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见五弟几次三番阻拦自己,私心里也认为他这是对陈姑娘动心了,才处处给自己使绊子。
正想上前争论一番,就听美人这般痴情,当着自己的面刨白了心迹,本来五分的上心,瞬间多了两成。
还装模作样地劝道:“五弟,这……”
呵呵,自己要作死,真是神仙都拦不住。
“四哥自便,陈姑娘的奴籍我已经着人销了。”
说完也嫌弃自家兄弟辣眼睛,带着人就撤了。
这种水平的,带回四阿哥府,能活过一年算自己输。
见自家五弟灰溜溜地夺门而出,胤祉瞬间有种志得意满地感觉。
喊李德庆把马车收拾的绵软些,才带着眉目如画的美人进了马车。
等四福晋知道这事的时候,人已经进府了。
她正琢磨些第二天怎么给这种无媒苟合,连纳妾文书都等不及的贱人一个下马威。
才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人报自家爷怒气冲冲地从新格格的房里出来了。
而进去伺候的人说,新格格大概是被吓着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别说董鄂氏这里摸不着头脑,就是胤祉这边又一头雾水,又跟咽了苍蝇一样恶心。
他带陈氏上了马车后,就有些心猿意马,但念在她对自己一片痴心的份上。
他按捺住了,还打算把人先安置在外头,先找机会跟福晋说说,正正经经地摆几桌酒,请兄弟们热闹热闹,再洞房花烛。
也算给陈氏一个脸面,让她过府后过得体面些。
没想到这陈氏颇为知书达理,以福晋刚过门,不好大办为由,主动要求以侍妾的名义过门。
既然她这么贴心,胤祉又不是柳下惠,就想着未免夜场梦多,进府进就进府,反正只要自己记着她的心,日后有的是机会给人体面。
两人入府后,胤祉就让人布置了喜房,喝过和寝酒后,抱着温香软玉的美人就上了床。
事实证明,这陈氏非但长得美,在床上的滋味也颇为销魂。
吃饱喝足的胤祉正准备好好赏她,就见陈氏把玩着他的头发,樱唇微启,含情脉脉地说了声:
“胤禛!我好欢喜。”
作为一个最讨厌生命色的男人,胤祉当场就炸了,一把把光溜溜的美人拎起来,马叔咆哮式质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把还一脸娇羞,等着爱人给自己一个深情吻的陈秀娥下巴都快抖掉了。
大概被摇昏了,她连不对都没意识到,还以为自家爷是感动的,一脸懵逼的重复了一句:“胤禛?”
当下就把没料到她还敢说话的胤祉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了,颤巍巍地指着恬不知耻的女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居然被她理所当然地态度怼懵了,下床转身就出去了。
等吹了会儿冷风,胤祉是又不解又暴怒,砸了整整半个书房才觉得自己舒坦了些。
陈秀娥当然不傻,要不是她进府时明明白白地看到府门上四阿哥府这几个大字,胤祉还趾高气昂地道以后要叫自己“四爷”。
她绝逼会等到彻底确定他的身份,再趁“胤禛”半睡半醒间“情不自禁”地深情叫他的名字。
但既然身份已经明确了,今儿个是自己的大婚之日,这么好的时机,不给从没被真情表白过的四爷一剂猛药,多亏的慌。
没想到这人非但不知道趁机许个白首之约啥的,居然还跟得了羊癫疯一样,拎着自己上下甩了一通。
被自己重复了一遍,就惊喜过头了,没看这么冷的夜,连外衣都没穿就跑了?
渍,情浓时叫声独有的称呼调调情而已,有必要高兴成那样吗?看走的时候脸都僵成啥样了?
真古人没见过世面系列!
其实也不怪陈秀娥穿来清朝这么时间还没搞明白各个皇子的序列与名号。
毕竟没个皇子出生后,等过了三岁就排了序列,且起了正经的名字,并记入了皇家玉牒。
但漫观整个大清,虽只要有当官的家里,为表避讳,都做过功课,晓得皇子阿哥的具体明讳。
但就算知道,也没人特地跟个内宅女子说。
且这名字它跟现代的姓名不一样。
现在时候,甭论你是国家主席还是掏粪工人,名字只要起了就人人能叫。
但这时候不同,康大大虽然给儿子起了名字,但除非下诏书,或者特别正式的场面,就算他也是老大,太子,小五的浑叫。
偶尔指名带姓的叫了,多半不是在交代正式的差事,就是在生气怒骂,宫里的娘娘们也是一个性质。
至于其他人,没爵位时叫声某阿哥,有爵位直接带爵位,比如某亲王……
还真没个脖子比刀硬的叫着皇子名讳到处嚷嚷。
京城都这样,江南就更没人敢了,毕竟做两首歪诗都能满门抄斩的时候,读书人虽讲究气节,但命还是要的。
而且清朝选秀只在满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