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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声听不太清,先还能辨出四爷在发狠话,后就是四nainai又哭又闹的,再然后“呯呯嘭嘭”瓶翻椅倒,撞着什么物的声。
听得铁柱心惊rou跳,难不成四爷再教训四nainai?
女人可经不起打。自个那媳妇有次惹毛了他,他就轻轻在肩上拍了下,媳妇就淤青一片,整个月都不睬他。
四nainai那身段,金枝玉叶的娇贵,更何况四爷,可比自个还壮实。
“铁柱,你要干嘛?”碧秀几个见惯了四爷四nainai恩爱,听声就晓得要成事,便相携着欲离去,却见铁柱不管不顾朝门里去,想抓住他已来不及。
“我要去救四nainai。”(。)
第二百七十八章 试探(4)
“四爷可不能打女人啊!四nainai体贵......!”铁柱边嚷嚷边大力甩开帘,这才踏进门内,顿时瞠目结舌,惊的说不出话来。
乖乖,真是大开了眼界!
原来这事还可在床榻外弄。
瞧四爷身躯高大魁梧,直接就把人急吼吼猛摁在桌沿边。
京城的人果是不简单的,特别是四爷,打小一起处过段日子,各种主意特多。现连这种床第事都忒会玩花样。
他铁柱在乡下时,整日里山田劳作,晚歇下后,最多和媳妇黑灯瞎火折腾一下,就倦的呼噜震天,哪像爷这般.......,他想起那个平王府的王爷说的话,这叫情趣......对,情趣!
“四爷轻点,四nainai受不住!”挠挠头,铁柱脸烧成一块红布,忙捂眼遮耳,不敢看啊不敢看。
“出去!”周振威沉浑厉喝,并不曾看他,径自托抱起软弱无力的娇人儿,转身以宽厚肩胛阻挡,直朝床榻而去。
帘轻响,碧秀满面焦急,看着铁柱傻呆呆的出来,气得上前捶他,嗔骂道:“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主子的房都敢闯,实在不懂规矩,还不晓得要怎样连累我们,等明就去禀了老祖宗,让你从哪来,回哪里去。”
狠话落下,即再不理他,转身朝浴房而去。铁柱慌得忙跟上前,姐姐祖宗的求饶,只求放他一马。
那边声渐去,房里锦帐春暖依旧浓烈。
偏偏在这最紧要时,小娘子并拢缠挠住纤白腿儿,颊腮嫣红的拿话审他:“今怎突然拿休书探我?不说实话,你自个去浴房冲凉去。”
难把持!假装未曾听到,兀自用手去撑开她闭合的膝盖。小娘子便嗯嗯呀呀的喊痛,拿起锦枕兜头打他,满脸儿娇屈执拗。
爱得不行,又恨她太会要挟,在这般要人命的时候,却也晓得那硬脾气难惹,只得粗嘎着声承认:“岳丈曾寻过我,朝局即将动荡,我与平王一脉,难逃牵连之祸,即令我将你休离,以得保全你无虞。”
原来如此!将他身子揽近,轻咬发青下颚,继续盘问:“那休书,你怎又不给了?”
“不舍得!”周振威并不擅甜言蜜语,玉翘却晓得这三字,已含太多难以表述的情感,彼此目光痴痴绵绕。半晌,抬手抚触小娘子颊边汗shi的凌乱发丝,周振威低道:“娘子勿用忧烦,即便我有不测,也定竭力将你保全。”
“恨你说这样的话!夫妻本就连根生,砍了你,我还怎能独活?”越想越气,半抬起上身,在他肩膀留下一圈深红齿痕。
周振威吃痛,娘子这是咬他咬上瘾,这能忍,某处却疼痛的再无法忍。
不由着她的性子,床上称霸王的合该还得是男人。
忽的把小娘子抱起翻转,将那滑腻柔婉的身骨儿,直直摁坐在自个腹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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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楚府,已是别样心情。
门面、挂牌重新油饰过,淡淡散发着股子香油味儿,除簇新的门神、联对子外,还有楚钰娶亲时,大红的喜字依旧贴着,洇透着那日的繁华喧闹,玉翘由周振威揽着,过垂花门,沿着游廊走,一路有面生的丫鬟婆子,被相熟的旧仆带至跟前,笑盈盈俯首行礼,一年光景,府里愈发蓬勃兴盛呢!
没会儿,就见正房大院门前,候着一群人。
张氏怀里抱着个着粉蓝小袄的nai娃儿,戴着虎头帽,rou嘟嘟的一团。她诞下娃后便好生Jing养着,气色好,看上去身子圆满满的。
一侧是满面含笑的哥哥楚钰,正拉过身旁女子的手替她暖着,又怕她冷,把自个披的大氅搭她肩上,遮的密不透风。
那女子便看着他,抿着唇笑,掩不去怯弱不胜的态,玉翘晓得她是音音的三姐,那身上的草药苦味,即便离了数十步,鼻尖都能似有若无的嗅到。
觑着眼找音音,立在宝琴身后半隐半现,看不清神情。
张氏离老远便见玉翘俩人走来,心里怔忡,想当初知晓玉翘要嫁周振威,自个没少在老爷跟前怨,总觉着自家姑娘受屈下嫁了。
也就一年光景,在瞧这一对,男的高大魁伟含英武之气,女的娇惹妩媚眼波潋滟,彼此抬眉举手间,说不出的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