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下意识地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客厅里的季父季母见此,连忙紧张问道,“这是要去哪啊?”
“我要去找阿炎!”季雨蓉头也不回,一打开门,门外一排的西服保镖却挡住了她去路。
季父季母走过来道,“怎么突然要找他?不是说好到时候再请他吃饭的吗?”
“是啊,雨儿你现在身体还有些弱,先休息好明天再找他也不迟啊。”
“不!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季雨蓉急得眼泪又飙了出来,不顾父母的劝说非是要出去。
季父季母无奈,见女儿要找邢炎的意愿十分强烈,拗不过她便带着保镖浩浩荡荡地陪她满世界去找人了。
然而季雨蓉去了大使馆,去了魏队长所在的地方却发现魏队长早已离开,就连邢南烨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季士亦按照之前联系魏队长上级的方式去找人,却被告知说‘猎月’特种部队已然前往了下一个任务点执行任务,行踪保密。
季家的势力不在国外,偌大一个异国,就算再有钱,想找到一个人可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季雨蓉茫然四顾地站在莫斯科河边,看着远处一处处极具俄罗斯风格的朱红色建筑,整个身体里空落落一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
她还没和他一起去莫斯科卢日科夫桥的爱情树上挂锁,还没和他去叶卡捷琳娜宫殿外看倒映的湖景,还没去广阔唯美的伏尔加河看日出他就不见了。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食言就食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让她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却又要离开她....那一瞬间,季雨蓉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已入深秋的莫斯科终于在这一日下了第一场初雪,雪花纷纷扬扬地在天空中飘洒而落,一点点将那个原本的世界点缀成一片白色。
好一会后,季雨蓉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去接着那沁凉的雪花,此刻她想着如果他们今天还被困在森林里,他是不是会费尽心思地思忖着要如何给她保暖?是不是思索着要如何给她搭建一个遮风挡雪的帐篷?
一想到过去几天的点点滴滴,季雨蓉眼里蕴含的泪水便再一次蜂蛹而出,如掉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滴伴随着雪花坠落.....
季父季母从来没有看到女儿这般的伤心难过,心里都十分震惊,纷纷上前来劝道,“那位军人也许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提前不告而别了,爸爸回去后会想办法找到他,再好好答谢他的。”
“是呀,雨儿别伤心,阿炎他做好事不求回报,但无论如何,他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定会.....”
“不。”季雨蓉吸了吸鼻子,终于哑声开口,“他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季父季母闻言一愣。
“他是我喜欢的人。”
季雨蓉哭了好一会后才转过身,用手背擦掉眼角的眼泪,神色一改刚才的伤心欲绝而变得无比坚定了起来道,“我要找他。”
“我一定要找到他!”
两个人合不合适,可不是他单方面就说了算,她不同意,这段感情就永远都没有结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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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市季家豪华别墅。
那年回国后,季雨蓉就进了中央美术学院就读,如今大四还有一个学期才毕业,但她已经不用怎么去学校了,这天是她二十二岁生日,季父季母难得推开一切事务和应酬,联合亲朋好友给她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为她庆祝,只是当天所有人都带着礼物过来了,就是迟迟不见寿星出场。
在阿姨的告知下,季父季母去她房间一看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根本不见人影,只有一幅幅素描油画林立堆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显得有些凌乱拥挤。
只见一打开房门,正面朝向门口的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便映入眼帘。
画上是一个身着迷彩服年轻俊美的男子,他脸如刀削,眼神深邃,两束直直看过来的目光仿佛凝实了似的跃然于纸上,让人不知该感叹该男子的英俊,还是作画人的笔力。
季母走进去环视了一圈,发现里面每一幅画有些画迹是新的,有些是旧的,但画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他搭帐篷,他烤着鱼,他背着她,他举起枪,他在温泉里光.裸着上身,他温醇的淡笑.....
目光顿在最后一幅甚至颜料还未干的油画一处空白上,只见那里用铅笔写了一行字:
炎日下的雨点,我情愿被你烘干,亦不愿你彻底收回阳光。
季母见此,禁不住捂着嘴shi了眼眶。
季父揽了揽季母的肩膀,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倔,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惦记着那个男人,现在又是第几次去找了?”
季母拭了拭眼角,忧心忡忡道,“怪不得昨晚我就看她有些不对劲,这次又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跑哪个地方去寻了。”
她叹息,“真不知道这次要是无功而返,她又得伤心多久。”
“唔,这次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