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寻到了周挚的破绽,他枪剑双习,更能知道对于剑招的破绽如何破解。
只见他迅速寻见周挚对招的一个破绽,不过一个眨眼间,他提枪|刺去,趁周挚用剑格挡,他手腕一翻,枪便打中周挚的腕,周挚手一抖,手中的剑便被他挑飞,他扬枪挑着剑,将剑往高台下甩去。
少年脸上笑意正要扬起,余光瞥见剑飞去的方向,顿时变了神色,目眦欲裂。
“稳稳!!”
犹如离弦的箭,没有一丝的停顿,章岷即使飞奔的速度再快也无法阻止。
褚鱼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剑,耳边响起章岷急切的呼喊,傻在原地无法动弹。
旁边突然扑出一人,一把抱着褚鱼往一旁滚去,二人堪堪擦过飞来的剑,滚了两三圈停住。
解钐护着怀里的人,待止住了滚势,他坐起身正要查看,怀中便突然一空,快的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抬眼看去,便见章岷正扶着褚鱼检查。
“稳稳怎么样?没事吧?”章岷满眼焦急,直到见她身上无一丝伤痕,这才舒了口气。
褚鱼这时才缓了过来,喘了两口气,眼眶里泪珠打着转,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人,一把扑进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哇!!呜呜……”褚鱼泣道:“吓死我了!”
章岷忙抱着她,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自己的心却还在急促跳动着。
“是我的错,是岷岷的错!”他险些铸成大错,方才提枪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若是那一剑刺中,若是刺中,他简直不敢想象。
解钐还倒在地上,他看着那边亲密无间的二人,心里突然泛起了怪异滋味,难受得紧。
明明是他,救了她。
解钐撇了撇嘴,起身掸了身上的灰,晃悠悠走了过去。
“哎哎哎,褚小鱼儿,是你解师兄救了你呢!”
褚鱼泪眼朦胧的从章岷怀中探出了头来,皱着一张小脸,抽抽噎噎道:“谢,谢,谢谢解师兄!”
“多谢解师兄!”章岷亦看向他,认真道:“救命大恩,章岷必衔环相报。”
解钐兀然心中腾起气来,他救她,与他何关,更何况,他冷笑道:“岷师弟,这剑可是你飞出去的吧!”
周挚急着站在一旁,口中直念叨着,“没事吧?没事吧?哎呦,都怪我没拿稳剑!”
章岷不解解钐突然的冷脸,但见周挚满脸愧疚,忙道:“是章岷未曾注意,与师兄无关,师兄无需愧疚。”
“未曾注意?”解钐在一旁尖声道:“你可差点要了褚小鱼儿的命!”
褚鱼还在抽泣,闻言忙道:“岷岷,岷岷不是故意的。”
解钐心里更加窝火了。
他们这一阵乱,引来了不远处的章慎之,他急匆匆走来,询问发生了何事,一旁的弟子忙将经过全都道了出来。
章慎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看着章岷怒道:“孽障,谷中弟子间切磋,向来由不得未曾注意,你今日险些酿成大祸,不罚你如何服众!”
章岷伏身向他一拜,“弟子知错,认罚!”
“去恕阁领十鞭,再去祠内跪一夜!好好反省!”
“不……”褚鱼一旁听着连忙要帮他求情,却被章岷止住。
“是!”章岷又是一拜。
恕阁的覃师伯向来公正严厉,从不曾因谁身份特殊便手下留情,说是十鞭,便是绝对不留情面的十鞭。
褚鱼抽抽嗒嗒看着章岷弯着腰走了出来,看见他背上的血色,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呢!”章岷擦不尽她面上的泪,只得无奈道:“我无事,覃师伯已经帮我上了药,很快便好了,天色要黑了,稳稳先回去吧!”
褚鱼扯着他的袖子,摇着头不肯。
任凭章岷如何劝说她也不肯回去,好说歹说她才答应用了饭再去寻他,最终,二人一起待在了祠内。
褚鱼这时早受不住困睡了过去,头枕在章岷腿上,睡得正香,好在现在是盛夏时节,夜里也不太冷,这样睡着也不怕受凉。
抚着小姑娘柔软的面颊,少年仍心有余悸。
他今日,险些便害死了她。
险些,便失去了她。
第10章
第二天跪完,章岷回去在床上趴了两天,便又去武场了,任凭褚鱼怎么拦也拦不住。
“岷岷还要去练武吗?可是你背上的伤怎么办?”褚鱼紧皱着眉,忧心不已。
“不过就是一些小伤,两天便已经好了,稳稳无需担心。”他套上了一只袖子,套另一只时扯着了背,暗暗嘶了一声。
褚鱼示意他稍微蹲下,帮他将另一个袖子套了上去。
“我若是不去练武,到时候比试输了怎么办?”章岷捏了捏她鼓起的面颊,眼中带着笑意,“稳稳也不想看着我输吧!”
“那我也要去!”
闻言,章岷顿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