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她以前缠着厉庭深的时候买下的东西，那个时候总想着让他的生活布满自己生活的痕迹，就算她没在身边，看到这些东西他也会响起她。
挂完电话，叶清秋又瞬间沉默下来，跟刚刚打电话的语气大相径庭。
「不是。」
厉庭深眸光暗沉。
清秋突然觉得很陌生。
叶清秋突然开口，表情漠然的好像说一件跟她毫无关係的话。
厉庭深看着前面路口的三秒黄灯亮起，他缓缓踩下了剎车。
「嗯，我约了朋友酒局，可能会玩太晚，就不回来了。」
连理理没有再留人。
叶清秋冷笑一声，终于转头看他，「厉庭深，你哪里来的底气，笃定我真的会乖乖在家等着你回来？」
厉庭深无端听出一些讽刺来，脸色有些紧绷。
叶清秋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从厉庭深卧室床上拿出来的娃娃抱枕。
「我以后能常来这里吗？」
连理理大概是见不得他对叶清秋好的，每到厉庭深给叶清秋夹菜，她都是沉默一下。
当初那股子热情，现在好像没那么热烈了。
红灯的光落在前排两个人的身上，变换的数字闪烁着，在两个人身上忽明忽暗，表情也是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比起他单纯要带叶清秋离开厉家，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儿这个借口显然受用太多。
厉庭深想，她说她一直在忍，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委屈应该发出来。
他允许她闹。
「你要带凉絮儿离开，让我等你回来，呵……」
叶清秋眼睛看着车窗外难得的宽阔道路，声音好像带着淡淡的笑，「你指的是哪件事？」
当初她这些幼稚的行为，放到现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三秒的沉默已足够，「都有。」
她最后一句话的上扬，透着浓浓的讽刺。
厉庭深面无表情，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
叶清秋给叶剑云打电话，口气轻快的说她正在往回赶，还能赶上最后的跨年。
「自然。」
叶清秋笑了笑，「怕是我多来几次，连姨得少活好几年。不过我也不想见到她。」
她猜想大概是如今心态不一样了。
「还在生气？」
「那就不要来。」
「难道不是？」
「我最近是不是好像经常生气啊？」
三个人二十几道菜，吃完也不见菜少了多少。
叶清秋把旁边的娃娃抱枕抱在怀里，侧身躺了下去。
大年夜，肖楚再敬业，既然有了假也要回去过年吃团圆饭。
因为以前追着的男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
「你以前所有在我面前有恃无恐的底气，你拿的很准——仗着我爱你。」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跟连理理谈话，对叶清秋来说完全属于尬聊。
「那为什么选择留下来？」
今天白天的插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厉庭深开车载着叶清秋回叶家。
手中的真皮皮套被捏的有些变形。
连理理有说有笑，活跃气氛。
路程行了一半，这是他们之间第一句话。
厉庭深大概也觉得，「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您早点休息。」
连理理神色倏然冷了下来，「晚上不在这里睡？」
一大桌子的饭菜，三个人，足足二十几道菜。
可他却又像是着了魔一般，想知道她口中的另一个答案。
「你妈今天也跟我说我今天怎么这么能忍，以我的脾气，今天上午你说的那些话足以让我抬脚就走。不是说我这隻脚暂时废了不能走，我要是真的走，有一百种方法从厉家离开。」
＊
厉庭深性子向来平淡，全程没什么话，偶尔给叶清秋夹道菜。
「尽量少来吧。」
厉庭深静静地看着叶清秋，她刚刚环视四周的眼神让他深觉不喜。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倒贴你，因为我终于被你光明正大地带回厉家过年，因为我爱你，喜欢你？」
可刚刚闹到这里，他突然不想再继续听他把话说完。
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这样挺无聊的。
「其实你心情也不怎么样。」叶清秋又说，「今天上午不是已经剋製不住发脾气了吗？你的确够能忍，我今天试了试，滋味实在不好受，能忍到把这顿年夜饭吃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往日车流拥挤的路上，现在车辆少得可怜。
叶清秋将怀里的抱枕娃娃抱紧了些，讽刺的笑出声，「但这次真不是，厉庭深。知道今天你妈说那么多我为什么还是要执意把凉絮儿送走吗？」
「你说我爸见
叶清秋简单直白，没有丝毫停顿的话，让他心口莫名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