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带入宫的姑娘,就是那种天生的美人。那种形容美女的词汇尽管放在她的身上,随便形容,不会有一点点的偏差。而这个美女,比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又多了一份特别。陈熹侧过头看向珩清,这份特别得大皇兄青眼,不知道表哥是否也会如此?
“够了!就算你是公主又怎么样。你吃的粮食,你住的房子,不都是这些人一手一脚的做出来的吗?!”特别的美人把懵逼的秋词护在身后,正在激情的演讲,“让我说,你们就是寄生虫!”
“我跟你讲,她说的还挺有意思。三皇子,你说呢?”珩清拉住陈熹的胳膊不让她去解围。
陈熹面无表情地点头:“她说的很对,你,我,大皇兄,父皇,都是寄生虫呢。”
珩清愣了一下,探究地看着陈熹,片刻便是大笑:“厉害了。看来大皇子和这美人没缘分。只是,我担心大皇子要是知道美人是护你的婢女而被砍头……”
陈熹这时候就有点不喜欢珩清的样子,总是和外祖父一样。明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老是拉成了语调,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甩开珩清的手,走到凉亭,冷哼一声:“秋词。”
秋词看到陈熹仿佛看到救命恩人,正要飞跑到陈熹身后,却又被那姑娘拦住。那美人面对陈熹质问道:“既然秋词是你身边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她。”
陈熹拿扇柄挠挠头,转移话题:“这位客人,珩清正在等你。你还是快点去找他,莫要耽误了正事。”
那人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怜悯转过头抓住秋词的双手,亲切地说:“你放心,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随后她又仰着头对走近的珩清说道,“俞大人,我犯上了。怕是不能跟你一起去见大皇子。不过整件事情由我而起,不要怪这个姑娘,要怪就怪我。”
说真的,陈熹是有点看不上特别姑娘那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大概是她这个现代人都没那姑娘那么捍卫人权吧。
“没人怪你,你是皇兄的贵客。快去,莫让皇兄多等。”
那姑娘离开后,就是焦头烂额的道歉。想搞黄亲事的计划,也莫名其妙的夭折了。等陈熹回到寝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她帮你出头!”陈熹瘫在软榻上,眼睛看着房梁上的雕花,又骂了一句,“白花了心思。”
“主子,奴婢真的冤枉。”秋词看陈熹的样子,不像是真的怪她,但脸上瞧着确实是在发火。便小心翼翼地跪在她面前,急忙忙辩解,“真是的莫名其妙。您和大公子出凉亭说话时,婵公主让奴婢斟茶,奴婢刚伺候着,婵公主就把茶洒了。”
秋词看陈熹没有反应,继续说下去:“奴婢可不是要跪下请罪。谁知道那人就跳过来把奴婢拉起来了,还指着婵公主的鼻子骂她不讲道理。奴婢瞧着婵公主脸都青了。”秋词低头笑了声,看陈熹动了动姿势,忙补充说完,“之后,您就来了。”
“你以为她在帮你呢。”陈熹铁青着脸盯着秋词,直盯到秋词害怕的低下头。才缓和了神情问,“看出来了吗?那是个姑娘。”见秋词点头,继续问,“美不美?”
秋词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陈熹“嗯”了声。陈熹才说:“美人装扮着入宫,你以为是要做什么!那人之后什么名分不说。就算眼前,要定个什么罪名,谁来顶缸。你以为她梗着脖子说一句,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那罪名就真的会罚她?”
陈熹站起身揉了揉太阳xue,“再者说,她今天和你这么亲近,要是我多疑,我就会暗地里质问处罚你。就算不如此,我也从此不再信你。”
秋词双手捂住嘴:“啊,奴婢还真以为她好心。”
“她不见得是坏心,但这种自以为是的好心,比坏心更是难防。”
等再见到那姑娘的时候,是皇后神情诡异地跑来探望生病的母妃。陈熹正在伺候母妃吃药,顺便想讨教一点父皇的喜好。
母妃正说的高兴,瞧着气色好多的时候,皇后就这么来了。母妃立即面如死灰,歪在床边,还不忘瞪陈熹一眼让她不要说话。做出想勉强下床请安的模样,怯生生地请罪:“臣妾真的该死,没法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急躁地挥挥手,大大的袖子上绣着展翅的凤凰,在她挥手之时,凤凰仿佛要冲破禁锢一飞冲天。
“本宫知道你病了,这些礼数就免了吧。”皇后身边的侍女搬了椅子,让皇后离床远远坐着。皇后生怕传到病似的,捏着丝帕掩住鼻子,眼神转到陈熹身上,“老三也在?真是孝顺。”等看到秋词,哼了声,“老三,就算再宠身边人,也该有个分寸。”
“是,儿臣明白。多谢母后教诲。”陈熹请安抬起头,就看到站在皇后身边的宫女,正在和秋词挤眉弄眼。咦,不就是被表哥带进宫的姑娘,怎么到皇后身边做宫女了?不过,换成女装的她,袅娜娉婷,更是难掩天姿国色。
皇后留意到陈熹的眼神,倒是难得露出一副慈祥的神态:“是不是瞧着亲切?”她转向病榻,“俞妃,这是你远房侄女宣玲珑,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