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瑾无比激愤,陈扬却是对颜玥这种大小姐脾气心知肚明。
他知道自从颜玥的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去世之后,她就一直对出现在颜令国身边的女士抱有敌意,生怕自己突然间多出来一个后妈。这种心态说起来倒也寻常,等她再过得几年应该就能想通了。
这时看到项瑾有些急了,他可不希望看到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掐架,就赶紧轻捏了一下项瑾的手,笑笑示意自己没当一回事:“走吧,项瑾,小女孩一个,用不着跟她一般见识。”说完,就要拉着项瑾离开。
颜玥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爽了,说谁是小孩子呢?就跟自己是个长辈一样,也不害臊。眼下见他俩要走,偏偏她还没什么理由拦下人家,只能侧过脸冷哼了一声。
项瑾也有一肚子牢搔要发,却没想到陈扬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含糊,但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很听陈扬话的,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顺从的跟着陈扬走了。
只是路过颜玥身边时,她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寒着脸警告颜玥道:“颜小姐,刚才那些话我当你年幼无知听过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敢在我男朋友面前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我才不管你是颜先生还是马先生的女儿呢。”
颜玥接二连三的被呛住,登时大小姐脾气发作,当即走上前道:“项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哪儿有挑拨离间了?”
“什么没有?就你刚才那种话能随便乱说吗?什么叫我跟你爸经常在一块吃饭聊话。
“怎么了?还想刚才那事儿呐?”陈扬伸手搂住项瑾的肩头问道。
“嗯。”项瑾点点头,顺从的偎进了陈扬怀里,双手环住陈扬腰际,抬眼看向陈扬说道,“陈扬,你可别听颜家那臭丫头胡说八道啊,我跟颜先生才一起吃过三次饭而已,而且都是谈合作的事儿。当初吃饭时见这小女孩好像还挺乖巧的,没想到全不是那回事儿。”
陈扬呵呵一笑道:“项瑾,你没事跟颜玥较什么劲啊,她就那样一大小姐脾气。”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显得自己跟颜玥挺熟似的。
果然,项瑾听了后立刻就从陈扬怀里挣脱出来,摆出了一副审犯人的架势,骑到了陈扬身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会认识颜玥的?还有,那的是过两天就回美国,可项瑾却把时间一拖再拖,直到过完了国庆节,才依依不舍的坐飞机离开了。当然,最多一个月,等她把那边的公司处理掉之后,她就又能回来了。
十月中旬,周一刚刚上班,就接到主任办公室的通知,说是省委组织部将对稽查处处级以上干部进行考察,陈扬当时就是一怔,时间似乎比往年提前了点,盘算了一下稽查室这些正处和副处,自己来了还没到一年,显然不是考察的重点,难不成谁打通了天地线,有了新的去向不成?
疑惑归疑惑,陈扬却是不动声色的通知了稽查室正科级以上干部,依次去会议室谈话。
坐在办公室里,陈扬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着报纸,既然自己不是组织部和人事处的考察重点,倒有点事不关己的轻松心态。
话说回来,经过这将近大半年的经营,稽查处简直像极了当初的东山县委,虽不至于谀声如chao,但敢说自己不是的人恐怕拿放大镜都找不到,考评分自然用不着他去艹心。
最近这段时间又连续接受省党报肖记者的几次专访,还得主持新的招标方案细则制定工作,平时的正常稽查工作也不能落下,时间比r" />沟还难挤出来。
甚至听张主任说,这次的立法筹备工作,国家计委方面好像也有意向打算要派他去参与,一想到这,头就有点大。要知道但凡是国家成立新法草案,必定要经历长达数年的牛皮糖似的拉锯战,各方利益都要考虑到,绝对是件苦得不能在苦的差事了。
幸好,张主任也就是提了一下,接下来的两周也没听到风声,也就过去了。
“叮叮”办公室门被敲响,陈扬把报纸合起,老万一拧门走了进来。
在陈扬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才道:“陈处,你还真是稳坐钓鱼台啊?”
陈扬笑笑,问:“有事儿?”
“唉,陈处,你年纪轻哦,陈处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到了我这岁数,这辈子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次了。”老万一脸苦相,显然这个问题折磨他许久了。
陈扬看了看老万,难怪他有些坐立不安了,估 />着这次人事处考察重点是他。不过既然他能亲自来办公室找到自己说这些,显然已经自动把他看成自己的人了。
老万这人虽然坏毛病不少,但总体来讲还是有点能力的,正儿八经的大本毕业,家里也有点关系,最近跟着自己也着实办了不少事儿,这次考察应该没什么问题。想来前段时间省里空出了不少实职,估计他犹豫的是该去哪个部门呐。
想到这,就笑着说道:“怎么,还怕通不过考察啊?”
“咳,陈处,我也不瞒你,这回我就想着能到下面去锻炼一下,否则还真不如留在这儿跟着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