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想死呢。不过我今天不来,你也会找上门,到时候我恐怕连1%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是一个很合格的杀手,我知道怎么让自己活下来。”
零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锐利,保持着微微的笑容,竟有种王者的气度。
狼王有些发怔,眼前的人竟然让他错看了黯帝——那个前世的他。
“可以开始了吗?”零自觉地躺到睿旁边的床榻上。
狼王打了个响指,连着床的绳子自动将零裹得紧紧的。
“为了让你在过程中保持清醒,不会给你打麻醉剂。”狼王说道。
搁在零和睿之间的是一个庞大的装置。睿透过它的缝隙看着零,眼中似乎在说:“你不该来!”零挑眉,朝他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狼王将针头扎进了零左手里,针头连着皮管,皮管连着装置。开始工作的装置将零的血咕噜咕噜地抽了出来。
另一头,狼王正在给睿的左手放血,而右手将零的血ye疏导进了他的体内。
装置的作用就是将零血ye里除了天狼血ye外的毒素清除过滤掉。
随着血ye的流失,左手开始变得冰冷,冷得有些麻木,接着是全身都发抖,零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一点一点变得模糊,零强制让自己变得清醒。
血ye缓缓地流进了睿的身体里,睿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体内的毒正在和零体内的毒中和,究竟需要多少血ye,就是零活下来的关键了。
透过装置的玻璃罩,深红色的血ye打着水泡一点点被过滤干净。
狼王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着,他怔怔地盯着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有些焦虑。
城堡之外是一个Yin天。是那种雨欲下却下不下来,犹如抑郁的心情一样的天气。卡玛瑞拉的土地上,鲜血滋润了农作物。
血ye流进了土壤里,亚伯的怨声从土地里传出来……质问该隐为何杀亲。
该隐说:“我辛苦劳作得出作物不得主的认可,亚伯残忍地杀戮牲口而得到了主的认可,这是不公平。”
该隐说:“我的子民以鲜血为食,不间断杀戮。”
始祖该隐走了,留下他的子民以鲜血为食,不断杀戮。
白皇利用阿萨迈族的刺杀能力,雷伏诺族的幻觉,乔凡尼的亡灵,以及有着吸血鬼能力而无吸血鬼弱点的吸血猎人K军竟然占了这场战斗的上风。
撒巴特因为有战神之称的血皇的参战而扭转了战局。
卡玛瑞拉赢在数量上,子嗣繁多的卡玛瑞拉在这场杀戮中也没有落败。
最为悲惨的是受到战乱波及的人类。寻求教会帮助的人们越来越多,但是教会牧师和法师的数量和质量却在不断减弱。佣兵们的工作也开始忙碌起来。
这是一场规模不亚于圣战的战争。
这是一场残酷的毫无人道可言的纯杀戮。
这是一场关乎人类和血族存亡和发展的战役。
血皇不愧是撒巴特的战神,他的疯狂让人们看到了死神挥舞镰刀的模样。他的强大在于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血红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眼睛,血红色的衣袍,以及衣袍上血红色的血迹。
血皇的杀戮仿佛一场华美的鲜血盛宴。颓美之中带着死亡的气息。杀戮中的血皇依稀还是那名让禁地森林里的动物们闻风丧胆的魔王……有人怀疑他是撒旦之主!而他仅仅是用杀戮忘记心口的疼痛。用杀戮遗忘他的绝望和哀伤……
亡魂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那哀伤的表情,仿佛他流下了血泪……
黄昏的光晕里,血皇坐在普隆德拉的悬浮之城吉芬的大广场上。水池里的黯帝“雕塑”依旧保持着它的完美,它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削减了它的美。
血皇坐在水池边上,一口一口往口中灌着烈酒。沉闷在心口的抑郁如同压抑的天空。
喝多了,看着水做的“雕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伸出手想要初拥黯帝的脸颊,流在手上的却是冰冷的ye体。
已经是公爵的艾lun出现在广场上,他犹豫着是否靠近。
那天他已经自己要死了,血皇却没有杀死他。艾lun想,也许应该告诉他,否则他真的会后悔!然后他又想,自己这么做是否有私心?
于是他笑了。他不希望零死,这就是他的私心。也许他还不够爱零,因为不足以让他抛弃一切占有零。又也许他是最懂得爱的一个,他知道放弃,因为他爱的人不可能爱他。也许很可笑,他竟然爱上了那个少年——画面停留在普隆德拉皇宫内的奴隶房里,零那双如猎豹一样的眼瞳盯着他。
“皇。”艾lun走到血皇的身边。
血皇继续灌着酒,仿佛没有听到。
“肯森侯爵的城堡传来消息,零不见了。”艾lun说。呯嘭一声,酒瓶子落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血皇问道,声音抑制不住的担忧。
“上午。”艾lun如实说,“不过是下午发现的。”
“为什么会失踪?四代伊撒希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