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和食指张开最大距离在她腰上比划了下,还伴随着一声:“真细!”许问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问了一句:“什么真细?”路远征轻笑了一声,没回答。他变掌为指顺继续顺着脊椎往下。再往下就是……许问啊了一声,就想坐起身脱离他的大掌,却被路远征按着。“路远征!”许问又羞又恼。“在呢!”路远征暗哑的嗓音中带着一抹轻笑,随即整个人从背后覆上她。一只手收了回来,就着她支起的胳膊,从她肋旁穿过胳膊,大手向内握。许问一急趴了下来,但这样就把路远征的手压在了身下。路远征笑出声,声音愈发的不正经:“这么急?”许问:“……”她肩膀往后耸了下,顶了顶路远征,三分娇,七分羞地命令他:“你把手拿开!”“你压这么结实……”路远征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手如何被她压着,手指往上动了动。许问脸更红了。她又不是他,没有结实的胸膛。事实上软得像面团,只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被他手指挤成各种形状。许问急了,蹭一下翻过身。这样就成了跟路远征面对面,把他的胳膊压在背后。“喜欢正面?”路远征挑眉,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也行。”说话的同时,在她背后的手往下,从她衣摆里探了进去。许问反驳的话变成了一声惊呼。在路远征的吻落下之前,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关灯!”早晨,许问是被冬生叫起来的。她还得给战士和小朋友们上课。许问坐起身,腰腿间还是有些不舒适,低骂了路远征一声,穿上衣服洗漱后,带着冬生到营区。山上的营区,有一间特别大的房子,算是礼堂。平时用来开集体会议,也算是许问的新教室。战士们都早早等着了,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到齐。让许问诧异得是,王英竟然也在。她上的本来就是公开课,所以看见哪怕有些纳闷也没说什么。许问以为王英是特意来找自己,没想到下课后王英跟着战士们一起离开。她挑挑眉,一时间猜不透王英这是唱的哪出。即使王英落榜,也不代表她的文化水平需要来参加这种幼儿园的课程。带着困惑不解,许问收拾好教材,牵着冬生走出教室。正好碰见路远征跟石磊。石磊看见许问恍若看见救星,大步上前特别激动的就是一句:“嫂子,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想个办法给咱们战士们找个对象?”许问:“……”“艹!”路远征笑骂,“你是不是魔怔了?我媳妇儿又不是媒婆!再说她自己都在这岛上,你让她上哪给你变女同志来相亲。”石磊快哭了,“要不是难我能求到嫂子这吗?那么多老兵要走,新兵却不愿意上岛。再这么下去,别说发展岛了,咱们营也会人越来越少。”许问纳闷道:“怎么会?每年新兵入伍不是都会安排人过来?”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每年都有老兵退伍,也会有新兵补上。“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凡事讲民主。一般都是按照群岛上老兵退伍的人数或者按照岛上缺的人数报名到机关组织,组织部负责人事调动的同志,先在各个单位发同志号召大家自愿报名。当然也会留一部分名额给刚入伍的新兵。但,目前来看,很少有人愿意上岛。都管咱们这叫和尚岛!”石磊又长叹一声:“实在招不够人呢!肯定是可以调剂的。大家也都服从分配。”他挠挠头,“但,真要到这种地步的话,就不太好。”许问懂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不止感情是这样。职业也一样。军人说到底是职业。这事跟上战场还不一样,上战场很真没谁打退堂鼓。都是值得交付性命的战友。放到这种天长地久的工作中,大家还是有选择权的。守岛家像公司其中一个岗位。若一个公司里大家都排斥这个岗位,需要领导强制命令谁谁谁守岛,那大家就都更讨厌这个职位了。在公司里工作不顺心了,可以辞职,跳槽。这还不如工作,工作不顺心还能回家,还能不开心的时候约上三无好友浇愁喝酒,实在不行还能回家跟父母诉诉苦,抱抱老婆孩子。在岛上什么都没有,没家人没朋友连可以出气的敌人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退伍。其实跟辞职一个意思。但石磊他们都搞不定的事,许问一个外行更没好办法,只能承诺:“我尽可能想想办法。”Yin天,没有那么毒的太阳,海边其实没那么热。李嫂到沙滩上时,许问已经在了。她跟冬生一人一边,躺在太阳伞下的竹椅上,一人抱着一杯里面放着冰块的饮料。许问是nai茶,冬生是西瓜汁。李嫂有时候就觉得,许问的行事作风特别让人费解。说许问不能吃苦受累,她能放弃美好的大学生活,离开北京那么大的城市跟着路远征到岛上,住帐篷睡chaoshi的木屋。一个女人家家,整天捣鼓些重重的铁家伙。说许问能吃苦受累吧!她比谁都会享受。看现在,母子俩吹着海风,躺在竹椅上,喝着冰镇饮料。跟有钱人家的阔太太一样。不但如此,全岛上许问那木屋找不出第二栋。谁看了都说舒服。多矛盾的一姑娘?!李嫂笑着在离许问一米远相邻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李嫂,来了啊!”许问说着抬脚碰了下冬生。冬生坐起来,在他跟许问中间的小桌上拿了另外一个外面都沁了一层凉水珠的搪瓷杯,颠颠送到李嫂手中,“李姨,给你喝果汁!”李嫂接过来,道了谢,喝了一口。别说!这么大热天,喝一口甜丝丝冰冰凉的西瓜汁,真的是舒坦。李嫂学着许问的模样,躺在竹椅上,看着海上,“别说,这很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