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走。
搞笑的是,我还没走到卧室呢,敲门声居然停了,门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
嘿!真有礼貌阿!有钥匙还敲门!
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我犯贱地回头往后瞄了一眼,瞄完这一眼我就后悔了。
温洛诗特生气地冲过来,抓起我的肩膀就冲我乱叫:“你怎么还在这?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招谁惹谁了?
要不是看水耀灵的面子,我肯定一烟灰缸给她脑袋开瓢了,我可不是晓雅那只弱鸡,力气大着呢。
都没太使劲儿,我就轻松掰开了温洛诗抓着我的手。
可能是出于同情,我语气还算温和地跟她说:“我马上就走。但你该管的是你们家男人,不是我。”
“给我消停待着!哪儿都不许去!”水耀灵走过来吼了一嗓子,眼睛通红地瞪着我,拽着温洛诗夺门而出,关门声震得我和晓雅一哆嗦。
我和晓雅意味不明地相视苦笑,摇了摇头,非常同频地感叹:“神经病阿。”
然而,我俩也是俩小神经病,那两口子刚出去不一会儿,我俩就被门外故意压低的吵架声吸引了过去,争先恐后地偷窥。
我力气大,占据了猫眼的有利地形,晓雅只能悲催地趴门缝偷听。
水耀灵背对着门,露出半个变形的后脑勺,声音带着喝过酒的沙哑,了无语气地问:“都已经分手了,你还来干嘛?”
温洛诗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被猫眼扭曲了也还是一样好看,梨花带雨地握着水耀灵的手哀求:“我不要分手,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以……”
不等她说完,水耀灵就甩开了她,语气极为冷淡:“既然跟了我这么多年,就该了解我的底线。”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温洛诗哭得我都有点儿心疼了,到底美人儿就是不一样。
水耀灵显然也心软了,抱住温洛诗,把声音压到最低,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跟一个小孩争风吃醋,你的理智呢?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差点曝光?”
“我都找人处理好了,没问题的。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你了。”
从温洛诗奴才般的哭求里,我差不多听明白了。
这小婊砸以为我跟水耀灵有一腿(好像我俩也确实算是有一腿),曝光了我跟水耀灵同居、抢她男朋友的事儿,把我黑成了全民小三,但在过程中使用某些我不了解的特殊手段保全了水耀灵。
分手就对了!你要是不往死虐她,都对不起你的车!
“好。下不为例。”水耀灵居然放软语气,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当时真想冲出去给这对狗男女一人一个大耳光,可水耀灵后面说的话,让我顿时没了力气。
他对温洛诗说:“你要相信,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接近她的目的,没人比你更清楚。”
原来,我根本没有任何纠结的必要,水耀灵对我做的一切,全都是花国财授意的,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只是,我不懂花国财。不懂让一个屌丝睡我,他能捞到什么好处?
与其这样,不如让我爬上季阡仇的床,更能实现他的利益最大化。
我觉得从眼珠到耳朵到心脏,处处渗满了彻骨的寒意。
我想拉开晓雅回卧室,收拾行李离开这,可是整个身体都像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
门外传来温洛诗哽咽的声音:“吻我。”
“你是没安全感还是没自信?”水耀灵有些哭笑不得,冷酷得似乎连一个吻都吝啬。
也对,他的温柔和大方,素来是有目的的。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温洛诗给出答案的同时,用力抱紧了水耀灵,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其实,温洛诗并不坏,她只是在爱情面前过于卑微,着了水耀灵的魔。
意料之中的,水耀灵倾身送赠了一个无比动情的热吻,热到我觉得心里像有火在烧。
猫眼里两抹紧紧相拥的身影,扭曲得像是一簇带毒的火苗。
我看得正难受,晓雅突然直起腰,拽了拽我的衣袖,在我耳边小声说:“阳哥,我没说错吧?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先到我女子宿舍挤两天。”
“不用。”我摇摇头,用力咽了一口吐沫,咽下喉咙里热辣辣的闷痛,对晓雅咧开一个不可能好看的笑,“他不是想玩么?我陪他玩,看最后谁玩死谁。”
晓雅知道我脾气倔,没怎么劝我,回房躺到床上,握着我的手小声说了句:“我怕你把自己玩进去。”
“没什么可怕的,我本身就是自己唯一的武器。”我有点苦地笑了笑,裹紧被子,看着晓雅被月光染白的侧脸,悠悠地问:“要是你爸想让别人睡你,你怎么对付他?”
“这什么破假设阿?不上钩不就得了!”晓雅立马急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