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没名声,和我有什么关系。之前二弟在我身旁,鞍前马后,一时不察你倒是长大了。”
看来他们霍家的内斗蛮厉害的,说不定正是她能利用的好机会。陈熹浅浅扯了下嘴角,往前挪了一步:“霍勋,霍少府刚醒,让他多多休息。你替父皇办差,也是为霍家增荣,想你大哥必定会为你感到高兴。”
霍勋眼神在陈熹脸上转了一圈,又转到霍少府脸上,忽然牛头不对马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抽风:“等大哥身体好些,还是少亲近身边小童,娘要知道怕会伤心。”
陈熹知道前因后果,也记得当时霍勋一副瞧小白脸的眼神。而陈德是记得霍少府对陈熹动手动脚,但他不知道的是,霍少府是对着男身的陈熹还是女身。此时听霍勋这么一句,自然而然的联想,就是霍少府好男色。
他是对取向没什么偏见,只是看了眼身边的陈熹,不免感慨霍少府的眼光确实不错。心里略有点得意,特别是看到陈熹不由露出的厌恶神情,心情更是大好。看窗外阳光,心想那么好的太阳,站在这里真的是浪费了好时光。
“既然少府兄已经醒了,那本王和三弟便先走了。”越过霍勋拍拍他的肩膀,“下月初五是秋猎,到时候也要见见你的本事。”
陈德和陈熹刚往外走了一步,霍少府突然半直起身体问道:“虽说不关我事,但三殿下身边的匕首,是德王所赠么?”
陈德脚步一顿,他知道陈熹身边保命的法宝,但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心里飞快盘算,已经知道霍少府的意思,回转身点头:“确实。”
霍少府又跌回床上,语气冷漠:“哦,难怪三殿下视若珍宝。”
陈德神情真是如沐春风,阳光灿烂,笑着点头。再次回转身后,神情立即变冷,他可从来不知道那见鬼的匕首的来历,不过他也没见过陈熹视匕首如珍宝。想挑拨,还嫩了点。
两人出了霍府,陈熹还以为陈德要问匕首的事情,谁知道他只是笑着说:“今天天气好,要不咱们出城走走。”
陈熹对出宫游玩的事情,一向没什么抵抗力。何况现在还有保镖在身边,更应该趁机出去郊游。陈德胆子很大,或是本来就有暗卫在身边。没带其他随从,和陈熹慢悠悠从马道出城。
丰京郊外有座小山,不算很高,徒步爬上去也不过一个多钟头。漫山遍野有四季都能盛放的杂花,不惧秋风寒冬,紫紫红红,一路行上去颇是好看。爬到山顶,还有一座望京亭,站在里头,能鸟瞰丰京大半城景。
陈德带着陈熹慢吞吞爬山,随手还摘了朵红色叫不出名字的小花递给陈熹。陈熹手指捏着花,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有心要把花丢到陈德脸上,但是也下不去手。两人委实沉默着到了山顶,站在望京亭里真是豁然开朗。
“站在这里瞧丰京,让我想起从前。”陈德笑着指了指前头景物。
陈熹点头,确实,鸟瞰丰京城景,和之前去旅游景点,站在当地最高楼看古城的感觉差不多。她往后退了一步,坐在石凳上:“奇怪,怎么那么冷清。”
山上安静得不像话。就算秋意浓,也不至于没人出来游玩吧。陈德“嗯”了声,“我们出来的时候,就被霍家盯上了。”
“他们胆子那么大?”
陈熹心里已经开始骂娘,看陈德神情淡然,也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陈德叹了口气:“父皇没有给你封赏,他们都觉得父皇憋着大招。”
懂,就是太子之位呗。陈熹摇头:“看情况,现在不可能。而且母妃也会劝阻父皇。”
“我晓得的。”陈德也跟着坐下,像是在计算时间。两人沉默了小会,仿佛听到山风传来打斗的声音,人临死前的哀嚎声。
“大哥,不会吧。他们真的动手?”那你还让我到郊外,是担心他们动手不方便吗。
陈德点头:“确实。”看穿陈熹的表情,笑了声,“我带你来郊外,是想带你出来走走。今日过后,你我还要避嫌,比不得在路上能够亲热。”
嗯,说的有道理。咦,不对,“谁和你亲热!大哥,我们说好的,语言sao扰也不行。”
陈德苦笑:“你居然要对我始乱终弃。”他往山脚张望了眼,“其次,我也是同霍家表明我的态度。”
什么态度?陈熹装作没听到那四个字成语,看来陈德的语文必定是体育老师教得。
一阵风,有黑衣人从天而降。陈德神情不变,就见黑衣人单膝跪地:“禀告王爷,按王爷的吩咐,留了一个活口传话。”
“好。”陈德点头后,那黑衣人又像风一样的消失。陈熹好奇地看向陈德:“传什么话?”
“哦,就是,与三皇子为敌,便是与我为敌。”
诶?陈熹猛地捂住心脏,她的老少女心不受控制了。猛地站了起来,不行啊,还没见到证据。
“大大,大哥,我们,我们回去吧。风吹得我,头疼。”
陈德歪头看看陈熹,忽然开始解衣服。陈熹一怔,忙扑上去按住发病的仁兄:“大哥啊,天冷你就别脱了。而且,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