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止,“风儿,住手。”
弈风和末凡同时后退一步,均不放松的瞪视着对方。
末凡脸上怒意已消,一如往常的从容,“不是没恢复吗?”
弈风脸也不红,“活动了一下,方知是恢复了。”
末凡一扬眉梢,“那还有何话说?”
弈风扫了眼站在珠帘边的寒宫婉儿和普皇,“容你算计强迫人听你那些破事,不容我不听?”
末凡脸上一冷,“既然如此,就在拳脚上见分晓,谁赢了,谁出这道门。”
弈风向他一勾手指,“甚好,我就不信打不趴下你。”一握拳,直击末凡面门。
末凡挥掌招架,二人又自打在了一处,比刚才更加激烈。
寒宫婉儿气得浑身乱颤,“你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弈风和末凡只顾打斗,不搭理母亲的问话。
寒宫婉儿无奈的看向普皇,后者也是面色铁青,想上去拉开他们,但二人被凌厉掌风包裹,如果不是功夫相当的人,哪能近身。
只得转身对慕秋道:“还劳烦你,将他们二人分开。”
慕秋虽然很想接着看二人打斗,但见二人掌风越来越狠辣,只怕这样下去,真会有一个趴在这儿,手腕一抖,取了乌金窄剑在手,极快刺向末凡。
那一剑又快又狠,眼见末凡就要被伤在他剑下,寒宫婉儿惊得花容失色,脚下一个踉跄,如不是普皇及时扶坐,只怕要坐倒在地。
末凡与弈风本是旗鼓相当,又斗在兴头上,哪想慕秋一剑刺来,一时间哪里闪避得及。
弈风挥出的拳突然半空中转了方向,一拳击在剑身上,那剑顿时失了准头,刺了空,另一只手掌极快的拍向慕秋。
这瞬间,慕秋已收了剑,顺着掌风向后跃开,站在一边。
寒宫婉儿和普皇这才大松口气,拭了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弈风收了拳,笑看着慕秋,“呵……居然会收招了。”
慕秋看了看末凡,没说什么。
普皇扶寒宫婉儿在桌边坐下,在两个仍僵持着,随时一触即发的儿子身上一一扫过,“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天大的结不能解开?”
弈风和末凡对视一眼,各看向别处,均是不言。
普皇对末凡道:“我愧对你们母子,能否给我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他到燕国已有半年之余,但末凡却从未与他说过半句话。
末凡薄唇一抿,看了看母亲,最后视线落在弈风脸上。
弈风与他对瞪了半晌,再看父皇和寒宫婉儿,他们二人为了恢复他的功力,散尽一身功力,明显老了许多,心一软,走到桌边坐下。
慕秋见他二人不再打了,人家又是在处理家事,自己在这儿也不是味道,独自转身走了出去,到了书房外,跃上一棵大树,依着树杆坐下,扯下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望着远处天空,眼里深处泛着无限的落寞,她现在可好?
弈风翻了茶杯,先为父皇和寒宫婉儿斟上茶。
普皇倒还罢了,寒宫婉儿鼻子一红,眼里涌上泪,“风儿,你不恨我吗?”
弈风微笑了笑,又翻个茶杯,重重顿在身边,也斟满了茶,瞥了眼仍杵在那儿的末凡,“喝茶。”
末凡瞟了眼普皇,再看母亲,母亲眼里含着期盼。
慢慢垂下眼睑,母亲都不再追究,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踱到弈风旁边坐下。
普皇脸上动了动,有一丝激动,“这些年,你受苦了。”
末凡从小在弈园长大,虽然母亲会不时与他联系,但十分严厉。至于父亲,从小便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但因为母亲,对这个人只有怨,至于父爱是何物,就更不知道了。
这在别人看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句话,却在他包裹着刚硬外壳的心房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裂开一道细细的裂缝,垂首微笑了笑,捧了弈风斟的那杯茶,什么也没说。
普皇只得这些年亏欠他母子二人甚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他原谅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弈风,在桌下握了寒宫婉儿的手,“你生了一对好儿子。”
寒宫婉儿脸微微一烫,没将手缩开。
半年前,知末凡一心要为弈风散功恢复功夫,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得昼夜难眠,直到他暗中只身前来燕国,得知弈风之事,求着神医授法,将自己一身的功力散到她体内。
她起先死活不愿承他的情,不肯受他功力,但为着末凡,终是暂时抛开心里的隔阂,受了他一身功力,她体内有着二人这半辈子的功夫,比末凡有过之而无不及,再由着她瞒着末凡,先行开始给弈风渡气。
等末凡发现时,为时已晚,只得作罢。
哪知弈风过去的功力深厚到让她惊讶的地步,那日碧水峰之战,不是他有意想让,末凡万万不可能杀得了他,心里更是愧疚不安。
直到散尽了体内所有的真气,才勉强助他体内真气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