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夜回道。
等子夜出电梯的时候，只见手机聊天记录上显示着:“耶比，谢谢子夜姐姐。”
子夜。
姐姐。
……
祁敛看着手机上陌生的称呼。
这是他这辈子活了28年来第一次被人叫姐姐。
子夜踏进办公室门的时候。
整个面部表情都是僵硬的。
子夜坐在位置上，合同都没拆开。
他喝了口茶，有些不能平静。
为什么许悦这个小丫头会叫他姐姐。
难道他平时做事聊天很娘吗？
众人的目光从祁敛进办公室开始就一直聚集在祁敛身上。
直到现在看着心不在焉的祁敛。
办公室吃瓜小群里面。
鱼头汤:“咋了，这是个什么表情。”
“上次看到这个表情，还是我哥失恋了。”番茄酱回道。
“不应该啊这。难不成这段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可乐看着自己猜的毫不沾边的答案发出了疑问。
“…别说，还真有可能。”梅子道。
群里没有人猜对，自然也不用转账。
番茄酱直呼:“那就不转账了，保住了一笔巨款。”
许悦下午还有考试。
中午回了子夜之后，估计子夜在处理工作，许悦不敢打扰，就默默地窥屏等消息了。
许悦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玉桂狗抱枕。
她给祁敛微信发了条消息。
“明天就考完啦。”
“期待学长的演讲诶。”
“肯定很Jing彩。”
许悦说完还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想想最近祁敛回自己消息还算正常。
许悦心情好，把祁敛那个“生气且难哄的老男人”的备注改成了“学长”。
祁敛还没缓过来，就看到微信上许悦给自己发的信息。
小姑娘还真有两副面孔。
一面叫自己姐姐，一面叫自己学长。
祁敛又发了一串省略号。
收到省略号的许悦，连夜又把“生气且难哄的老男人”备注改回来了。
祁敛打开合同，把合同内容核对好之后，给许悦设置了上签。
看着许悦的书出现在自己的签约列表里，祁敛心中还隐约有点自豪。
许悦还是有些激动，看着手机上阅念的主业变成绿色的签约作者标志。
她爬墙给子夜发了条消息说:“绿了绿了，谢谢编编，爱你。”
子夜:“……”
之前也有作者这么和自己说话。
但是换成许悦这个小姑娘，怎么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自己说的。”祁敛回道。
许悦看着子夜没有头绪的回复，反问道:“啊？编编，什么是我自己说的，我没明白。”
祁敛这边沉默了很久。
随后才回了句:“没。”
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背地里克制。
“奥。”许悦还是带有些疑惑。
但看子夜没回消息了，许悦也复习去了。
等下午考完之后，许悦出考场都感觉轻松了好多。
她伸了伸懒腰，跟王淳一起去吃饭。
教学楼门口的led屏上聚集了一些人的目光。
王淳戳了下许悦，“你看，这上面是什么。”
许悦应声看过去，发现上面有个熟悉的名字，尤馨思。
是考试作弊的通告，取消了尤馨思所有的评优，评奖和奖学金名额。
“算了，我不感兴趣。”许悦移开目光道:“好不容易考完了，就应该干点让自己心情好的事情，干嘛关心这个。”
王淳对许悦作弊的事情还只是听说，跟在许悦后面问说:“许悦，我只听说你作弊了，哦，不，你肯定不会作弊。那这尤馨思是怎么回事啊，她咋也作弊。”
许悦耸耸肩道:“我没作弊。但是我那里有小抄。有些人没有小抄，但是作弊了。要不你自己猜猜？”
许悦说完后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王淳跟在许悦后面。
两人去食堂吃饭。
王淳不太在乎考试成绩，只要不挂科就行。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直播，或者去当练习生，还有那种一夜爆火的娱乐圈天降紫薇星。
“诶，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暑假准备做什么呀。”王淳问许悦道。
许悦手机摆在旁边，上面是虎牙某个主播正在播英雄联盟的画面。
“有是有。”许悦倒是有些不情愿说:“我妈妈给我找了个培训机构，让我去当艺考编导的老师。”
“有工资吗？”王淳道。
许悦道:“两千多。”
“有点低诶。”王淳笑道:“不如你做做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