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傲慢,又坏脾气的小男孩。”
萧砚南轻笑一声,问道台下观众:
“你们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么。”
观众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抑扬顿挫的语气中,无意识地跟着摇摇头。
“我想,将来我一定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样他的每一次生日,我都能给他买一块漂亮可口的蛋糕。”
台下的呼声渐渐小了,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冒出了摆放在橱窗中的,Jing致漂亮的蛋糕。
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最朴实最幼稚,也是最伟大的誓言。
“后来,东窗事发,黑b的人纠缠不休,司珏的父母出于无奈将我送到了国外,或许是人生总归没那么多幸运的事,当地的混混为了政府福利收养了我,没有很久,他因为吸。毒过量死掉了。”
“我又开始流浪,从国内流浪到国外,哪怕是很难吃的教堂救济餐,我也愿意排队一整天,因为我想活下去,想长大,想兑现那个谁也不知道的,幼稚的誓言。”
台下的人很安静,唯有眼泪,波涛汹涌。
所有的粉丝,在萧砚南父母的事曝光前,对他的背景一概不知,更没想到,台上这个光芒万丈的男人,曾经在同龄孩子坐在明亮教室中学知识,享受父母的宠爱时,还过着明天不知在哪的日子。
他没有变坏,没有认命,因为他心中始终存有执念,要给那个坏脾气的小男孩,买一块好看的生日蛋糕。
“当初,《我在世界尽头等你》这款游戏爆火时,只有司珏这个男主面临清档下架,我说我作为代言人,哪怕只有一分钱分成,我也要拿到手,是谎言。”
“这个角色从一开始就不在策划的计划内,人设,建模,全部都是我的方案。”
“啊——?!”
司珏:“啊?!”
萧!砚!南!你把我害得好惨!
萧砚南笑笑:“我不懂游戏,但我深知自己的心意。”
“这份跨越十八年的喜欢,我可以保证,还会继续维系,无数个十八年,直至沧海桑田。”
司珏此时眼前已经模糊的看不清任何画面,在未知其心情的日子里,他自以为辛苦,总是患得患失,会掉很多眼泪。
可在沉默的角落,这个男人,还在因为幼稚的誓言,去发奋努力。
要赚很多钱,买很多很多蛋糕。
日子很长,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有些记忆被时间冲刷得苍白,可唯一不变的,是初见时的心情。
欢喜,勇气和执念。
“萧砚南!”台下忽然有人尖叫,“你是个爷们!就冲这一点,我永远喜欢你!”
“司珏在不在啊!出来走两步!别让南哥唱独角戏。”
兴许是气氛感染,台下无数观众纷纷开始齐声吶喊“司珏”二字,就像演唱会开始时,千呼万唤。
司珏有点尴尬,这又不是舞台剧,他上去像什么样。
迟迟不见人,萧砚南主动解围:
“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了,司珏真的不是傲慢耍大牌,他只是社恐,胆小,见到生人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司珏:?
这样给他洗白?
“萧砚南!”司珏忍不住大吼一声,“你在放什么……”
话音未落,后排的人听到声音,立马回头。
前排的人听到后排的议论声,跟着回头看过去。
九万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齐聚在偏僻的角落。
司珏改口:
“放什么……厥词!”
“哇,司珏真的来了。”
“呜呜呜更伤心了,我为哥哥喊破嗓子,抵不过嫂子一句大放厥词。”
“快上去呀,哥哥还在等你。”有人喊。
司珏别过脸,嘟哝着:“我才不上去。”
“别害羞了,你想想,哥哥都那么可怜了,嫂子安慰天经地义。”
司珏:“……”
司珏承认,他害羞了,还产生了“爹娘为什么没给我多生两条腿”的想法。
观众席里跳出一女孩,瞪着大眼直冲而来,一把拉过司珏往台上拽:
“快快快!演唱会马上结束了!”
司珏挣扎两下,赫然发现,这女孩劲儿真大。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当初以一敌n的女保镖嘛……
无数人从座位里冲出来,生怕司珏跑了一样,前呼后拥,推着他往台上去。
司珏已经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权,就这么水灵灵的,一个趔趄,撞进了萧砚南怀中。
他浑身僵的快要断掉,双手紧紧攥着,不敢抬头。
萧砚南放下话筒,用只他能听到的声音笑道:
“我的分析是对的,司老师所有的骄傲,不过是掩饰内向的手段。”
司珏很讨厌激将法。
但每次又能Jing准跌入陷阱。
他昂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