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什么?”
麟沉默许久,道:“属下曾查过,但是并未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属下推断,大概是白芷老家曾因一场火全毁了,爹娘也在那场火中烧死了。”
“……”
“少主。”麟单膝跪地,低头拱手:“请责罚。”
“为何?”
“因属下之过,让白公子受惊。”
紧攥的手掌缓缓松开,无印起身扶起跪地的麟,然后走向房间。
再不说一句话。
麟又有什么过错呢?无非是护白芷不受一点伤,当时的情况也不容麟想太多,难道要他在杀人之前告诉白公子转过去不看吗?
这些都太牵强了。
孰知无印整夜无眠,白芷又好到哪里去?
一晚上都坐在房间里,不点一根蜡烛,盯着漆黑的空处心中翻涌。
九年前他没死,现在也好生生的活着,还知道了谁是杀害家人的凶手。
那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爹娘死掉之后的这九年,不就是为了找个真相而活吗?
现在真相就摆在眼前,那些莫名的哀怨悔意又为何叨扰着他?
压抑,扼制。
只能狠狠的,将一切斩断,来报爹娘的这一世,恩。
——————
濮阳山庄依然很美,每一处景色都如梦境。
就是气氛不太对。
即便濮阳南楼多次劝说,也无法改变两人冷战数日的情况。
无印没有主动,白芷也驻足不前,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理谁。
其实不是无印不主动,是白芷没有给他机会,每每碰面白芷都会调头就走,就算吃饭也都是在自己房里吃,除了玉青和南楼基本不让别人进来。
不过,白芷后来也不让玉青进门了,因为玉青太吵了,说什么‘就杀个人怎么就这么害怕了?一个堂堂男儿竟这般胆小’之类的话,白芷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杀人?他白芷前世可是个杀手,别说看到死人了,就算让他看再恐怖的画面他也能保证不动一下声色。
不过也多亏了玉青,他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被当时麟杀人给吓到了。
白芷其实也没有非要冷战,就是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无印而已,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如往常一样对待无印,就算是最简单的对话都让他难开口。
又几日过去了,白芷才终于出了房间。
一大早,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坐到了饭桌前。
“我开动了。”
四个字说完,就拿起筷子吃起来。
“哼,终于肯出来了?我当你脚底生根,准备在房间里长成大树呢。”玉青嘴不饶人,脸上却掩不住开心了。
别看他平时没心没肺,专拿白芷出气,可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多少也会挂念。
“白公子没事就好。”南楼一句带过,示意众人吃饭吧。
饭桌有些沉默,白芷平时吃饭比较慢,待他吃完,其他人都已经下了桌出去了,就剩下南楼还坐在桌上,喝着热茶看着他吃。
“你别叫我白公子了。”白芷先开口。
“你改姓了吗?”
“……”白芷心中无语,这玩笑开的,一点水准都没有。
见白芷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南楼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大家都很熟了,白公子叫着别扭,叫我白芷吧。”
“白……芷。”
白芷也倒了杯茶:“嗯。”
“那你也唤我南楼吧。”
“嗯。”
白芷随意应着,反正就算南楼不说,他也早就改口了,什么公子公子的,叫着就别扭,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
“你的名字……”
白芷打断,“很土,很女气。”
南楼一笑,他没想到白芷会直接打断他的话,“不,我想问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白芷喝了口热茶,他记得无印就说过他的名字很粗鄙。
“没什么特殊的,我爹是郎中,就给我取了个草药的名字。”
“是吗?我觉得,非常美。”
白芷抬头看了眼南楼,见那人靠在椅子上,一脸轻浮之态。
他起身,“你们山庄的饭菜很不错。”
“和你胃口就好。”
“不过,”白芷走到门口,认真道:“你的审美有些问题,‘白芷’并不好看,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花草,而且,吃起来还有些苦。”
看着离开的纤瘦身影,南楼轻笑,唇瓣开合,不知说与何人:
“‘白芷’虽苦,却百益于身,芳香怡人啊。”
……
白芷吃完饭没有回房,就站在庭院里看着对门的房间。
对面就是无印住的屋子,那人吃饭快,吃完就下了桌,完全没有理白芷。
这个时辰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