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时的懒怠,一步一步跟在皇上屁股后面,跟的极紧。
“发了,发了,朕的兵士是在为我大辽打天下,朕岂有不担心他们的道理?”
“那,那东西够吗?”她穷追不舍,他避而不及。为了躲避她,他这些日子是把后宫的嫔妃各宫里都走了个遍,就是希望他的好妹妹能看在各位嫂嫂难得能承圣宠的面子上,放过她的皇帝哥哥一会儿。
“要不你去查查?”皇上倏地停下了脚步,耶律金娥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撞了个满怀。
“啊!”鼻子好痛!
“痛了吧?痛就回去歇一歇。每天追着朕,你都不累?”皇上活动着脚部,走的实在酸痛。
“那,有没有书信回来?”耶律金娥不依不饶,一心只念着消息,才不管她哥哥现在这揉也揉不得,叹也叹不得的可怜模样。
“朕已经告诉他们,可以写家信。你自己收没收到,自己不知吗?”
脱公主的福,由于耶律金娥每天按餐数饭点对皇上穷追不舍地问木易消息,搞得皇上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他干脆就破了例,下了一道谕旨,让将士们若是有想家想得厉害的,有重要的事儿要和家人说的,皆可以写信回来。
自从这道谕旨到了大军手中,耶律金娥每日都盼啊盼的,一有报信之声她就立马放下手头的东西飞奔前去,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别说一封信了,就是一句口信、一个字儿,她都没见到过踪影。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给我藏起来了!”
“胡闹!朕怎么可能藏你的信?”要是有的话,早早地就贡上去了!还用每天受这份罪?
“真的?”她满目狐疑,逼近皇上身前,似乎是打算不问出个子丑寅卯就不罢休的气势。
“当然。”皇上吞了吞口水。他这妹妹的古灵Jing怪他是自小就品尝过的,自然知道此时说谎一丁点儿好处都捞不着。
“金娥。”他叹气道,“前方来报,他们快回来了。”
“你也就不必整日跟着朕了。”
“仗打完了?”耶律金娥惊讶得很,不是说还没分出个胜负吗?
“没错。”皇上点头。谈起此事,他就有些顺不过气来。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地方,偏偏就这么出了岔子。谁也不知道为何大宋要和西夏共同御敌,谁也没料到这场仗会变得如此难打。
从夏入冬,大辽的将士们耗不起,将士们的亲人们也耗不起。
就只能暂且放他们这一马,再等待下个机会了。
多么可惜的回朝!他闭了闭眼,攥紧了拳头。若不是突生变节,怎么说这仗也应该是大胜而归。
“你就放宽了心吧。前线在抽调兵线后撤,回朝之日已在眼前。放过朕,可好?”
“那还差不多。”耶律金娥虽怀疑,但还是放开了他。退后几步,施了一礼,蹦蹦跳跳地回锦绣宫换衣裳准备赴宴去了。
终于要回来啦。
如今,可又要是春天了呢。
她托着腮面对着眼前堆着的一大摞的衣裳发呆微笑,想一想也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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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程
一年了。
上一次自己生辰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木易怎么说的来着?
生辰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每年都要掐着时间过才行。非但如此,还得仔细着,变着法儿地庆祝。像这种重要的日子都应该这样。
那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也应该适当地庆祝一下吧?
耶律金娥认为这实在是理所当然,所以她为了遍寻有趣的物件儿,把她皇帝哥哥的库房也翻得乱七八糟的也是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公主又去了?”
皇上坐在成堆的奏折里脱不开身,头疼得紧,这时黄逸过来告诉了他这个可怕的消息。
“朕的库房里也就那么点东西,这几日怕不是被搬空了吧?”
“还没有。”黄逸答道,“还剩了些笔墨纸砚之类的小东西,皇上没事儿...没事儿可以自己去打点打点。”说着,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说完了他该说的默默就退了下去。
再不走怕是要被皇上给直接塞进库房里也说不定。
皇上透过层层木简看着他溜得迅速的背影,感觉头越发的疼了。
跑什么?难道不应该先替他主子叫一下御医才对?
总有一天他得把这些人都拉住去砍了脑袋才过瘾!
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继续为耶律金娥而苦恼。
搞什么?不是都已经告诉她大军回程了,怎么还...这么胡闹?
“哥哥,哥哥!”正烦着,正主就这么跑进来了,连句通报都没有就罢了,这位公主手心里还抓着他心爱的镇纸——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大宋的地方翻出来的!
“耶律金娥!”他咬着牙,心口疼的跟什么似的。
“哥哥,你说这个好不好?”
“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