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子,不是可以大饱一餐么?”拍拍兔子的肚子,询问言笑的意见。
“哦……”言笑深不可测地笑笑,“那下次等我回去,你是不是该把兔子送给我做礼物?”
看你老头干不干?
“好,这兔子能够得到言老弟照料,也是自身福气。”
一老一小在大厅中因着个兔子展开了漫长的话题。
完全忽视一众讶异烦躁的神色。
乌追勇挑大梁,开门见山地作揖:“师叔,今次师侄是有要事想要和师叔商量。”
练青点了点头,大度地拂了拂袖:“师侄但说无妨。”
乌追有些困惑,把目光扔给了四姑娘。
四姑娘豁豁站起来:“这样说吧,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查清我师父被小人谋害之事。”
小人两个字,四姑娘说得很大声,似乎在提醒大厅正中央那个小童脸老人心的练青。
“小四啊。”小手招了招,唤来跟前一个弟子。
附耳说了几句,那人也就下去了。
练青接着道:“老夫早晓得你有孝心。师兄遇害,我若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你只怕是不信的。所以师兄的遗体和临死前留下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好,我倒要看看师叔到底耍什么花样!”
快人快语,直接地没什么办法,语气真真傲慢无礼。
言笑嗤之以鼻地扫了四姑娘几眼。
不过他嗤之以鼻地倒不是四姑娘的性子,而是四姑娘的头脑。
一个人头脑太聪明,往往锋芒毕露;
一个人头脑太简单,往往大难临头。
四姑娘在言笑眼里是一个敢爱敢恨却没有半点头脑的人。
换个称呼,就是蠢女人。
如果单凭自己的感觉便断定别人是凶手,也太冒失了些。
倘若这个被断定的凶手是个敏感的小人,只怕四姑娘早就身首异处。
谁会在身边留着个每天祸起萧墙的弟子?
这么一想,言笑倒有些佩服那满面笑意的小老头了。
回到房里,乌追燃着烛。
“阿笑,这事儿你怎么看?”多日相处,他早见识过言笑临危不乱的模样。
如今自己也有些依赖他。
言笑敲着筷子,风牛马不相及地撒娇:“小追追,人家可不是出来查案的。相比这事儿,我更看重那个肥肥胖胖的大兔子。”
“希望真是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乌追恼怒地起身,大饮了口桌上的热茶,头脑也有些发热。
“别生气别生气。小追追,我们不是还没看到那伍掌门的尸首么,等明日见着再下定论也不迟,是不是?”
乌追脾气太好,不使小性子。被言笑这么一说,顿觉有理。
“那好,待明日看了伍师叔的尸首,再作安排。”拿了拿剑,犹豫了下,还是出去。
言笑拽着胳膊道:“小追追,我都道过歉了。你怎么还是要走啊?”
乌追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想吃夜宵。所以打算去厨房帮你看看!”
“哇哇,小追追真是我的知己!”吧唧一口亲在乌追的右脸上。
火辣辣的,好难为情啊!
言笑舔了舔嘴唇,盯着那个回廊下那个纸灯笼耀就得身影,怦然心动地落下泪来。
“小追追,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嘞!”
走出房门,开怀地打开扇子,嗖一声跃上房顶,懒洋洋地盯着夜空开始数星星。
左一颗,右一颗。
每颗都像钻石一样漂亮。
过了半会儿,院子里草木之声突起,言笑坐起来,嘴角微翘:“小追追?”
嗖一声,有个人也上了房顶,手上拎着一坛子酒,外加几大块牛rou。
东西递出去:“厨房里没什么好吃的?就这一点下酒菜。你将就将就。”
言笑麻利接过,嘀嘀咕咕地问:“小追追,你小时候……”
许是Cao心,人有些疲软。他枕着青石瓦看过去:“你想问我什么,直说便是。”
“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乌追定定地瞅着夜空,苦笑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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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藤摸瓜
十几年前,风霜双侠,也就是他的阿爹水彦和阿娘柳烟得罪了魔女慕容梅。
慕容梅为了惩戒夫妇二人,将夫妻两人的独子偷走,转送到哥哥门下。
于是他便成了竹影宫的弟子。
二宫主慕容云秋继任宫主一职后,便选了乌追为自己的大弟子。
虽然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但乌追却是打心眼里欢喜自己那位与众不同心狠手辣的师父。
乌追轻声问:“阿笑,如果一个人失去了眼睛会是什么样的?”问完了话又闭紧了双瞳。
言笑乐不可支地凑过去,纤细的手指覆上他的眼睛。头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