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常见的人鱼,也只是闹了个丢尽脸面的笑话。
但要是是真的……不可想象!
如此重要的事情拖到明天去汇报,这使她心里不安,但也只得如此了,仔细想想,就算他们找到了邓布利多通知,他也不可能在越来越黑的夜里用庞大的魔法去照亮整个黑湖。
潘西目不斜视的往自己床的方向走着,脚下猛的一滑,差点一头撞墙床柱。
地上是一根被被潘西的脚给滑远了的魔杖,魔杖是巫师最忠实的伙伴,而能这么对待它的,可想而知,只有那一个人了。
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潘西弯腰拾起魔杖,对里面大喊:“提醒你多少次了?魔杖不要乱丢!”
里面依旧是哗啦啦的流水声,没有回答。
“等你哪天因为抓头发或者用嘴巴咬不过人家死掉了,就狠狠地后悔自己忘记带了魔杖吧!”
“我没——”
潘西听到了达芙妮的尖叫,接着是撞门的声音。
“它自己跑的,不怪我!”
达芙妮从盥洗室左冲右撞的跑出来,直至潘西跟前才停下。
“你发什么疯?”潘西皱眉问。
达芙妮手指颤巍巍指向盥洗室。
那扇被她以暴力手段强推开的门还在前后晃荡着,突然,一双洁白似玉的手扶上了门边,使它趋于静止。
别问她怎么会用这个词去形容,不由自主的就出来了。
紧接着是灿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的发梢上有一层洁白的光晕,潘西怀疑这是被盥洗室里贴的瓷片反射出来的。
“……劳lun迪乌斯小姐?”她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了两下。
对方以极尽优雅的姿态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像是要走出来一朵花,仿佛后面的不是洗脸刷牙蹲马桶的地方,而是独属于她自己的伊甸园。
“我刚才明明拽了她的头发!为什么还是这么柔顺?”达芙妮小声惊呼。
大概是用了魔咒,潘西心里接道,并不打算在明面上回答她这个蠢透了的问题。
都和魔法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了,怎么还没常识?连对面那个劳lun迪乌斯都会用魔咒去攻击人了,达芙妮还……地上那个魔杖绝对是被劳lun迪乌斯给打掉的。
“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不必这么客气的叫我,潘西。”劳lun迪乌斯对她点点头,“我这次只是来找达芙妮谈些重要的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谈什么事儿能把魔杖给甩掉?
“可你——”
“你先别说话,格林格拉斯小姐。”劳lun迪乌斯打断她,“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你到底应该怎么做。”
“停停停,停下来。”潘西伸手放在两人面前,“别说这种废话。”
“我今天玩了魁地奇,特别的累,还希望劳lun迪乌斯小姐能够体谅一下,让我早些休息。”她躺倒在自己床上,拿被子蒙上身体,“有些人总在睡觉方面有些恶习,比如……睡觉不能有声音……起床时也不能有。”
……
“所以你们可以出去谈吗?在休息室里,那里可是有着最符合意境的幽绿色吊灯和看起来一点都不温暖的壁炉。”
……
“即使你们一个死到那里也不见怪。看起来像是情理之中。”
……
“我先告辞了。”劳lun迪乌斯开口。
还没等达芙妮说什么话,就已经离开了她们的寝室,达芙妮觉得她生气了,有些幸灾乐祸。
“我还准备挽留她呢,毕竟她可是让我们蓬荜生辉。”达芙妮开玩笑。
没听见潘西吱声,她跑过去看看,“你不会真这么快就睡着了吧……这么困?”
潘西猛的翻身,成大字型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达芙妮被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她近距离看她的眼,感觉大的不可思议。
也只是睁大的片刻,没一会儿潘西又把眼睛给半眯起来,那种对什么都带着点不屑轻蔑的感觉又回来了。
“真该拿胶带上下粘住你的眼皮,”达芙妮忍不住说,“睁大的时候多好看啊。”
“好看才得眯起来,”潘西白了她一眼,“眯起来是特殊的好看,睁大了岂不就是和别人都一样了?”
她可不想变成跟达芙妮一样一言不合就睁大眼睛的白痴,况且,从小很父母学的,并且跟到现在的习惯能说改就改?
“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潘西。”达芙妮也在自己床上躺下,“和外面那些见识鄙陋的家伙果然不一样!”
“哦,达芙妮,你再说下去我恐怕就要与幽灵为伍了。”
“气飘着多好啊,把校服改长一点,飘飘欲飞,可要美死了!”
潘西放出一个咒语把床帐垂下拉好,“我可算知道劳lun迪乌斯为什么不顾形象也要打你了,不过她应该先封住你的嘴而不是打掉魔杖。”
她继续:“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干的最蠢的事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