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允浩倒没什么感觉,依旧笑呵呵地上前搭了傅战成的肩膀:“众位将军,我们进去说话。”说着,就拥着傅战成进去了,其他人也忙跟着进去了。
只有郑允律站在一边,看着几人一副欢声笑语的样子面色十分不善,直到一旁的侍从提醒他他才跟着进去。
然而他一进去,就发现郑允浩已经代替他坐在了上首,周围围满了人,他当即不爽,当着众人冷哼了一声,拂袖出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这时其中一个络腮胡须的副将不满道:
“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心心念念地要回去,如今九皇子来替他,他倒不高兴了!摆脸子给谁看!”
“阿满不得胡说!”傅战成蹙眉呵斥道。
“没事。”郑允浩一笑置之,又看向那络腮胡须的副将道,“你就是号称‘赛张飞’的曹满曹将军吧?”
曹满见郑允浩竟认得自己,不禁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着抱拳道:“末将正是!‘赛张飞’嘛,都是兄弟们胡乱叫的,九皇子以后叫末将阿满就行!”
“这哪里当得!”郑允浩一脸耿直道,“曹将军战功赫赫,我不过是十九岁初出茅庐,直呼姓名这是万万不可的!”
那曹满见郑允浩谦虚直爽,又没什么架子,顿时对这个九皇子心生了几分好感,连说“言重了”。
郑允浩一一见过,又介绍他手下的将军:“这是明威将军文宣,这是怀化郎将袁寒云。”
几人都一一见过,郑允浩这才问道:“傅将军,我想问问,最近战况如何?兵马和粮草如何?”
傅战成听了,轻叹了口气,道:“不瞒九皇子说,最近战况十分不利,前几天清点兵马,发现已经不到六万了,现在大概只剩五万五千,而粮草,也只剩三个月的粮草了,若是这三个月没有粮草增援或者还不能拿下的话,我们就弹尽粮绝,只能坐以待毙了……”
听他这么一说,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郑允浩沉yin片刻,又问道:“那南祀那边呢?”
“南祀先前有兵马十万,现在还剩下九万左右,他们损失不大啊……”忠武将军孙乾满脸忧虑道。
郑允浩闻言,亦蹙了蹙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对东神十分不利,且不说地理位置,就是在人数上,东神已经是以少战多了。他如此想着,站起身来看兵力布防和地形模型,一旁的傅战成忙跟着起来,为他介绍道:
“我们先后丢失了南城、汝南、献阳,几乎快要将整个鄂州都丢了……”
鄂州有一条运河叫做灵河,它贯穿了东神和南祀,而东神是上游,南祀是下游,南祀为了争夺水源,挑起战争,且拼命往北上打,企图将整个灵河流域都占为己有。灵河的源头在鄂州最北端的奚阳山下,现在南祀还未打到鄂州最北端,可知他们是一定会继续往北打,不过傻子都知道,若南祀真的占领整个鄂州,绝不会止步不前,一定还会贪心不足继续往北打,企图侵吞整个东神。
郑允浩看着献阳的地势地形,沉yin了片刻,突然对众人道:“有了,今夜戌时,你们到我营帐里来,我们商讨一下作战计划,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看着他闪亮的丹凤眼,像是被他感染似的,心中隐隐有几分期待,异口同声道:“末将遵命!”
南祀玄王府。
身穿丝绸大红色广袖长衫的男子歪在一张贵妃榻上,慵懒地眯着眼睛晒太阳。他长相妖冶,一双美目微微敛起,多了几分慵懒,亦多了几分高傲。
贵妃榻就放在湖边的大树底下,湖边栽了不少荷花,亦养了许多红色的鲤鱼,阵阵清风吹来,景色十分宜人。
侍女有一阵没一阵地给男子扇着扇子,直到看见另一个穿着蟒袍的英俊男子缓步过来,都忙下跪行礼:“参见玄王爷。”
玄王挥了挥手,侍女们便纷纷退下去了。
贵妃榻上的男子听见动静,连瞧也没瞧他一眼,慵懒地开口道:“回来了?给我捏捏腰,我腰不舒服。”
玄王听着他命令的语气,什么也没说,径直坐到他身边,轻柔地给他捏起腰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柔情和笑意:“怎么样?舒服吗?”
“嗯……”男子大概觉得很舒服,连眼睛都快闭上去了。
过了许久,玄王见男子似乎是睡着了,便唤他道:“希澈?希澈?”
金希澈睁开眼来,不满道:“叫什么叫!没死呢!”
那玄王忍不住扬起唇角,理了理他的鬓发:“下朝后我与陛下谈了,他允许我娶你了。”
“切。”金希澈十分不屑地撇撇嘴角,“我要是不想嫁,他批准也没用,我要是想嫁,他不批准也得批准!”
玄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是是是,你最本事了。”
金希澈斜了他一眼,又问道:“北边战事怎么样了?”
“一如既往无往不利。”玄王笑着摸上金希澈的手,声音含着温柔,“听说怀庆帝把他的第九个儿子郑允浩调来代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