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夭夭不明。
突然,陆夭夭注意到霍景渊刚放下的那一个玻璃杯子上,出现了一抹红点。
这抹红点却又转瞬即逝,但她确定自己是看到了!
还来不及反应,窗户响起“砰”的一声。
霍景渊搂住她的身子往沙发上一压,另外一边,橱柜上的古董花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狠狠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刚才安静的夜,现在变得躁动,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人从灌木丛内穿过的声音,脚步急促。
紧接着外头又传来几声砰砰砰的声音。
“走,去看看。”
霍景渊利索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陆夭夭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她的脚下有些发软,整个人只能被霍景渊拽着往外走。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一个古董花瓶。
客厅的门被打开,外面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陆夭夭的长发被扬在了半空中。
扑面而来的不仅是凉风,风里面夹杂的是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陆夭夭拧着眉头,收紧了手指紧紧的握住霍景渊的手。
她以为潜藏着杀机的夜幕,现在她就处于其中。
眼前这一条长长的道路直通别墅的大门,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平常走过的时候只是觉得周围的环境绝美。
而现在道路两边的灯光却不足以照亮陆夭夭心里面挥之不去的不安。
不远处,有三两个黑影渐渐的靠近,手里面好像还拎着一个什么东西。
随之而来的那一股强烈的血腥气,越发的浓重,陆夭夭皱了皱鼻子。
靠近了,路边的灯光一下照亮了他们。
“霍总,人抓到了。”
两个保镖手一甩,直接将手里面拎着的人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那个人已经被控制住,而且毫无脱身的可能。
砸在地板上的那一瞬间,陆夭夭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很好。”身旁的男人冷声回应。
陆夭夭转头看着他,他嘴角上翘,眼里勾着一抹邪气。
他上前狠狠踩住那个男人的手指,男人疼痛的瞪大了眼睛,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变得挣扎了起来。
“啊!霍景渊,你个狗——啊!”
他肮脏粗鄙的话完全没有机会说出口,霍景渊的保镖手里捏着一根棍子毫不留情地又打了他一棍。
霍景渊戏谑兴奋的扯了扯嘴角,手一摊,保镖将棍子递给了他。
他拿着沉重而冰冷的棍子重重的敲在男人的耳边。
这种声音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绝对算得上凌迟。
霍景渊轻轻唉叹了一声,“你说姓高的那老头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不停流出红色的ye体,脸上挂了彩,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陆夭夭盯着他,注意到这男人应该是骨折了,手脚没有办法自己控制,像是一具行尸走rou一样。
不对,应该是放在砧板上的鱼rou。
被霍景渊保镖拿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
霍景渊的声音比吹来的凉风更加寒冷,他用棍子敲击着大理石。
“回去告诉姓高的老头子,今天之前我原本可以放他儿子一马,但今天之后,恐怕没有人给他送终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感觉应该很奇妙吧。”
“呸!霍景渊,你丧尽天良!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总会有人来对付你的,商场上你结下的梁子那么多,大家个个都恨不得你去死!”
“那就恨吧,等他们有能力了,尽管来找我实现。”
“你算什么狗东西,连自己老子都不放过,怪不得你妹妹——啊——”
男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根和手臂一样粗的铁棍子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
顷刻间,风里面的血腥气浓的令人头昏脑胀,就算再换上几口气也是如此。
陆夭夭站在原地冷冷淡淡的看着。
血溅了一地,她的白色裙摆上也沾染了一些。
霍景渊硬朗的眉头紧皱着,将那一根棍子从男人的身体里抽出来,紧接着又狠狠的扎进去。
这一派动作就好像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松开棍子,棍子屹立在男人的rou体里面。
“拿去喂狗。”
“是。”
保镖们三下五除二的拖着尸体离开。
“怎么,吓着了?”
霍景渊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是对着她说的。
陆夭夭这才将神思拉了回来,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风云不惊的人。
霍景渊反而毫不在意的将她眼里的慌张尽收眼底,甚至脸上出现了半抹不悦。
迈着长腿径直朝客厅里走去。
陆夭夭赶紧追上去。
她忍住了胃里面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