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都得吃五斤白花花的蛋白质和鸡胸rou?
好在,他这一觉醒来,也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身材。
念及此,他突然有些兴奋,忙不迭地就想把还在一旁碍事的青禾赶走。
“还有事?”
“没了。”
青禾呆愣愣的,始终停留在大宋与大辽之间的文化冲击上无法抬头,一本正经地发呆。
“那就走吧。”
“是。”
她懵懵懂懂地走了出去,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想明白这大宋的子民到底都是怎么个价值观。
而木易好不容易把青禾打发走了,他第一时间就找回了自己的帐幕。
这个新布置的帐幕十分别致。好像是特意迁就了他汉人的风格,帐幕里头还若有若无地放了个不知道从哪里豪取抢夺来的屏风,上面画着些勾勾巴巴的花鸟鱼虫。墙上挂着的,不仅有辽人善用的大刀,还有一柄小身量人善用的软剑——尽管木易现在已经算是个彪形大汉,但和外头那些地地道道的辽人来比,还是差多了。不然禁卫统领萧忠也不会视他如狼如虎。连床铺铺的也格外柔软。
真是善解人意啊,木易乐呵呵地想,这整个帐子看起来也比他上一个顺眼多了。
木易瞧了半天,把目光放在了墙上的那柄软剑上。他上前几步卸下了那柄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活像见识了人生中第一个大姑娘。
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武器哎!而且还是这么有质感,古老的东西。这上面的每一个花纹都是人工雕刻的,和那些现代工艺品比起来,真是差的太多了。可正是由于这古朴又真实的差距,木易反而更喜欢手里这个。
武侠上的招式都是怎么练得来着?
木易靠着自己的想象为自己表演了几招玉女剑法,想象着自己还是个大姑娘,身形妖娆,姿态娇羞。他还假装着自己被刺了一剑,状似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砰——”
“....”
真对不住。
他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一骨碌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翻书,生怕哪个路过的守卫以为他这是要造反。
所以,这是真的穿越了?
木易对这个词还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只是知道尽管换了个原始环境,他还是照样能吃好睡好。
还有壮硕的自己可以随时供他摸一摸。
木易凝视着铜镜里光/裸着上身的自己,好半晌不能回神。杨贵的身体真的是丝毫不马虎,可见天波府杨家将的家教有多么严格。木易摸着自己身上的棱棱角角,心疼地想,这得用多少年练成,又得吃上多少苦?
更别提古人并没有什么有氧无氧的观念,也没有什么专业的健身器材,所以这是无数个山一样的武器压出来的,无数次跌打滚爬摔出来的辛苦肌rou,他现下成为了它新的主人,可一定得好好保护着这艰难的成果。
他按着记忆里的样子摆了好几个pose,想象自己已经得到了WBA(世界拳击协会)的认可。
描摹着身上得之不易的肌rou,他看着自己突然想起来了白日萧忠莫名的眼神。
是叫萧忠吧?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用着一种蜜汁畏惧的眼神瞧着他,让他想不注意也难。
冬日里人都习惯穿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练武的缘故,还是对自己有强烈的自信,那个萧忠好似紧紧穿了几件单衫就出来当值了。
木易回忆着,他不会冷吗?
想象着,大辽的男人还真挺好看啊。
深邃的轮廓,挺拔的身姿,无论谁哪一点,都是攻的绝佳人选。
木易又看了看自己。相比之下,俨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了。
啊啊啊,好羞耻!
木易第一次以己之身度攻受之实,看惯了各种实战现场直播的某人居然还有那么一箩筐的害羞。他回忆着之前自己亲手画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成人/漫画,想象着那些从前屡次心向往之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红了脸。
一个大男人啊,一个大男人居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了...
木易觉得羞耻极了,他再也不敢看上哪怕一眼,悄咪咪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被窝。
心里默念一百遍,自己来这里完全是意外,意外,绝对不能惹事...
可是说到底,他忍得住吗?
木易捂着脸,不断灌输给自己“木易是个有八块儿腹肌的男青年”,一边想着白日里举止怪异的萧忠,一边在无限的遐想和自我催眠里睡了在古代的第一个觉。
大辽的夜晚和A市的夜晚没什么不同。只是由于北方和冬天的缘故,这夜晚到底还是漫长了些。没有他认识的计时工具,木易完全是靠着天边的地平线和漫天繁星来判断现下到底是清晨还是午夜。
群帐都坐落在一个山头上,大清早的木易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轮歪歪斜斜的太阳在前头的一顶帐幕的顶尖上悬悬挂着,恍若下一秒就要一不留神地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