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苏晓穗蜷在沉砚铎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一张红红的小脸。
她时不时吸一下鼻子,眼神有些涣散地落在床头柜上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上。
门被轻轻推开,沉砚铎端着一杯水和几片药走了进来,即使在这样私密的居家时刻也带着一种整洁和距离感。
&ot;起来先把药吃了。&ot;
苏晓穗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和一小片胸口皮肤。她立刻感到一阵羞耻,手忙脚乱地想把被子拉高,动作笨拙又慌乱。
&ot;对…对不起,主人…麻烦您了。&ot;她声音嘶哑细小,带着浓重的鼻音,头垂得很低。
沉砚铎没说什么,只是把水杯和药片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在床沿坐下。
床垫微微下陷,苏晓穗的身体也跟着轻轻晃了一下,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ot;很难受?&ot;他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ot;还…还好…&ot;苏晓穗下意识地撒谎,不想显得太麻烦。
她捧起水杯,&ot;谢谢主人…照顾我…&ot;声音越来越小,她心里总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样的照顾。
沉砚铎没接她的话,只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来,苏晓穗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触碰总是让她既渴望又惶恐。
&ot;还有点烧。&ot;他收回手,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ot;为什么一开始不说?&ot;
&ot;我…我怕打扰主人工作…&ot;苏晓穗头埋得更低了。她不敢说更深层的原因——她怕他觉得麻烦,怕他厌烦,怕连小狗这个卑微的身份都失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沉砚铎沉默地看着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Yin影。
因为生病,她平日里那点怯懦和自卑似乎被放大了,整个人显得格外脆弱,鼻尖红红的,眼睛也而有些shi润迷蒙。
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她的笨拙讨好,习惯了把她当作一个有趣的宠物。但此刻一种细微的涟漪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漾开。
沉砚铎随手拿起一本床头柜上摊开的书,却没有看,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
沉默在暖黄的灯光里流淌,只有苏晓穗偶尔压抑的轻微咳嗽声。这沉默让她不安,她想说点什么。
&ot;主人…&ot;她鼓起勇气,&ot;我…我是不是很麻烦?&ot;
沉砚铎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到书页上,语气平淡:&ot;为什么这么想?&ot;
&ot;我…我生病了,还要您照顾,只会给您添麻烦…&ot;
&ot;我说过小狗生病是主人的责任。&ot;沉砚铎翻过一页书,语气理所当然。
&ot;小狗…&ot;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它明确地划定了她的位置——一个被拥有被照顾的宠物。
在这个身份里,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不必担心自己是否&ot;配得上&ot;。
&ot;嗯。&ot;沉砚铎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她。&ot;做小狗不好吗?&ot;
苏晓穗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他,在他深邃的目光里,她所有的自卑,怯懦和渴望都被看得无所遁形。
她用力摇头,几乎是脱口而出:&ot;没、没有不好!&ot;
&ot;我…我想做主人的小狗…这样就够了…真的…&ot;她像是在说服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ot;那以后要记住,&ot;沉砚铎的声音依旧平稳,&ot;照顾你是我的事,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害怕打扰。&ot;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这在他身上是罕见的。&ot;不舒服,要说。需要什么,要说。明白吗?&ot;
她呆呆地看着他,鼻子一酸,眼眶迅速发热,视线立刻模糊了。只轻声含糊的嗯嗯了两声。
他放下书,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
&ot;听话,不要再多想了。&ot;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了几分,&ot;听话不难,你一直都很听话。&ot;
他的目光落在她格外shi润的眼睛上,那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只有他。
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顺着烧红的脸颊滑落,滴在被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shi痕。她慌忙用手背去擦,动作笨拙又可怜。
沉砚铎看着她这副模样——因为生病而泛红的小脸,因为感动和羞耻而涨得通红,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
她此刻的脆弱和依赖,混合着泪水的咸涩气息,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骤然暗沉下去。刚才那丝温和的涟漪被更汹涌的占有欲和情欲瞬间吞噬。
他声音低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