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沁出,泪水直漾。
环紧他Jing瘦的腰,将腿儿分了又分,打着颤凑了又凑,还是哭了!
流春院再妖娆的花娘,也大抵不过如此,她被这男人彻底教坏了,即便这般对待,竟还舍不得离。
周振威五味陈杂,攥紧她弄,脑中不知怎得清明的很,竟渐升腾起沉沉的怒意,他二十几年,才遇到这样称他心,合他意的女子。
真是把整颗心都给她了,还觉得自已给的不够!直想把她揉进自已的骨血里,就是爱得这般热烈。
可如今,却突然发现,她竟这般无情对他,她到底,怎能对他狠心至此!
......
拔步床不晓得摇了多久,那石榴红的帐子,被踢的轻飘飘开又合,随着女子难抑的娇嘘混着男人粗声低喘渐停,一切止。
玉翘撇着唇,委屈的不理周振威,任他怎么放低了姿态哄,就是不理!
却见他反常的紧,也全无平日耐性,见哄不回,也就罢了,拿了衣裳穿上,径自命碧秀打热水来伺候她梳洗。
碧秀未曾见过这阵仗,小姐半掩着锦褥,虚软地躺床上,一身狼藉,逐也不敢吭声,只细心替她拧着棉巾擦拭。
“姑爷去哪了?”半晌,玉翘低低的问,这一开口,才觉得嗓子火辣辣的,方才喊的狠了,撕哑的痛。却顾不上,只想着那冤家,这大半夜的,怎就这样就走,不见了踪影。
碧秀忙回道:“姑爷说去书房处理公务,让小姐梳洗好后先睡即好,莫要再等他。”
玉翘有些怅然若失,心口闷闷的不是滋味,呆呆看着碧秀重放下红帐,挑暗了红烛,端着铜盆掀帘出得门去。
窗底缝有股冷风透了进来,烛火摇晃了几下,突然就灭了!
裹紧锦褥,身子又痛又疲累的很,却总也睡不着,竖着耳听着帘外的动静。
直到她终阖上眼帘,也未等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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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能说的秘密
前一世,京城出过一件大事,让黎明百姓皆不知所惑。
平王府的正妃与李状元的正妻,在同一日被休离。
玉翘还记得清楚,那是年节正月初三,前一晚儿家府团圆宴上,婆婆难得对她展露笑脸。
碍着情面,她多喝了杯甜水酒,待一早被人从床榻上推醒后,直起身,睡眸溜了一圈,除满屋子垂手而立的丫鬟婆子,那椅上端坐着,容颜肃穆的婆婆及神态诡谲的夫君。
采芙的名才至唇边欲唤出,又咽下。采芙前几日被婆婆寻了个错处,拉出去胡乱配了个小厮,至此,她身边再无伺候之人。
众目睽睽下,玉翘忍着羞耻,抖着手自穿着荼白绫袄,胭脂洒花背心,下面套上丁香裙子,新绣红鞋。再将黑油油的发拢一拢,这才稳步挪至婆婆及夫君面前,行礼问安。
皆面无表情,亦不言语,婆婆仅朝立旁的林嬷嬷使个眼色。
嬷嬷会意,从手边黄花梨矮柜上,拿起早摆在那的一个黛青色袱儿,甩到她脚面边,夫君啧啧两声,唇边起着笑容,将手中的纸笺朝她扔来,那纸儿轻飘飘的,似烟若尘,摇摇摆摆落在袱儿上。
玉翘俯身捡起,是一封以七出无子之条让她自行离去的休书。
她低眉垂眼,苍白着脸,神情淡淡的,很平静,抿着唇不吭声。
房里丫鬟婆子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怀揣同情的,都瞠着眼有些意外。
好歹少nainai娘家硬仗,李家还比不得,她哪怕扯着嗓义正言辞几句,或掉些泪哀求几声,这事或许就算了。毕竟,李氏母子这般作贱人的招数已用过几次,只为取乐儿。
恰此时,门边帘子打起,进来一个小丫鬟,唯唯诺诺禀着话:“少nainai家的马车已至二门前候着,只等nainai回去。”
连马车都从楚府唤了来!玉翘心如刀割,知晓今断不如寻常往日,只为羞辱她,这次,是真的狠心绝意地要她离开。
她吸口气,蹲身拎起包袱儿,正瞧见老夫人脚上穿的簇新鞋及裙边Jing绣的福字纹,金闪闪的,那是节前几.日.她熬红着眼赶制出来的。
不再去想去看,玉翘抻直了腰,一手包袱儿,一手攥紧休书,将这屋子四顾打量,并无留恋,仅是将这禁锢折磨自已的地方再最后看两眼。
窗外爆竹噼啪作响,格棂上的喜字犹在,仿若她初嫁来时那般喧嚣热闹,而如今,喜字褪了红,已不见采芙灵动面,只剩她孑然一身,带着满目伤痍,华丽的转身,身后Yin阳怪气的话儿响起,又如何!从容的走,不带一丝犹疑。
来接她回楚府的,是沉默不语的楚芸。
似晓得她凄怆难过的要落泪,体贴着并不急着回去,只拽着马车,慢慢在京城的街道上或小巷中,缓缓踢踏缓行。
也就在她拿着绢帕,禁不住掩面啼哭时,却见马车骤然停住,肿着眸子从纱窗向外望去,正路过平王府。
那停着辆朱轮华盖车,一穿蜜蜡黄折枝红梅镶毛斗篷的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