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四十壹章 蘇拉來電</h1>
聽見來人聲音,朝逆嗤笑:將人趕走,這會兒倒沈不住氣來他這要人。
他回頭掠壹眼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壓低聲音說:“如果我說人沒在我這呢。”
老黃家,蘇拉面無表情端坐著,指節敲打桌面,擡眸掃壹眼廳中時鐘,直接向朝公子提要求:“我要見她,把手機視頻打開。”
“妳聽不懂人話?我說人不在我這。”哼,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態度這麽惡劣,耀武揚威到他這了。
“如果妳不想我大晚上親自跑去妳那接人,就乖乖開視頻,我確認她安然無恙後,也許會好心允許她在跑馬地多玩兩天。”
聽到他故意說出“跑馬地”,朝逆沈默,他這間跑馬地的私人公寓除了父母,鮮有人知,居然被他查到了,想來此人確實有幾分本事,恐怕不是什麽善茬。
朝公子又掠壹眼熟睡的女人,他骨頭裏還留有浴室酣暢淋漓的歡愛記憶,真心不想跑出個煞風景的男人來攪局,權衡下得失,於是妥協打開手機視頻,對向床上睡覺的女人,很不情願地說:
“看吧。”
朝逆放手機的桌子距離床鋪還有壹段距離,黃小善又是趴睡,視頻中蘇拉只看見床上安靜躺著壹具身段玲瓏的身體,臉歪到壹邊壓在枕頭上。
蘇拉單憑被單下隆起的屁股形狀就能將人認出,但還是開口要求:“走近點,我要看她的臉。”
他將人氣跑,卻似乎絲毫沒有歉意,語氣萬年不變的倨傲,朝逆不爽,用牙縫警告他:“註意妳求人的態度!”
然後舉著手機慢慢走到床頭,壹張海棠春睡的俏臉占滿整張屏幕,睡死的黃小善永遠不知道她居然這麽上鏡。
蘇拉柔柔撫摸視頻裏的人,自她跑出去後就沒松過的眉心緩緩舒展。
這次雖是二人鬧地最兇的壹次,但他以為她會壹如既往地很快消氣,他甚至都打算好不計較她和朝逆上床的事,耐心等她乖乖回家哄兩句好話,卻左右不見人回來,幹脆召集手下出去找人。
Gerry回來後,將她在渣甸街發生的事跟他匯報,又聽他描述帶走她的男人模樣,蘇拉壹聽就猜出這人是朝逆,他震怒之余也放心她人是待在朝逆身邊,沒出什麽事。
“看夠了吧,她沒事,只是有些累才睡這麽沈。”而且是被他鬧累的,朝逆得意,語氣不似方才硬梆梆的,很輕快。
蘇拉冷哼,自然看得到、聽得出她是怎麽個“累”法,他不惱朝逆的得意,他就怨床上到處勾三搭四、不爭氣的死女人,他早晚要弄死她!
又深深看了眼睡覺的人,蘇拉冷冷說:“可以……該死,她後背是怎麽回事!”
黃小善睡覺不老實,手臂揮舞間將蓋在身上的被單揮開,後背大片紅痕直直躍入蘇拉噴火的眼裏。
“她晚上在外出了點事,這傷是那時受的。”說著朝公子手又心疼地在她軟滑的後背遊移,重新給她蓋好被子,又將散落在頰邊的秀發別在耳後。
他這壹番動作自然都被錄到視頻裏,只能旁觀的蘇拉恨恨主動關了視頻,眼不見為凈,但他聽聞黃小善遇險和剛剛看見她背後的傷而燃起的壹腔怒火不消下去,估計他今晚會難以入眠。
於是拿起手機又撥通電話,“Gerry,去把那個什麽‘強龍幫’連根拔了,省得我想起時心煩。”
“是,首領。”
蘇拉又考慮這裏畢竟是香港,不是拉丁美洲,做事不可太張揚,便補充了壹句:“別弄死,半死就行了,然後全捆了扔到警署大門口。”
“呃,好的,首領。”蘇拉掛斷電話,Gerry召集人手說了首領的要求,壹眾手下面面相覷,不習慣心狠手辣的首領突然仁慈的轉變。
事情吩咐下去,蘇拉心裏舒坦了點,坐在椅子上閑著沒事竟開始為自己鳴不平起來:都將他說成十惡不赦的商人,他這不就做了件好事,為香港治安做了貢獻,依他看,墨西哥政府該給他頒個優秀市民獎,而不是成天和聯邦調查局那幫人找他麻煩,真鬧心。
近期薩霍黨的人又聚眾和墨西哥當地其他幫派火拼,正好給墨西哥執法局理由,幾次三番登門調查。蘇拉知道他們進出集團,根本就是沖著調查他走私鉆石和販賣軍火的確鑿證據去的。
蘇拉不怕國際政局的調查,就算被他們找到證據也治不了他的罪,首先幾個國家的領導人那關就過不了,搞砸他的生意,誰會低價賣給他們優良的軍火裝備,他這張關系網不是白鋪的。
環顧四周,房屋空蕩破舊,那女人不在,蘇拉突然想去酒店住了。回屋躺在黃小善床上,懷抱她的被子,靠聞她的氣味才勉強在破舊的老黃家入睡。
翌日,銅鑼灣警署門口哀鴻遍野,二十來個被揍地慘不忍睹的混混被綁住手腳扔在警署大門口,有些因傷太重昏迷不醒,有些根本想暈都暈不了,最慘的就是那個強jian黃小善未遂的混混,雙手壹只壹個血窟窿,明顯是被槍射擊的。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