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珍忙不是跌地跟着点头:“你爸说的对。”“跟咱家还是不一样的。”许问不认同,“他家有五间房。”许秋石:“……”nainai放下筷子,“问问,婚姻不是儿戏,得过一辈子。听说路同志无父无母,到时候你嫁过去,连个帮衬你带孩子的都没有。”虽然,哪里丑?”小孩子都是正义的化身,听见是杀敌留下的疤,就转害怕为崇拜不再叽叽喳喳。许闻皱起眉:“功勋章不能当饭吃。问问,咱们不能搞盲目崇拜。刘婶那话当众说是不合适,我也不认同。但是,人都是自私的,这要是别家闺女,我也乐得祝福,可你是我妹子,我再下欣赏路同志也不愿意让你嫁过去。”“问问,你哥说的对。你这嫁过去肯定很难,工分先不说,一个人带着个半路儿子,生产队里的人指不定会说什么风言风语。”桑小青也不认同,“倒是那个温一鸣,感觉各方面条件都更好一点。”让她选她肯定会选温一鸣。这小姑子真是书读多了,还不识人间疾苦。活寡后妈日子得多难?!许问眨眨眼:“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但是五间房实打实是我的。大门一关爱谁谁。”许家人见她油盐不进,都又气又急,连饭都顾不上吃,纷纷劝说许问。许问无法,伸出纤细的胳膊,手背朝上,“彩礼我都收了。”许家众人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都怔住。许秋石气得拍桌子:“许问!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自己做决定?!你眼里还有长辈?让你读书你就这么读的?”朱美珍也急了,“问问,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事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许问午觉都没来得及睡,匆匆到河边洗完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脏衣服,就到生产队赶了羊去放羊赚工分。自打去年许问把打谷机修好之后,生产队里的干部们都比较照顾她。比如,许问开学后,放羊的工作已经交给队里其他半大不小的孩子了,但是周六和周日上午依旧会留给她。许问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拿着nainai的芭蕉扇,有气无力地跟在羊群后面走。在学校舍不得买饭吃,好不容易回家,还得以一敌六开关于“应该嫁给路远征还是温一鸣”的辩论赛。许问哀叹一声,都怪路远征,害她被全家围殴连饭都没吃饱。至于为什么不骂温一鸣,在许问这里,温一鸣从来都不是选项。说曹cao曹cao到。许问才腹诽完,一抬头就看见路远征坐在一堆坟之间的空地上……烤鸡。字面意义上的烤鸡。他清理出一块空地,点了火堆,坐在那儿举着穿着鸡的细棍来回翻转。许问:??路远征为什么会在这里?大热天坟地里烤鸡是什么爱好?路远征看见许问却不意外,朝她笑了笑,特别自来熟的打招呼:“来了?”许问:“……”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提前跟你约好了。冬生和另外一个比许切年纪略大的男孩背对许问坐在路远征对面,听见路远征招呼许问同时扭头观望。看见许问,冬生眼睛一亮,也不围着烤鸡流口水了,爬起来就往许问这边跑,边跑边喊:“麻麻,我想你。”等冬生奔到跟前,许问蹲下身子抱了抱他,“我也想你。”习惯了他在一边叽叽喳喳,他离开这一天还真有点不适应。冬生被路远征教的很好,同学们也好教官们也罢都挺喜欢他。别看他只有三四岁,情商高到许问都自叹弗如。一张小嘴甜得像抹了蜜,开口不是“姐姐你好漂亮!”就是“姐姐这朵花你戴会好很好看。”哄得一众女同学恨不得用零食埋起他。许问被哄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时时刻刻带着他。冬生在许问脸颊上亲了下,拉起许问的手,“麻麻,来,吃烤鸡。”许问把羊群赶到草地上跟着冬生走到路远征跟前。说也奇怪,之前每次见路远征都是只有更尴尬没有最尴尬,除了第一次许问都挺淡定。这次应该算是最平和的一次见面,许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路远征从身后拿出一把马扎递给许问,“稍等一会儿就能吃了。”许问:“……”这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接过马扎坐在上风的位置,问路远征:“你怎么来了?”“猜到你应该没吃饱饭,特意来等你。”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离开后许问会一个人面对家人的攻击。许问莫名哑了嗓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脸比火光还红。脑子一片空白,挤出一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独食,不怕被抢吗?”“嗯?”路远征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么多人”是躺在底下这些。更巧的是,人们上坟经常把食物烧给需要祭拜的人,跟他这烤鸡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路远征哦了一声随即又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许问一眼,“你这位同志看着胆子不大,倒什么话都敢说!”许问说完就后悔了,听他调侃,垂下头。她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嘴瓢,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点过于灵异。默了会儿,许问略过路远征的调侃,换了话题,“你这是不讲武德!说好回家等通知,你却偷偷跑来贿赂我。”路远征正举着烤鸡查看熟没熟,听见这句侧过头瞥了许问一眼:“又不是毛头小子约架说哪天是哪天。我们讲究的是兵不厌诈。再说我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竞争?”许问:“……”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路远征掰下一根鸡腿递给许问,“小心烫。”扑鼻的rou香味让许问觉得更饿了,只是再饿许问也不好意思在两个孩子巴巴的目光下张口。略一犹豫,许问把鸡腿给了冬生。路远征挑了下眉,把剩下的一只鸡腿递给了另外一个男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