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居然敢推却!”蠢孩子,居然谦让功劳。皇帝痛心疾首,隐隐觉得这三子老实得过分了。可转念想了想,啊,一定是看到大皇子,就想起皇后来。宫中的传言,说三子体弱就是皇后下得手。刚大儿子故意提起老毛病,怕不是威胁?!
皇帝自己上位并不容易,何况皇位哪里是谦让来的。他之前觉得陈熹老实,但孝顺难得。可此时大皇子一来,陈熹就推差事,这大约不是老实,是惧怕皇后背地里捣鬼吧。
他神情淡然,心里却愤恨起来。“既然德儿是因为担心兄弟的病而请命,那就同去吧。”皇帝顿了顿又说,“这次赈灾银子发放的先行官,是霍右弼的门生,德儿不能牵涉其中。此事就由熹儿为主,德儿为辅吧。”
陈熹心肝儿颤了颤,看向皇兄陈德。陈德依旧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仿佛对主次根本不在乎。
既然定了行程,几人分头回去安排。俞妃对皇帝给陈熹安排差事,喜忧参半。刚亢奋了一下,猛然间想起陈熹是个姑娘,又是黯然神伤,不免再次唠叨两句要是你是儿子,太子之位哪里还有别人的机会。
陈熹安抚好俞妃,已经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时候。好不容易踏进自家宫里,屏退左右。刚褪下外衣,穿了件睡袍,还没等舒服地瘫会儿,就听外头内侍传报,说是大皇子驾到。
秋词手忙脚乱帮陈熹穿衣服,心里着急脸通红,汗都要滴下来了。陈熹心里也慌乱,大皇子从不在晚上到她宫里窜门子,就算来,也是远远通报了,在门厅坐一会儿,喝盏茶就走。今儿是怎么了。
她们两刚把衣服罩上,陈德已经大明大方地走了进来。进来还先笑陈熹:“我说三弟,你是怎么了。脸那么红?”
“皇兄怎么亲自来了,若有事,派人来传就是。”陈熹拉扯了下领子,这领子太宽松,容易顺着领口往下看。何况,她没有喉结,穿帮真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陈德看了陈熹和秋词神情,猛然间醒悟似得,轻击一掌:“哎呀,瞧我。三弟要出远门,也是舍不得秋词。”
陈熹嘿嘿干笑两声,也行,现在衣冠不整的样子,被陈德想到那方面去,总比拆穿好。不过陈德说出一个关键,要是路上没有秋词,那可怎么办。
“不瞒皇兄,我,我委实是舍不得秋词。我想,我想带着秋词同去。”
“我就知道你会担心路上不便,这不,我不是来了。”陈德笑了笑,神情间颇有父皇慈爱的□□。“这次咱们是出门办差,带秋词也不是不行,但就怕父皇多心。”
他当着陈熹的面,坦坦荡荡脱下外衣:“皇兄知道,没了秋词你怕没人照顾,晚上床冷。皇兄今晚先和你同睡,咱们先热络热络,那路上也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床也冷(☆▽☆)
第7章 第 7 章
床冷,我可以抱着热水袋,真的,皇兄。
陈熹目瞪口呆看着她清风朗月,毫无任何私心,各种光明正大的词都能堆上去的大皇兄,当着她的面在脱衣服。
秋词涨红着脸躲在陈熹身后,看得目不转睛。拉拉陈熹的衣服:“主子,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陈熹咳了一声,大皇兄身材果然不错。听闻他每天超级自律,起得超早和将士们Cao练。Cao练结束,就是皇子们的正常课程。只是大皇兄正常课程结束后,还有珩清陪同上的补习班。陈熹曾经这么来过一次,感觉不是人过的日子,就此放弃。
“皇兄!我,我喜欢女人软软的身体。”陈熹红着老脸,做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不喜欢抱着男人睡觉。皇兄的好意,心领了。”
“我也喜欢女人软软的身体,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忍。”
放我下去,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陈熹脸涨得通红,恨不得一走了之。秋词还在身后拉着她的衣服:“怎么办?”
“哈哈哈,咱们兄弟二人喜好果然一样。”陈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啊哈哈哈,说起来,我突然想起皇兄新认识的美人,还是咱们俞家的远亲。”
陈德歪着头沉思了一下,“哦,你说的是宣玲珑吗?我倒不是喜好她的模样,只是觉得这人说话委实有趣。没想到珩清还找到了这人,送到了身边。”他用一种出乎意料的语气接着说,“果然,她也是。”
“她也是什么?”陈熹脑子一片混乱,顺口接着问下去。
陈德停下了话语,他一撩衣摆,坐在刚陈熹瘫下休息的软塌上。手拍拍软塌边:“咱们两人虽然从不亲近,但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人。”
大皇兄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难道大皇兄也打算像珩清一样,跟她分享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么。
“到我身边坐。”陈德又拍拍软塌,人随意地歪在一边,“怎么回事,扭扭捏捏干嘛。”他眼神转到秋词脸上,“你退下吧。”
陈熹稳了稳神,往前走了一步,故意笑了两声:“秋词,你先出去。”
秋词带着饱含疑惑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期待的眼神中快步离开,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