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杜果然把她们送到了医院,离开时还互留了联系方式。
&esp;&esp;陶知南站在医院大门门口,疲乏地打了个哈欠,看时间,又看手心上的伤口:“很晚了,买瓶碘酒擦擦就可以了。”
&esp;&esp;何桃说:“都来了,检查就检查,反正有人报销,你要走你自己走吧。”
&esp;&esp;她说完,捂着胸口低低呻yin了一声,陶知南惊讶:“你真受伤了?”
&esp;&esp;何桃不好意思道:“我胸口撞到车那里了,胸口疼。”
&esp;&esp;“你刚才怎么不说?”刚才在车上,陶知南听她同段步周抖露她在李原那边听到的枕边话,那滔滔不绝丝毫不虚的样子,可一点都瞧不出胸口疼身体不适。
&esp;&esp;何桃说:“我不敢啊,怕被误以为真碰瓷了。”
&esp;&esp;原来你也觉得那一摔像碰瓷啊,陶知南想笑,后来还是没有走,陪她做了检查。
&esp;&esp;期间,何桃撺掇她去做检查,当免费体检,陶知南不干,莫名固执,说什么都不干,连出去到药店买碘酒的钱都是自己出的。
&esp;&esp;何桃没好意思要争着给那几块钱,改说以后请她喝nai茶。
&esp;&esp;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不好不坏,软组织损伤,没伤到肋骨。
&esp;&esp;后来的事情陶知南就没怎么关注了,不过好像也没听到黑白剧组有什么反腐动静,反而如期粗剪完了,等着送审过审。
&esp;&esp;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本来不想接的,定着看了几秒才意识到是小杜的,这才按下接听键。
&esp;&esp;“陶小姐,你没做身体检查?”
&esp;&esp;“没有。”
&esp;&esp;“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esp;&esp;“我挺好的。”说完,她却打了个喷嚏。
&esp;&esp;很响亮的一个喷嚏,足够通过手机传达到对面的听筒。
&esp;&esp;昨晚淋了点雨吹了点风,早上醒来就隐隐有感冒迹象,可偏偏迟不打早不打喷嚏,在她逞强后打喷嚏,她挺无奈的,无奈之余又觉得挺好笑的,忍不住尴尬笑出声,然后解释:“我没有碰到车,就是摔跤了磨破点皮,皮外伤,涂碘酒就行了。”
&esp;&esp;“好的,我明白了。”小杜圆滑地道:“那这事就结束了?”
&esp;&esp;陶知南表示没问题,本来也怪不到他一个司机身上,可以理解,打工人又何苦为难打工人。
&esp;&esp;她准备挂断电话,耳朵里却闯入另一道声音。
&esp;&esp;“喂。”
&esp;&esp;这是段步周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语调。
&esp;&esp;陶知南猝然听到,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太想跟他说话,遂保持了沉默。
&esp;&esp;段步周:“哑巴了?”
&esp;&esp;“……没。”陶知南面无表情:“有什么事吗?”
&esp;&esp;“转告一下你那个姐妹,管住嘴,没什么证据就别搞的人尽皆知。”
&esp;&esp;陶知南想说她和何桃的关系一般,还不到无话可谈的地步,但还是应下了,“嗯,我见到了说一声。”
&esp;&esp;段步周顿了顿,又说:“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道谢?。”
&esp;&esp;陶知南被他的莫名言语搞的一时糊涂:“道什么谢?”
&esp;&esp;“都说贵人多忘事,你都还是一十八线小明星,就这么忘事可不太好吧。”段步周点了点她:“我们上上次见面也没到一个月。”
&esp;&esp;陶知南跟他也就见了几次面,经他这么一说反应过来,猜测他说的是那日雪场的事。
&esp;&esp;那日她都几乎要抛在脑后了,他居然还记得。
&esp;&esp;她真是满腹疑惑,他这种人,怎么会轻易跟人开口说事,还是向她这种十八线小演员,怕不是他有什么为难她的事。
&esp;&esp;她当即如临大敌,干脆厚着脸皮道:“我那日跟你说道谢了。”
&esp;&esp;段步周不可否认:“嗯,你是说了,但做人呢,要讲究言行合一,说了没做,不就是没心意?”
&esp;&esp;陶知南:“你要干什么?”
&esp;&esp;段步周顿了顿:“请我吃饭。”
&esp;&esp;啊?她再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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