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世世都是我的。”
“哎呀,rou不rou麻啊。”
“你哪里的rou麻,我帮你。”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单青每日腻在时远的温柔乡里,两人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他们到了宁渡面前,却什么也不敢做。
玄和。已经成了一种禁忌。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人名是碰不得的。要么恨到深处,要么爱到极致。
宁渡工作起来非常投入,本来诊所的患者就已经接近饱和,宁渡又进行了规划和整顿。贷款三十万,准备明年进行扩张。
疯狂的工作之余,宁渡思考查阅得最多的,是关于时空穿越方面的资料。然而看得越多,他就越心寒。至少现在的科技是不可能解释和实现穿越的,甚至很多科学家不认同穿越的可能性。
那么,真实发生在他眼前的事实呢?
有一个男孩穿越一千三百年来和他会面。
只有看到满柜的衣衫,茶缸里多出的牙刷,鞋柜里的鞋,粉色的围裙,发簪,照片,结婚证,还有宁渡花了两天时间把家里每一处都扫荡一遍找出的玄和的长发。
玄和刚走的那半年,宁渡简直不成人样,像个活死人一样。偏偏只要提到玄和就一点就着,哭得近乎崩溃,父母连骂都骂不出口。
看了心理医生,做了催眠和治疗,才慢慢起色。
时间在这样的互相消磨中度过,宁渡父母也熬白了头,流尽了泪。见他似乎恢复原样了,开始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问他女朋友的事。宁渡已经过了28岁的生日,却依旧没有半丝谈恋爱的意思。家人皆是心疼又着急。
他们不知道,宁渡可能一生都走不出来了。
离玄和离去已经一年。九月的桂花飘香也尝不到软口的桂花糕,没有一个红扑扑的小人在他的怀里,用依赖的眼神看他。
宁渡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时间越久,藏得越深。
他很久没有去想玄和的处境。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过得好不好。他不敢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怀着你一直走下去。
等,哪一天,说不定你会出现。
这样的等待很无望,宁渡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他能等多久呢?等到五六十岁,头发发白,面容皱如刀痕。这样的自己能够等来玄和吗?拿什么来等呢。
每次想到这些,宁渡都悲不自胜。
等啊,等时间过去。
一夜一夜的黑暗,一日一日的冰寒,心中装着一个人,在哪都不是安处。有时候,他会在梦中醒来,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打开手机一看,原来还是今天。
宁渡抱着被子不能安眠。
偶尔会觉得玄和就是一场虚幻,甚至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无望,时间走得太慢,直接走过他这短暂的一生吧,给他一个结果行吗?
无望的等待实在让人无力。
父母再一次给他安排了相亲,是个女人,他分辨不出来她的长相,就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吃到一半,宁渡脸色发白地吐了,吐得撕心裂肺,肝肠几乎要呕出来,憋得满脸的泪水,吐了满桌子的污秽。那女人和父母大惊失色,连忙把他送到了医院。
经过检查,身体一切正常,没有食物中毒的现象。看着宁渡惨白的脸色,医生建议道:要不要去心理科看一下。
宁渡父母的脸色也瞬间惨白。
那一晚,他们再难安眠,守在宁渡的身边,一声声无奈的叹息,老朽的身躯似乎更弯曲矮小了。
谁是谁的劫。
此后,父母再也没有为其安排相亲,反倒在他耳边提及年轻的男孩子。父母终究是做出了最后的妥协,无论怎样,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百年之后有个人能陪在他的身边,哪怕那人无法为其生子也好过他这样孤身一人。但宁渡始终无动于衷,好像不知外物。
一日,阳光明媚,天空如画布一样湛蓝,万里无云。单青把宁渡拖了出来。
“哥,我们去寺庙吧。”
素有“南朝第一寺”之称的鸡鸣寺每到四月是南京最热闹的时节,寺庙前沿街的樱花盛开,染红了人间的四月天。
此时不是四月,淡季。
来过很多次的寺庙,但从未求过签。
进入香烟袅袅的庙宇,宁渡觉得怦然心动,有如醍醐灌顶般清醒,心变得安宁。是啊,人间姻缘事,非破非天机。
跟随着单青跪在佛祖面前,点燃入门口处送的三炷香,举过头顶。宁渡闭目虔诚地默念自己的心愿。
将香插.入香炉中,轻轻摇晃求签筒,掉出一张纸。
上签。
万古长空洗烟尘,踏雪而至恋人痴。
此恨长情千载过,得之失之姻缘人。
宁渡捏着签条皱眉苦想,单青怎么跟他搭话都没用。
“要不,找个出家人给你解签吧。”说着,单青看到前面的佛像旁有位身着袈裟的僧人正要起身。他赶紧拉着宁渡上前求解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