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溢出一丝蜜糖般的甘甜来……
抱着闺女坐了会儿,两个小丫头就被ru娘抱下去了。
除了让卢氏和另个婆子蔡氏照料她们外,他另又为两个闺女从宫里寻了两个ru娘来,还与她嘱咐几句:“你先看看这两个ru娘,好或不好,还要你自己掌掌眼。”
也因为宫中圣人妃嫔、宫女无数,被圣人宠幸后,孕产不时发生,难寻规律,所以宫廷时又备上ru娘,唯恐供应不及。所以,回回便宜了李治再去找寻了。
孙茗点头,看着他,道:“我省得的。”又想起,怀孕那么久,肚子又鼓得这样大,太医竟是没有诊出来:“我每隔几日就请脉,如何没有号出双胎?”
“这有何奇怪的?原本看病就是望闻问切,方知道病因,若是光凭号脉,就知道你这腹中双胎,岂非神医了?”李治解释道。
可是某人惊吓了……不是都说,中医可以号出两条脉来,告诉我们有双胞胎吗?!
李治也看着她,看她面颊上还粘着几缕发丝,一脸的倦色,就握了握她的手:“好了,你也被折腾地够呛,先用些东西,再歇一会儿吧。”
正说着,李治看到花蕊手中持着托盘,里面还置着鱼片粥,就开口先让她进食,一边接了托盘,喂她吃起来。
由着他喂,孙茗心里是稍稍有些感动的,可转念一想,自己都为他生了俩孩子了,喂她吃粥怎么了?!女人嘛,合该这样被哄着,当宝似的供着!
喜滋滋地用着,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好了,先歇会儿。”李治将碗往托盘上一搁,令花蕊接过托盘,就扶着她躺下,又拿锻被将她盖严实了。
孙茗刚躺下,见他正要走,心中多有不舍,从被中伸出一条胳膊,就将人拉住了,见李治扭头看她,才委委屈屈道:“先别走……”
她也不知因何这般多愁善感起来,虽然有些倦意,但见到他,就是非要粘着不可。
李治叹道:“好,我不走,快些睡。”
要哄个产妇真是不易,好容易见人阖了眼睡熟了,他才敢松了她紧抓着他手腕的手,将她手又送回被窝,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这个时候,早过了饭点。
王福来一直在门口侯着,此时见殿下出了屋子,心里舒了一口气,上前问道:“殿下,可要现在备膳?”
原还不觉得,经王福来一提,倒有些饥肠辘辘的,遂点头,将膳备到主殿的堂屋里。
……
待孙茗从深陷梦中惊醒,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仿佛像是过了很久的样子。
花枝一直在旁边醒着神,是以见她一有动静,忙走近,伏身问道:“娘娘可是醒了?可要用些什么?”
被花枝搀着坐起身,背倚着美人靠,一阵恍惚后,如梦初醒般,问道:“郡主呢?”
“郡主有ru娘带着,娘娘可要宣来看看?”花枝刚问完,花蕊就迈了进来,手上还持着燃起来的香薰,见孙茗已然起了身,忙凑近问道:“娘娘身子可还好?都睡了一天了,过会儿都能用晚膳了。”
“先把郡主抱来与我看看,再备些水,我想洗漱。”吩咐两人后,就往背后一靠。
其实传统观念里,做月子是不能洗漱的,但她们都知道她特别爱干净,寻常都要每日沐浴,隔上三两日也定是要洗个头的,所以听她吩咐,也并不意外,只好扭头问了卢氏。
还是卢氏经验老道,叫她们备上热水,需得烫一些的,再拿进去用于漱口、洁面。沐浴或是洗头却是不行的,再大的责任卢氏也担不了。
花枝领命下去了,留下花蕊照看。
一番整理后,两个ru娘就带着刚喂了nai的小郡主们迈进了屋子。
一见咿咿呀呀的小宝贝,孙茗就伸出手要去抱,其中一个ru娘极有眼色地将手中的襁褓递过去,稳稳地落在她的怀抱中。
孙茗接过女儿,一眼就看出这个定是姐姐。两个丫头虽然那样小,但长相初初就已经显得不一样,倒是容易区分。这丫头,许是真心大胆,虽然被人抱来抱去的,却也不怕,眨着眼睛,吐着口水,咿咿叫唤,像是在笑……
再抬头想去看另一个,只是那ru娘仍是怀中抱着襁褓,站得远远地……这般没有颜色,孙茗立时就有些不喜,微微沉了脸下来。
还是一旁已是空的手的ru娘拉了拉她的衣衫,她才仿佛察觉到孙茗的脸色,踌躇了下,才将郡主抱得近些与她看。
逗了逗两个小家伙,才慢条斯理地问她们:“你们叫什么?”
先前那个主动将襁褓抱给她的,自己挪出一小步,笑答:“回娘娘的话,奴婢姓楼,奴婢身边的这个姓马。”
楼氏看着Jing明一些,看年纪也二十好几的,长得倒有些大众脸,身材有些壮实。倒是她身旁的马氏,看着像是更年轻一些,眉眼间干干净净的,人看着有些柔柔弱弱,皮肤白净,倒是有一副好相貌。
孙茗朝她淡淡地笑了笑,又道:“我这儿规矩不大,但还是要守本分的,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