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才是。”钱太师自有打探皇帝龙体是否安好之意。
肖公公淡淡地笑了,“若太师不信,不若跟着杂家过去瞅一眼,钱太师不就知晓了?”擅自闯进后殿,是要斩首灭族的。
钱太师忍着怒气,咬紧牙口,并言语。
此时皇帝的寝殿中,戚妃身着单衣嫩黄纱裙,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令皇帝爱不释手,皇帝那双青筋凸起,已经有些皱纹,而略带干枯的手放在上面,来回抚摸着。
闻着戚妃身上的香甜,皇帝好似神仙一般飘在云端。
戚妃柔柔地笑了,半靠在皇帝怀里,伸手揪住他下巴的胡须,娇俏地说:“皇上,您真的不早朝么?”
“怎的?”皇帝半眯着眼睛。
戚妃挪动了下身子,小声委屈地抱怨,“上次您不早朝,可把臣妾害苦了,那些个什么劳什子大臣,都上了折子骂臣妾,说臣妾是红颜祸水。臣妾哪里能迷惑皇上?皇上可是明君,自是将万事掌握其中。”
皇帝睁开了眼睛,冷笑了一声后,垂眸哄戚妃:“爱妃说得极是。朕是天子,上不上朝,自是朕说的算。”
“自从得了爱妃,听从仙人的劝导,和爱妃一起练了双修,朕好似又年轻了好几岁。我看他们这些什么大臣,都是沽名钓誉,不过是为了在青史留下名,哪里是真为百姓着想?”
“可他们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啊。”
“爱妃心善。你尽管放心,朕已经派了得力大臣前往了。”
“哦?”戚妃疑惑地扬了声调。
皇帝蹙眉,“爱妃倒是对朝堂有些许兴趣?”他言语中的警惕之意戚妃自是听了出来。戚妃装傻卖娇地顺手推了皇帝一把,扭过身子去,假装生气地撅起了嘴巴,“陪皇上这么久了,皇上还是不了解我。太令臣妾失望了。”
“臣妾若不是关心皇上,哪里会说这么多。算了算了,是臣妾的不是。既然皇上厌恶了臣妾,臣妾识趣,走就是了。”皇帝一听她撒娇卖痴,心都软了,加之仙长说了,这女子是他延长寿命问道成仙的唯一药引子,可不能就这么弃了。
皇帝赶紧伸手扶住她的双肩,安抚地说:“好了,是朕的不是。别生气了,仙长都说了,生气有碍仙路。”
戚妃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这才哼了一声,转身昂着下巴,“那皇上不许再误会臣妾了。”
“不误会,是朕不好。”皇帝伸手搂着戚妃,松口道:“也不是不可说,派去的大臣是中书齐子辙。”
“臣妾不想听了。”戚妃哼哼地说着,掀开薄被,扭着细腰,下床,光着小脚丫,踩在金砖上,好似步步生莲,往水室去。
娇俏迷人的面容突然冷了下来,挥退了身边人,嚼着一个名字:“齐子辙。”
京郊处,一骏马立于高坡之上,双蹄踏出些许扬起的粉尘,边上矗立之人身着黑袍,面色凝重,边上临时搭建的救济棚里头已经出现了时疫。
江郎中在下头官员休息的驿站中配药,他却不放心,亲自过来看看。一群失去家园的流浪之人面无表情。
雨渐渐停了,去了蓑衣。远处飞驰而来的侍卫下了马,快步跑来跪下道:“大人,这是江少爷令人送来的。”
接过小箱子和信件,他拆开一看,原来是防疫之药粉,倒入水中,他看过后,交给他人去做。
疏通水渠、烧锅煮粥、分发米面和被褥等,忙碌得很。
一直忙到黄昏日落之时,齐子辙这才回了驿站,进门前,先褪去了衣物,令人拿去烧了,又跨过了火盆,到水室清洗一番。正要躺在床上休息,被江畔的小厮喊到了江畔住处,在他住处喝了一碗浓浓的药,又把脉,这才放他走人。
他从江畔房间往他拐角处的房间中进时,却看到消失的拐角处那快速闪过的身影。齐子辙赶紧追了上去,疾步,身形如燕,转眼到了逃脱之人的身后,快速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往齐子辙面上砍去,齐子辙躲过后,伸腿一踹,将人踹倒在地。
一声惨叫,江畔从房门口出来,跑了过来,衣裳略显不整,而被踩在脚下的人双目血红,死死盯着齐子辙,目光中满是凶悍。
齐子辙正要蹲下,却被江畔制止了,江畔眼尖,看到他露出的些许皮肤上时疫之表症,“不要动他!”
江畔对小厮示意,小厮回身,过了一会,戴着手套,全身遮得只一双眼露在外面,将人捆了起来。
“他进你屋子没?”
齐子辙这才察觉不对,点头。
江畔又端了一碗药在齐子辙面前,让他喝了,到外头大水室洗了澡,换了一套全新的,才让他进屋。
至于齐子辙那间屋子,自是要小厮进去清理一番才能再住进去。
“他这不是普通的时疫,已然是发了。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人,到底是谁想要害你,竟然出手如此恶毒。你若是被染上,只怕就是勉强医治好了,对身体也有亏损,只怕子嗣上也有些困难。”
此时疫若不是他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