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有一扇关得严严实实的木门,她的眼睛在薛渺渺的脸上滴流一下滑过,语气强硬:“囡囡已经好了,这里你们不能进去。”
严防死守,像是里面有惊天般的秘密。
薛渺渺和何晴晴四目相对,两人无声地互相试探、对峙,全然没有了刚才递水时的那种友善之感。
最后,薛渺渺眼光一跳,微一点头道:“打扰了,那我和陆sir就先告辞了。有需要的话,我们还会根据规定上门的。”
何晴晴把门帘重重往下一放。
薛渺渺又听见木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碰得一声大响。
和陆霄对视一眼,眼底互相交流,暗流涌动。
两人一齐转头看向何永秋:“吕医生的住址可以告诉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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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吕医生那儿的路上,骄阳似火,爱美的薛渺渺贴着村庄里古树的Yin头,步伐疾快。
一贯动作敏捷的陆霄反倒是落后了一大截,他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带洵郁上街时,她永远戴着一顶遮阳帽的样子:“你们女生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怕晒,偏生还喜欢露出一大片的皮肤,像是夏天的凝脂,又美,又与太阳作战,东躲西藏的。
薛渺渺穿竖条纹的无袖宽吊带,下半身一条同色的阔腿裤,雪白的脊背和圆润的肩头都露在外面。
日头烈白,穿过碧叶,罅隙一片,轻落在她回眸的脸庞上。
她笑:“穿得少是我们爱凉快爱美呀,讨厌太阳是怕晒黑。谁叫这两者是矛盾的呢?我们女孩子呀,偏生要这种矛盾在夏天平衡下去。”末了,头一低,耳际的发丝往下一动。
“陆霄。”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狡黠地埋汰他:“你果然是一个大写的直男。”
陆霄站在阳光底下,一愣,笑得一脸无可奈何。
“薛渺渺。”
“哎。”
他大手往前一扇,“还不快走。”
薛渺渺抬手遮了一下太阳,将他此刻带笑的样子一寸一寸藏进眼眸了,然后亮亮地回了声:“好。”
那道声音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渐渐销声匿迹,但她唇角的笑却含着痴缠一点点翘了起来。
这抹笑意一直在嘴角缱绻,直到到了眼前这个在场院中央竖着一个木桩的诊所时才烟消云散。
此时的日光经由空气中的微尘发散,在人眼底形成一块块模糊的光片,在把木桩子照得发烫的同时,也映照得上面这块涂了白漆的小木匾泛起了细微的油光。
“吕东平医务诊所”薛渺渺飞快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抬头看向数步之外的正门。
诊所里面一派热闹,甚至还有不少妇孺带着孩子从薛渺渺、陆霄身旁疾步走去。
薛渺渺用胳膊肘撞一下陆霄:“哎——还蛮有趣的。”她的表情可不像她说的话那样充满奇趣。
陆霄一抬头,她一侧脸,稳当地把她脸上探究般的Jing明尽收眼底。
他也Jing睿地勾起一抹笑:“走,我们去会会这位吕东平。”
“走,会会。”大步流星,薛渺渺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前走去。
五十六岁的吕东平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一个听诊器,见门口来了两位“不同凡响”的人,嚯得一下站了起来。
他表情惊疑,疏淡的眉毛几不可见地皱起,带着询问的眼神从薛渺渺的脸上扫落到陆霄那儿:“两位是?”
“很抱歉。”陆霄拿出警员证,“我们是A城南区的警察,我叫陆霄,有关于乔惠芳的死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和我们交谈一下。”
“这样啊……”吕东平低头看了眼正坐在诊位前的病人,再抬头,眼底一晃而逝的惊慌掩藏完毕,他温润笑道:“稍等,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没解决完。两位看……要不坐那儿等会儿吧。”说着,他手掌翻起指向了大堂里的长木椅。
吕东平下意识蜷缩起另一只手,薛渺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那儿停了一下,移开。“好。”她嗓音清亮,唇角勾起笑意,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
“你这里生意很好啊,吕医生。”坐过去时,薛渺渺双腿交叠,她将耳际的头发往后一捋,这样说道。
旁边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嗓门很大地接下话头,脸上一派尊敬:“那是当然了,吕医生特别厉害,这些年帮了我们大伙儿不少忙呢。”
吕东平倒是有些谦虚,一边为病人开药单子一边含笑摇头:“哪里哪里,都是乡亲们抬举我。”
“看你这边的小册子上写,吕医生是T大医学院毕业的,擅长治疗婴幼儿的病症?”陆霄合上手里的东西,此时抬头道。
吕东平写字的手抖了一下,接着又一如往常地写了起来。“拿好,你按照这个单子上的药量回家吃,不要一礼拜就能恢复了。”
“谢谢,谢谢吕医生。”病人叠声道谢,吕医生这才又接上了刚才陆霄的话题,他一面示意下一位病人落座,一面坦然自若地解释:“不是啊,你们也该看到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