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是?”连洋踉跄了一下,然后靠在电梯里,却也没看池立勋,而且看着倒影在门上模糊的人影问道。
“我演讲你不听还跟别人出去?”
连洋愣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消化池立勋这话里的话。
“你的演讲也太啰嗦了。”酒Jing的麻醉让他没能品出池立勋话的意思。
平日里,连洋断然不会这么直白地把真话说出口,都怪那一点酒Jing,麻痹了他的大脑分管感知区域,可明明那香槟的酒Jing度数也不高。
黄铜色的电梯金属门照不清池立勋的表情,但电梯里沉默的气氛无不展示着某人的心情。
随后,电梯停到了最高层,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池立勋提步自顾走了,连洋甩了甩脑袋强制让自己清醒了一秒,直觉提醒他要跟上去。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台上讲话,我们在下头聊天对你也不礼貌是吧,所以我们出去了。”
“不是说你的致辞无聊,我想着今晚过来尽可能多结交点人,拓展人脉,这不是你教我的。那个赵总名下经营着一家米其林,和他搞好关系以后也方便讨教经验嘛。”
池立勋没听连洋的解释,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丝毫没有顾及身后的连洋有没有跟上。
眼看着池立勋即将走到他那套位于顶楼的专属套房,连洋赶紧小跑了上去,在池立勋即将触及门把手的一刻,直接将自己挡在了池立勋年前。
“对不起,我错了。”连洋低头。
池立勋原本抬起要开门的手,最终缓缓落到连洋的头上,低眸看着眼前的连洋,下一秒低下头顶住连洋的额头,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
“young,我们结婚吧。”
连洋错愕地抬头看着池立勋, “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嘛?”池立勋牵扯了下嘴角,“从去年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时无刻这么想着。”
“当然,对你可能是有点突然, 也许想都没想过。”池立勋那些许失温的指尖抚上连洋的脸颊, 方才被连洋那几句话惹怒的心情在看透真相本质后转而冷了下来。
连洋无法反驳, 他,确实没想过一点关于结婚的事,哪怕他们现在恢复到曾经热恋的关系,他也没认真想过要再和池立勋结婚。
在连洋的观念里,结婚并不是人生的必选项, 两个相爱的人不必通过一个红本本来证明他们的爱情。
当然,这可能他从小长在国外有关, 他之前周围有不少孩子都满街跑了依旧没结婚的, 更何况他和池立勋根本不存在孩子的问题。
至于财产问题,反而结婚了吃亏的是像池立勋那样的富豪,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池立勋非要结婚的动机。
“你为什么想要结婚?”连洋问道。
“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赶走围在你身边, 那些对你有不良企图的人。”池立勋平静地说出了藏在他心底的话。
但池立勋的这个理由完全无法说服连洋,甚至心底突然涌出一股阔别已久的熟悉的窒息感。
如果他和池立勋结婚,会不会自己又会和上辈子那样, 成为池立勋的附属品,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放弃自己的理想。
但更让连洋难以接受的是池立勋对他的不信任,莫名生起的怒火顶开了那种扼制住他喉咙的无形的手,他侧身后退了几步, 远离了那个狭小而窒息的空间。
连洋没有跑,跑只会出卖他此时的逃避心理,他只是不断加快步伐,但不够,在快抵达电梯厅时,池立勋抓住了他。
“young!”
“我会认真考虑下再给你答复。”连洋脱口而出,“婚姻不是儿戏,你给你自己一年的时间,同样也请给我一点时间,哪怕几个月甚至几天也好,但,不要是今天。”
看着连洋整个人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小狗,池立勋最终还是轻声叹了口气:“抱歉,你不要有压力,我提出结婚只是向你表达我有这个想法,不是要求你现在就答应我。”
很明显,池立勋感受到连洋全身紧绷的肌rou渐渐放松了下来,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在心口蔓延。
“好。”
“过来帮我选下晚宴服。”池立勋看了连洋眼,松开了手,然后转身往房间走去。
池立勋的助理在衣帽间里早已准备好了几套礼服,连洋扫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靠在门口盯着自己的池立勋,最终选了一套色彩最为夸张的红色法兰绒配黑色戗驳领塔士多西服。
看着连洋选的礼服,池立勋不动如山的表情裂开了一条缝隙,嘴角微微上翘,融化成温柔的笑容。
“为什么是这套?”
连洋假装诧异地抬了下眉尾:“它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要让我选它嘛。”
“你还记得?”
“怎么可能忘了,当年你不就是穿着这套战袍从我手里抢走了那届圣诞舞会王子的?”连洋举起礼服,在池立勋面前比划了下,满意地点头,“不错,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