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家好好修炼,待你有胜算了,再来抢回去。不过,这辈子你休想从本相手里抢走任何东西或人。”
最后一句,寒凛如狂风刮过。
墨凌尘气得双臂发颤,却无言以对。
技不如人,的确没有底气。
“本国师要见见无邪姑娘,本国师要亲口问她。”他退而求其次。
“这里没有你要见的人。”帝卿绝冰冷道,“无风,把墨国师轰出去。”
没有耐心与墨凌尘叽叽歪歪,他只想与无邪腻在一起。
无风面无表情道:“墨国师,您再不走,无风不客气了!”
墨凌尘扬声叫道:“无邪姑娘,若你在,就应我一声。”
无风快步上前,一招蛟龙出海攻向他的命门。
墨凌尘仓促迎战,奋力迎击才堪堪避过这要命的一招。
他们打得激烈,无邪双手交握,焦急万分,怎么办?
墨国师对她挺好的,她不希望他有所损伤,不希望他再惦记着偶然一现的无邪姑娘。
这件事,终归要解决,逃避不是办法。
她深深地吸气,开门出去。
帝卿绝剑眉微沉,低声问道:“你出来做什么?”
墨凌尘看见她,拼了命击退无风,着急地奔过来,欣喜地笑,“无邪姑娘……”
无邪朝恶魔眨眼,好似在安慰他,尔后她面对墨凌尘,道:“国师大人……”
“是他逼迫你留在右相府,是不是?”墨凌尘抢先问道,满目急切,“你别怕,我带你离开……”
“不是……”她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扣住。
帝卿绝出手如幻,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拦住墨凌尘,霸道地搂住她。
墨凌尘怒得睚眦欲裂,怒火烧到头顶,“帝右相,你凭什么禁锢她?她是自由之身,不是你的私产!”
帝卿绝正要反驳,无邪按住他,对墨凌尘道:“国师大人,我的确是心甘情愿留在这儿的。你无需担心我,我在这儿……很好……”
“不是……你真的无需怕他,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你想离开这儿,我就带你离开!”墨凌尘切齿道,眸色寒郁,戾气满面,与平常的潇洒不羁迥然不同。
“你真的误会了。”她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只能说得更直接一点,“国师大人,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喜欢右相府,喜欢右相大人,我不会离开他。”
晴天霹雳!
他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凝视她。
帝卿绝心里喜悦,风光霁月地握住她的柔荑,“无邪亲口说的,你还不信吗?若你还想留在这儿自取其辱,本相不介意。”
墨凌尘的心好似被人刺了一刀,尖锐地痛起来,“无邪姑娘,你当真没有骗我?”
无邪坚定地摇头,“国师大人,承蒙错爱,你忘了我吧。”
他的俊眸浮现缕缕血丝,沉朗道:“你可知,我派人在帝京找你半个月?你可知……”
她当机立断地打断他,“国师大人,我已经与……右相大人私定终身,你快走吧。”
倘若这样说,能让他彻底死心,也是好的。
虽然很伤人,可是拖得越久越不好,伤害更大。
帝卿绝还是比较满意的,她天真可爱,处理男女之情比较爽快。
私定终身……
这四个字宛若四支利箭,刺入墨凌尘的心。
不,是万箭穿心!
他心痛如刀割,静静地凝视她,一双俊眸赤红如血。
无邪心有不忍,咳,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是不是很伤心?
半晌,墨凌尘低沉道:“只要你开心快乐,我便放心。”
说罢,他转身离去,大步流星,背影那么悲伤萧索。
她望着他消失了,怅然道:“我是不是伤了他的心,做错了?”
“拖泥带水反而不好,伤害更大。”帝卿绝从身后搂着她,“用膳吧。”
“嗯。”无邪收拾了心情,舒眉一笑。
反正她大多数时候是小兽,姑娘之身难得见墨凌尘一次。
进膳的时候,她忽然问道:“你会吹箫?你教我吹箫好不好?”
帝卿绝正在喝汤,险些呛到,“你学吹箫做什么?”
“我刚来帝京的时候,夜里我看见一位书生站在河边吹箫。”无邪神往不已,回忆的时候眉眼弯弯,“月色如清霜,小河潺潺流淌,一位白衣书生站在河边吹箫,风动衣袂,箫声古朴悠扬,在夜风里飘荡开去。那一幕,我一直记在心里,很美很美。”
“沐浴的时候我教你。”他饶有意味地轻笑。
无风站在外面候着,听见他们的对话,憋了好久,扑哧一声笑出来。
吹箫……
无邪姑娘当真是天真无邪呐。
先是抱着黄瓜、胡萝卜在床上睡觉,现在又是吹箫,她必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