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柔婉,卫逐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侧躺在她旁边,拿着一根尾巴带着羽毛的笔在她脸色画着圈圈,见她终于醒了,难掩笑意道:“还以为要在你脸上画个清明上河图了。”
……原来真是有根毛在脸上。
结合梦境,沙棠被气的半死,她刚想张嘴骂他,却觉得嗓子干哑痛痒,真真体会到了宿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宿醉是真的,卫逐也是真的,而这张床……更是真的!
她只愣了一秒,就手忙脚乱地钻进了被子里,快速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遍,见脱的只剩秋衣秋裤顿时羞恼地红了脸,指着卫逐的鼻尖大骂道:“下流!”
卫逐笑着由她骂,把床头柜的温开水递了过去,沙棠毕竟嗓子喑哑干痒,猴急地喝过水,把空杯塞到他手里,复又钻进被窝仇视地瞪着他。
卫逐好笑,又调整回刚刚侧躺撑腮的姿势,捏着羽毛笔靠过去,见她仇视的眼神加重,想了想,收回手道:“虽然我确实不是柳下惠,但也不会趁人之危。你的衣服,可是昨晚进门以后自己脱成这样的。”
沙棠不信,卫逐好心地凑近解释,她一开始还很抗拒他的靠近,但听了两句后,倏而有了些进门后的印象……
好像确实因为太热,所以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并且她一边脱,还一边自觉地往卫逐的卧室里走,她有裸睡的习惯,靠近床脱的更加勤快,最后要不是卫逐拦着她,可能秋衣秋裤也脱干净了……她想起来后羞愤欲死,隔着被子狠狠地踢了卫逐一脚,勒令他把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拿过来。
卫逐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其他的还好说,我叠起来放在床尾了,只不过……”
他用食指从身后勾出来一件大妈款的rou色内衣,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你脱这个时太用力,钢圈好像歪了。”
沙棠摸了摸自己的胸,对自己隔着秋衣还把内衣扒掉的举动欲哭无泪,直接把头钻进被子想闷死自己,见卫逐笑着揭开了一条被子缝,赶紧带着哭腔呐喊:“你不许往里面看!”
卫逐的手停顿片刻,给她留了一条呼吸的缝,沙棠又在里面自怨自艾半天,猛然想起什么,慢慢地探出头问:“你刚刚说昨晚?意思是我在你家住了一晚是吗?!”
卫逐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面如死灰,又好心地补了一句道:“你别担心,昨晚我们回来时木兰姐正好下来倒垃圾,她只说你酒味太大不适合回家,让你今天早上洗过澡再回去。”
酒味太大不适合回家?
洗过澡再回去?
这都到家门口了不带她回去!这到底是什么塑料姐妹情啊?
沙棠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扯过卫逐手里变形的内衣,将他踹下床不准他进来后,认命地钻进了洗手间里。
第五十一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木兰停止了床上瑜伽,把扭曲的身体缓缓舒展开,而后,吐出口气,不轻不重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两个喝醉酒的青年男女,连内衣都脱干净了,最后依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沙棠清理着木兰卧室的丝毛地毯,把大黄卷在里面的长毛一根根挑出来揉成团包在卫生纸里,她“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内衣虽然脱了,但是我秋衣秋裤还死守着底线呢。”
“死守底线,”木兰咀嚼着这四个字,大黄听到声音开始挠紧闭的卧室门,木兰下去把门打开,大黄撒着欢跑进来求摸摸,在丝毛地毯里翻来覆去地打着滚。沙棠见了,登时一巴掌盖在它的屁股上,木兰见它瞬间变得委屈巴巴,把它抱上床,摸了摸它的头道,“对人有意见去找人发泄,打狗干什么?你别装模作样在那挑毛了,反正这地毯我早想换了,过几天新地毯回来,这个直接做成大黄的狗窝就行。”
沙棠从地毯上爬起来,跟着跳上床和木兰打太极,两个人又不知所谓地聊了半天,沙棠才鼓足勇气问:“你说董卫逐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碍?他为什么,为什么都这种情况了,还不对我ooxx?”
木兰无语凝噎,缓了一会儿问:“在你眼里,小董是个jianshi爱好者,还是Jing虫上脑就会不顾你意愿的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两种当然都不是了。沙棠在床上气的打滚,木兰知道她的意思,开导道:“往好的方面想,你们都是初恋,上床毕竟算得上大事,他大概是想和你清醒的翻云覆雨,留下个美好回忆。放宽心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长得禁欲的一般都是床上弄chao儿,真正生理有障碍的反而是那些满嘴生殖器下三滥。你看小董就差把性冷淡三个字写脸上了,你俩的性生活以后一定会很和谐的。”
木兰说得粗暴直白,沙棠听得面红耳赤,嚷着谁要跟她讨论性生活了,但又忍不住嘴欠地追问:“那你说往坏的方面想呢?他是不是那种长的性冷淡,实际上更冷淡的百里挑一的冷淡男?”
木兰面无表情地比着暂停道:“简沙棠,我还没有培养出讨论未来妹夫性功能的爱好,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往坏的方面想,你要不要从自身着手?虽然你三围傲人但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