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看法提出来,如此,才能成为新政府的头脑。
子yin悄悄的推门进入,挑了最后的角落位置坐下,距离那次面试,已是过去一个月了,然而这些青年的名字、身分背景,他还是牢牢记著,甚至是他们笔试、面试的表现,也还是记忆犹新,当时为了选出优秀的人选,子yin亲自钜细靡遗的考核、审查,下了很大一番苦功,成果也是喜人的,他们挑出来的这些青年,也都是能独立处事、思想开明的人才。
今儿来授课的,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僱来的一名老先生,这军校从北洋政府时候成立,老先生正是当时参与过复辟、护国大战的老兵,如今年纪大了,就留在军校裡做教官。
子yin就环视四周,观察著这讲课时候众人的反应,把认真听讲的,勇于发问的人都记下来,而做讨论的时候,也都旁听著各人的观点和言论。
子yin虽坐在了最后排,然而心眼儿多的人,还是注意到武书记的到来,有些人就刻意表现,在讨论议题时高调的扬声辩论。
严旭也看到子yin来了,然而他还是一脸专注的看回讲席,也没有因为与子yin的私交,而走上去寒喧卖熟。
子yin旁听了一个下午,就回到办公的楼层,与这处的官员们敍话,既是问候他们工作的近况,也同时询问,他们对那培训中的新人们,有何想法,接著才又到那档案室裡,翻查他们的笔试卷宗。
如此一番细緻的查核,子yin心裡的人选名单也是逐渐成形,他就借了电话间,往南京政府拨电话,指名要找二哥接听。
南京的接听生听的是武书记,也就连忙转接到二少帅的书房,白经国的声音就从话筒传来,「是谁?」
「二哥,是我。」子yin就握著话筒喊道。
白经国没想到子yin竟是给自己打电话,就有些意外,声音也撤去了起始的防备,「子yin,怎麽了?」
「二哥要我办的事,已经好了。」子yin就道,「那名单……我该拍电报传给你,让你过目一遍吗?」
白经国听对方找自己原来是为了公事,心裡就一沉,他就自嘲的笑了,想自己是在期待甚麽,子yin心裡只有大哥和三弟,他已是说得很清楚了。
然而白经国却不希望这电话那麽快挂断,他就回道,「不用,你现在就唸给我听。」
子yin就把十数个人名,一一唸给二哥听,白经国彷彿有许多人都不认得,听著名字,就疑惑的问是谁,子yin便把对方脸相、履历的特徵都提上,让二哥知道自己所指何人。
子yin把严旭留到了最后,他领受了上回的教训,就直接请教二哥,「我认为严旭也是优秀的人选,但关于他……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白经国听了,却是别有意味的说,「你没去问大哥?」
「没有……」子yin就回道,「是二哥说,让我直接请教你的……」
「嗯,我确实是这麽说。」白经国这才觉著舒心,「让严旭来吧,他是不错。」
二人谈完公事,也就无甚可说了,不由落下一点尴尬的沉默,白经国正想著是该挂线的时候,谁料子yin却是开口道,「……二哥。」
「甚麽事?」
「你甚麽时候回来?」子yin就问道。
白经国怔了一怔,眼镜片下的眼神就柔了下来,「万诚出院了,我就回来,他断了双腿,不过脑子还是很好使的。」
子yin听著,就『嗯』了一声,却是言不由衷地道,「你不在,沙赫……会想你。」
白经国就微微的扬起了唇,他对自己的儿子了解得很,沙赫会想子yin、想大哥,对他这个爹,倒是爱理不理。
可子yin要用这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白经国也不刺破,他心裡登时就泛起了一丝柔软,回道,「办完事,马上就回来。」
子yin和二哥谈完这个电话,便打算回家去了,然而他才走出政府大楼,就看到严旭在外头,正是局促的在大街上站著。
子yin心裡意外,就走上前去,喊道,「冉升,好久不见。」
「悠予。」严旭脸上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久不见。」
子yin当下就明白,严旭是故意等自己办完正事,才在外头等待自己,他这故意区分公私的态度,正是与子yin的想法不谋而合,二人之所以一见如故,就此成为朋友,大抵就是因为在许多事上,都有著相同的观念。
「培训怎麽样?习惯吗?」子yin就问严旭。
「很不错,我学到了很多。」严旭就回道,「平素看报章上的评论,总觉得那些记者的见解是够Jing僻了,然而一旦听著从政的人如何看外交、看军政事,才发现坊间的评论,许多都不够公允,这引发了我许多的想法。」
「如此甚好。」
严旭就看了看子yin,问道,「听说你随著镇师、二少帅和三少帅下南京了?」
「是的,为了出席委任大典。」子yin就回道。
严旭是进了白家以后,才渐渐听说到子yin在军裡的职位、以及那特别的身分,他既是三位少帅的妹夫,更是武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