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真正爱过,我一直都是死的。
我的灵魂,我的心,就他妈是一具爬满蛆虫的腐尸。
看透了自己的丑恶,我已然笑到眼角泛chao,甚至想去踢花国财几脚泄愤。
但在我的笑声里,人们陆续清醒了过来。
白鑫杰清醒了过来,扑过去抱着花国财哭。
花楠清醒了过来,指着晓雅的鼻子,说让晓雅冲他来。
水耀灵、温洛诗和温思妍清醒了过来,分头报警、叫救护车。
宾客们也都清醒了过来,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四散奔逃。
整个水上餐厅霎时乱成了一锅粥。
我完全不想理会任何人,径直朝晓雅走过去,一手抹掉笑出来的眼泪,一手冲她竖起大拇指,沙着嗓子说:“干得漂亮。”
晓雅瘦弱的小小身躯还在发抖,她抬头盯着我,眼里的恨意,和刚刚看花楠时,一模一样:“我要捅的……不是你爸。是你爸……为了别人的野种……自己来挡刀的。”
听到晓雅冷冷说出这种只属于我的恶毒台词,我又有点懵了。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曾经那个善良得跟小天使似的晓雅变得这么陌生。
或许是多年的默契,让晓雅听见了我的心声。
她说:“我跟花楠睡了。”
我脑袋又是“轰”地一下。
如果说今晚先前的所有高chao都是连环迫击炮,这绝对是最后一颗原子弹。
这太扯了!比我跟花楠睡了还扯!
“别闹,那天是我亲自把你送上车的。”我皱着眉头瞅她,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像拔掉梗在喉头的鱼刺一样,扯出剧痛,声音不自觉随着她的身体发颤。
我怕,我怕她说的是真的,我怕是我亲手毁了晓雅。
要报复白鑫杰、花国财和水耀灵的是我,买错药的也是我。我成了水耀灵的小三儿是活该,被水耀灵甩掉是活该,挨巴掌也是活该。晓雅不该承担任何后果。
我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可晓雅偏偏有理有据地给出了解答:“驴哥当时找不到你,给我打电话。我不放心,回翡丽找他,结果他走了。但被大家丢下的花楠还在,然后,他就在你的7号卡包,把我做了。那晚翡丽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却没一个人报警,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花国财的儿子。”
晓雅依然是笑着告诉我这些事儿的,眼神里没有愤怒,语气里没有悲哀,整个人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像在说故事。
闹哄哄的水上餐厅,在她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的同时,仿佛变得安静无声。
晓雅平静到近乎扭曲的脸是无声的,花楠后反劲儿地捂住晓雅嘴巴的动作是无声的,白鑫杰泼妇似地指着晓雅大吼要把她告到牢底坐穿的口型是无声的。
这种安静持续了很久,连救护车和警车的警笛声,都像被静了音。
直到医护人员抬走花国财,警务人员铐走晓雅,世界才恢复了声响。
白鑫杰拉扯着我,跟哭丧一样嚎叫着:“你跟我们去医院!你爸是熊猫血!除了你没人能救他!”
我笑了。
谁看见一个建国后成Jing的煤气罐把脸哭成调色盘能不笑阿?
她老公抛弃了我,害死了我外婆,抢走了我妈。她虐待过我,她儿子当众弓虽女干*了我的灵魂伴侣。她怎么有脸求我?
开始我没说话,任由她闹,直到她在我面前就差跪下了,我才心满意足地狠狠甩开她:“我凭什么救他?我巴不得他赶快死我赶快分遗产呢!”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不是亲生的都比你孝顺!”花楠扶稳白鑫杰,不自量力地抬手要抽我耳光。
我轻巧挡住他羸弱的手臂,越笑越狠:“你孝顺你就给你爸养老送终呗,干我屁事。”
“爸是熊猫血!”花楠急得跳脚。
呵!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爸叫得倒挺亲!
我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羞辱他,只听“噗通”一声,白鑫杰跪了下去,响动闹得跟地震一样,啪啪啪自己扇着自己大嘴巴子,不停跟我道歉。
“我该死!我当年不该虐待你!我当年不该背着国财把你送走!你爸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你要怨就怨我一个!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救救他!”
她边说边哭,拿膝盖蹭着地面,往我脚边挪动,可怜得好像她是受害者,我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所有人都懵住了,包括我。
白鑫杰会演戏我是知道的,可花国财现在都没什么清醒意识了,她这是演给谁看呢?
花国财不知道她把我送走?那为什么后来不去接我?
还有……抛弃我妈、害死外婆、拆散我和季阡仇、叫水耀灵荼毒我……又怎么解释?
想到花国财亲手给我挖的一个个人间神坑、给我导演的一出出极品悲剧,我恢复了理智,冷眼睇着她:“嘿!真逗!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夫阿?花国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