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皱了下眉:“安然是好心……”
温黎立刻打断他:“不用她的好心。实际上,最好你们都当我死了,不要有多关心我,也不要动不动就害我。我这把身子骨,经不住几次摔。再遇见你们几次,我怕我小命都要丢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这些天躺在病床上,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回想那天摔落马的细节。
她不是第一次骑马,之前也有过在马场上和新手遭遇的经历,新手虽然会慌乱,但谁也没有安然反应那么大。
别人顶多是惊慌失措地喊几声,不会惊了马,更不会连累无辜的人摔落马背。
而且,就算安然的马不幸受惊,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使劲拉缰绳,试图让马儿安静下来吗?
可安然没有,安然应对的方法是挥舞鞭子乱抽。而且准头太差,鞭子没落到自己的马儿身上,反倒抽到了别人的马背上。
温黎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反反复复地想,甚至还以无聊为借口,问温彦要了当天的视频。
那天她上马的时候,温彦说要帮她录像,好让她看看,这么多年不练,马术退步了没有。
没想到却录下了她摔下马的狼狈模样。
她反复看了好几次,总觉得画面里,安然惊慌得反应太大了。而慌乱的同时,紧紧夹着马腹的动作又太熟练了。
看起来,并不像是霍远琛说的,安然是第一次骑马。
当然,这只是温黎自己的猜测。仅凭着一段录像,她没办法证明安然是不是故意的。
也只能尽量减少和安然的接触。
除去霍远琛以外,有安雯这层关系在,她和安然就不可能和平相处。
而霍远琛也只是在听到她说那些话以后,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告辞。
说:“如你所愿。”
他开门出去,恰好撞见来探病的陆柯。两人在病房门口相视,他看了看陆柯,又回头看了看温黎。
笑得十分讥诮。
陆柯进来病房的时候,还问了温黎:“他来做什么?”
温黎揉着眉心说:“还钱来的。”
陆柯失笑:“他那么有钱,还能欠你钱?”
温黎一本正经地点头:“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哪一天,他还要求着我给他钱呢。”
陆柯并不相信,说她:“你是被他气狠了,盼望着能看他出丑呢。”
温黎肯定地说:“我这人确实挺小气的。”
陆柯笑着看了她一会儿,把带来的鸡汤给她盛出来。
温黎看着鸡汤上的油,有点意兴阑珊地摇头:“不想喝。没味道。”
陆柯看着她笑:“我表姐熬的,让我给你带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喝,所以刚才在楼下,给你买了这个。”
他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个冰淇淋甜筒,比普通的甜筒大很多,上面覆着一层巧克力脆。
温黎眼睛都亮了:“哪里买的?”
陆柯指了指楼下:“医院的小超市。你快吃,等下你哥回来了,咱俩都要被他训,你的冰淇淋也吃不上了。”
温黎忙点头,伸手要去接冰淇淋。她一只手,很不方便,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外面的包装袋弄掉。
陆柯看不下去,出手帮她把包装袋撕开,把冰淇淋递到她嘴边:“我喂你吃。”
这就有点暧昧不清了。
温黎有点脸红,却不好意思拒绝陆柯的好意,咬了一小口冰淇淋,慢慢吃了。
陆柯笑她:“吃个冰淇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姑娘都喜欢吃冰淇淋。”
温黎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又张开嘴,咬了一大口。
两人都没想到,霍远琛会在这时候折返过来。
他靠在门框上没说话,神色冷漠地看着病床上两人的互动。
在温黎要吃第三口的时候,才语气淡淡地说:“即便你不喜欢我管你,我还是要说,这冰淇淋是代可可脂的,吃多了,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温黎动作一顿。
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又看着陆柯,挑着眉毛说:“你是挺宠她的。出于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吗?”
她明明说过,喜欢他
温黎没有理睬霍远琛的冷嘲热讽。
她把他当做空气,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而他也没有多做逗留。他是回来拿落下的东西,拿到以后便走了。
安然在一楼大厅等他,见他来了,扬了扬手里的缴费回执,满脸苦笑道:“我可能要找你走个后门,让霍叔叔提前给我预支下个月薪水了。”
霍远琛看了眼她手里的缴费单,最后那个数字末尾有好几个零。他笑了笑,说:“要不我转给你?”
安然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是我不小心撞了人,这些本来就是我该负担的。怎么能让你给我钱呢?放心啦,我也只是暂时手头紧点,等下个月拿到薪水,就没问题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