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小玩意,玻璃茶几,书柜里放的装饰,以及几盆盆栽,都是形状各异的仙人掌。被她这么一装饰,整个家的氛围都变了不少,温馨多了。
    我被这种浮在表面的温情所感染,我真的认为我们能一直这样过下去的。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的话,当然这是后语。没有人能猜到生活突然给你的是颗糖还是个炸弹。
    我看着那些仙人掌发呆,良久才对季子说:你是不是还想养个小动物?
    季子从电脑前移开视线,眯着眼笑: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说,不过,你要养的话我只负责逗它,铲屎官你当。
    我都不用当。季子站起来,伸个懒腰,对疑惑的我说:走吧,去接一下我刚买的小宠物,小白。
    去哪?
    顺丰。对了,我还不知道顺丰在哪里呢,你带我去。
    我愣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最后还是我给学校老师打电话问的路,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谁让我一般都买不起贵重物品。季子所说的“小宠物”其实是个圆形的白色扫地机器人,估计在二千块左右。
    没想到你还是个隐藏土豪。我对着正在看说明书的季子说,其实我觉得那东西只要打开开关就好了,不是说自动的吗?
    没你有钱。她回了一句,继续看说明书。
    我都穷到快断粮了。我说。
    没事,还有我呢,不会再你断粮的。
    季子终于看完了那说明书,随即,她果然找到了开关,机器启动,虽说还是有点小噪音,但问题不大。我看一眼地面,除了少量的灰尘也没什么了,机器在地板上横冲直撞的。
    季子观察了一会,随手拿了几颗瓜子,直接嗑了起来。神奇的一幕出来了,瓜子壳刚一落地,机器立刻缓缓的朝它驶过。经过之后,瓜子壳被它吸干净了。
    还行吧。季子拎起机器,关掉电源,说:就不给差评了。
    其实像我们这种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的家庭里,很少有垃圾需要扫的,最麻烦的应该是拖地板。正因如此,机器在家里运行几天后,逐渐被我冷落了。加之开学前的这几周忙碌的很,季子调回高一之后,还是选择了继续教化学。不过这时的她已经没那么轻松,远比她上学期同时教两科的时候忙多了。
    因此,目前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各顾各的。也就是在这时,我又开始和陆准聊天,她说话有时风趣幽默,有时冷语冷言。但不管怎样,她就是她自己,一个有个性的女孩。
    我突然发现自己更爱和比自己小的人交往,比如我小侄子。
    在吗?在就回个复。陆准说。
    不在。我含着笑回道。
    那就是谁打的字?
    自动回复。我说。
    她发来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好了,不逗了,我有正经事要问你。先给你看张照片。
    没一会,我收到了一张图片,占大部分空间的是一张纸,从内容上看,这是一张和弦图。没有文字,只是字母和箭头,可以说没有一点吉他基础的人根本看不懂。
    然后呢?我问。
    这首曲子好吗?她说。
    这么多大横按,你厉害了。不过,我又没听到曲子,怎么知道好不好?
    你自己不是有吉他的嘛,自己弹一曲。这曲是我编的,你算夸对人了。
    我下意识的望了眼房间内的吉他包,用了句以前的话来推脱:我戒了吉他了。
    陆准沉默了好几分钟,终于说:真拿你没办法,你等一下,我去拿吉他。想必刚才那几分钟她就是去拿吉他了,因为她话音刚落,曲子立刻传了过来。
    很好听。我由衷的赞美,你刚才说这是你写的?
    对,都是那个混蛋社长,说什么快到周年庆了要举行活动,非要我们每人上台弹一首歌,还不准借用别人的。
    我似乎还能隔着屏幕看到她愤愤然的表情。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抽了走我的手机。手的主人正是季子。季子瞄了两眼屏幕,又把手机还给了我。
    你最近在跟谁聊天?总是对着手机傻笑。她说。
    一个网友而已。我说。
    ☆、假
    季子看着我,抿着唇,眼神透露出她的小情绪,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好意思再和陆准聊下去了——被她这样看着。
    聊个天而已,我又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最近都不陪我,她说,我一个人好无聊。
    有吗?我莫名心虚起来。
    季子短促的点点头,而且还是从最近开始的,我能感觉到的,你在疏远我。
    有吗……我僵硬的笑笑,关了手机塞进口袋里,站起来。你想太多了。我对她说,然后抱起因没电而停止工作的扫地机器人。那什么,我给它充个电。
    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到季子的表情。
当然,这并不是导/火/索,虽然整件事情的确是因其而起,但不是因为陆准,也不该是她。事情表面上看来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