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里院早下了锁,姐弟俩只能从后院翻墙而进。
二人身瘦手长,练得筋骨柔软灵活,一个驮着另一个,比小时候摞在一起还高,蹭蹭就爬过墙头,顺树而下,平稳落地。
咱俩回去吧。大瓜子有点不放心,仍扯着小瓜子的手袖,小瓜子扭头做了个噤声动作,又把人往自己身后揽去,探脑袋去看徐老公房里的虚光。
猫腰细步,二人并排走到窗户底下听,里面咿呀咿是师兄唱的一段《借东风》。
庞统献计连锁战船,曹Cao大喜,以为此番顺流而下必将灭吴,周瑜见Cao中计,江台观望,不料独缺东风,周瑜忧思成病,遂求助孔明,借其法力,搭筑坛台借东风。
师兄唱得颤颤悠悠,本该稳敛的人这会儿也听着紧张,大概没有胡琴小鼓伴奏,郎朗却无韵。
嗯Yin声一鸣,是假娘娘的嗟叹罢了罢了同我点一盏灯来。
师兄喏声连连,窸窸窣窣,再听一声嘤咛,假娘娘低笑:小崽子长得大了。
师兄声音古怪,似是压着嗓子低哼。
两个瓜子心下狐疑,都忍不住从窗格镂空花瓣里去瞧,纸质底儿窗绢,口涎一捻,手指划破窗口小缝,一股奇异幽香顶鼻,小瓜子的眼睛凑过去,当下心头一热,怔住了。
里头的屏风画卷半遮半掩,瞧不全床上的风景,却可见那娘娘的红裙脱满一地,床尾四条裸腿儿的叠加扭捏,看不见二人脸庞,倒见身影似盘蛇般交缠
娘娘哼咛:你这大棒槌倒是看得让人欢喜,待我咬落一回。
师兄慌忙:徐老公您您
你越这般挣扎我越欢喜,不过你也不要闹,这院里的哪个不是我的人?你若喊破了嗓子,你师父他们可先要办了你
师兄大概吓瘫了,想起身,那娘娘又压下去:想成角儿就老实点泄了密,可别怪那白字黑字儿的约,我可一律打死
师兄再也叫不得,生生被吞了声音。
大瓜子也听着了,抢着往窗洞眼儿去望,小瓜子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抑不住的抖。
谁?!
忽地一声猫叫。
小瓜子拽着大瓜子就狂奔,往那后院墙头奔,翻墙是来不及了,索性一窜,钻进旁边一堆柴火垛。
嘘嘘!
二人躲在一丛憋闷狭窄的柴草里,屏息耳听,等了片刻,没有声音,便知无人追来,大概虚惊一场。
你瞧见什么了?大瓜子倚在小瓜子身上,两手勾在他脖子上,贴着耳朵问。
小瓜子全身一僵,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他家姐的身子怎么那么软,领子里还透着点热气氤氲,一根松软长辫就在手边,一摸就摸着那发梢,她的头发怎地如此厚密
小瓜子心头狂跳,艰难滑动喉头,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这问题。
不好!
小瓜子只觉自己腿间支起一物,那物狂肆,越想压抑越顶高,他又急又羞,在暗闷的空间里,他很想告诉大瓜子自己的窘境,但却说不出口,头上渗出汗来:姐
声音越发柔软,大瓜子仰脸看他,看不见他表情,却察觉出他的古怪。
怎么了
小瓜子心头焦灼,想推开她,反倒把她搂得紧了,脸辣辣的,没个光的地方,热息交叠,滋生欲念。
姐姐我怕他趁势嘤嘤,又同她贴紧些,也顾不得自己的东西还顶在她腹下,不免想起那徐老公说的棒槌似的大物,可能让人咬落?
大瓜子只被他勒得紧,又听他娇软,只得拍他安慰,却感到下面有硬物直直戳到她腿间,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小瓜子的心思,也热了脸,不好说出口,只得小声责怪:这样大的人还怕?
我怕的,姐姐。他把脸搁在她脖窝里,吸她衣领子里的香味儿,同刚才那味道不同,他忍不住沉溺,双手拥她拥得更紧:姐姐
你看到的可是不该看的?
小瓜子在她肩上点头。
大瓜子顿时明白了,手抚在小瓜子脖子上,又拍拍他热气腾腾的脊背,想了半天,叹息:别想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晚了被人发现可糟!
姐姐再抱我会儿吧
小瓜子个头比大瓜子都窜高出去半个头,把姐姐整个儿地箍在臂膀里,却还像个孩童撒娇,大瓜子挣脱不得,只能由他抱了会儿。
行了嘛
嗯姐。 小瓜子头一回如此贪恋姐姐的怀抱,松开了手,又惆怅地闷闷不乐了。
二人没敢耽搁,迅速从柴火垛里出来,按照原路翻墙而去,各自分开,却又都一夜无眠。
到了第二天练功,师兄似乎也并无异样,只有小瓜子在走圆场的时候不免想到昨晚那旖旎之象
男人怎么做得出来那种呻yin叫声?
那娘娘可真是把自己当个女的,要个男人宠爱?
一不留神,走错了,七步成了九步,一个竹条抽来,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