
五月初三,是蕭承的生辰。早上,華嬸照例煮了一碗長壽面給他。
蕭承看了看碗裏嫩黃的雞蛋,轉而交待華嬸:“煩華嬸再煮一碗給雨眠送去。”
華嬸一愣,恍然道:“原來表姑娘跟先生同一天生日呐,這可真是有緣了!我這就去!”
蕭承幾口扒完面,從櫃子裏翻了個小匣子出來,揣著就奔慕雨眠那裏了。
慕雨眠正坐在廊下繡東西,眼神專注,連蕭承進來也未察覺。
蕭承拿出匣子裏的東西,朝她臉蛋上碰了碰。
慕雨眠覺得臉上一涼,抬頭一看,眼裏乍現驚喜,“真可愛!”她接過蕭承手裏的東西,是一只胖乎乎的白玉小兔子,正好能一手握住,登時愛不釋手,“是送給我的麼?”
“不然平白叫你眼熱麼。”蕭承敲了敲她額頭,倏然一笑,“生辰快樂。”
“表哥怎知今天是我生辰?”慕雨眠還有些吃驚。
“我夜觀天象,掐指算的。”蕭承也開起了玩笑。其實早在慕雨眠初來錦陽捎的信中,他爹娘把諸事都交代清楚了。
“表哥越發貧了。”慕雨眠水眸盈盈地瞪了他一下,又滿臉喜愛地把玩起手裏的白玉小兔。
午間吃飯的時候,慕雨眠才知道自己跟蕭承同一天生辰,有些發窘地摳著那只兔子,“我不知道也是表哥的生辰,什麼也沒准備……”
蕭承拉她坐下,道:“平時你給我做了那麼多衣裳鞋襪,我不過送你一件禮,說到底還是我佔便宜了。”
華叔華嬸笑呵呵道:“表姑娘回頭給先生補上不就好,先生一定高興!”
蕭承本想逗她“你不如以身相許”,當著華叔華嬸的面也不妥,淺笑著點頭,“回頭補份大禮給我。”
慕雨眠已許久沒有這般開開心心地過生辰了,打心底裏高興,便多飲了幾杯酒。等蕭承發覺的時候,人已經有些醉了,支著頭就會傻樂。
蕭承拿起旁邊的酒壺搖了搖,微訝道:“還挺能喝的。”
“嘿嘿嘿……”慕雨眠歪頭,沖他打了個酒嗝。
“小酒鬼。”蕭承伸指一戳她額頭,她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向後倒去,蕭承忙一把撈回來,像懷了一捧水似的,柔得摟都摟不住,便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往屋裏送去。
慕雨眠迷糊的時候,總是特別累人,這一點蕭承也早就見識過。
蕭承給她脫了鞋襪塞被子裏,她就嫌熱伸出來,十個粉嫩的腳趾動啊動,專門吹風似的。蕭承撓她腳底心,讓她怕癢縮回去,卻見她捧著白玉小兔一直跟嘀嘀咕咕的,連點反應也沒。
“都不怕癢?”蕭承訝異了一下,卻見慕雨眠這才縮了縮腳,不清不楚地說了個“癢”。蕭承頓時笑出聲,這不是沒反應,是反應慢了不知道多少拍。
“可真是個活寶!我給你弄點醒酒茶來,乖乖坐著別動,知道麼?”蕭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