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杨泽润打开卧室门,想看杨晏芷是否醒来了,结果看到杨晏芷直直地坐在他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套在里面。
听见开门声,她懵懂地看向门口,被子还套在头上,宿醉的头疼稍微缓解了一些,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头又疼了。
早知道不喝酒了,当事人表示很后悔。
整个人耷拉在被子之下,杨晏芷没有勇气抬头看杨泽润的表情,头越低越下。
为什么没有地缝让她钻进去啊?
直到有手轻轻落在她头上,摸摸她,她才茫然地抬起头,是杨泽润温柔地看着她,体贴一如既往,问她:头疼不疼?
她呆呆看着他,他还在继续说:我煮了醒酒汤,起来喝一点可能会舒服很多。
她依然呆滞,直直盯着他,晨光从窗边洒落,他逆光而站,像极了那天他在后厨找到她,带她从暗处中走出,给她崭新的人生。
占有欲涨满她的心,所有不甘和渴望一齐上涌,再联想近况,泪从她的脸颊滑过,然后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愿看他。
怎么哭了?
他慌张地坐到她身边,想扯下被子,看看她的样子。
她死死地拽住被子,不肯让他看她。
好丢脸,怎么在他面前哭了?
慌了手脚,他进退不是,傻傻地抬着两只手,关切地问她:这么难受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以为是宿醉后的难受让她如此,不知是她所求近在迟尺却难以占有的落差让她心绪难平。
情绪上头,她带着满腔委屈,掀开被子,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揽住他腰,带着哭腔,一些撒娇意味:嗯,头好疼,好难受。
这是一个超越兄妹界限的拥抱,杨泽润能感受到妹妹的柔软处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脸埋在他肩上,衣服被她的眼泪打shi一些。
但他没法推开她,虽然觉得兄妹这样抱着太过亲密,但他仍不想推开她,没有原因地放任她,也放任自己。
两人在温暖的晨光中抱了许久,杨泽润温柔地揉揉她头,回抱她,哄着说:我们起床喝点醒酒汤好吗?这样会舒服很多。
她不舍地从他身上起来,稍稍分开些距离,他抽过放在床头的纸,一点一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完蛋了,哭成这样,一定很丑。
现下恨不得又大哭一场,杨晏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脆弱,在人生跌入低谷时尚且能咬紧牙关挺过去,如今却频频在感情这件事上落泪了。
哥哥应该不会喜欢嘤嘤怪吧?
这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欲哭无泪,她不甘不愿地起床洗漱了。
需要洗澡,杨泽润这里没有女生的衣服,他翻遍了衣柜才找到一件不至于特别肥大的T恤给了晏芷。
杨晏芷洗完澡穿着宽大的T恤出来,下面套着昨天的长裤,她打量着这个房间,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哥哥的宿舍里。
--在寝室吗?江湖救急姐妹!
收到杨晏芷消息的吴馨蕊有点意外,她才醒来没多久,现在还和男朋友在酒店床上待着。
回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身旁男朋友也醒过来了,看她专注地看着手机,不满地在她肩上啄了一口。
大清早就看手机,也不知道看看我。
吴馨蕊敷衍地反手捏捏他脸,哄他:乖,昨晚上还没看够吗?
--昨晚没回寝室,现在急需衣服,能给我送一下吗(可怜)?
没回寝,也没衣服,杨晏芷这昨晚做了什么啊?
吴馨蕊压着心中的疑惑,回复了一句好,晚点给你送过去,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按着地址,吴馨蕊导航到了楼下。
这不是教授宿舍吗?杨晏芷怎么在这?
吴馨蕊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才入学就积极参加了学生会,然后在学校里到处跑参加活动什么的,对学校这边校区还算比较了解,认出了这是那天学生会长对她说过的地方。
要我陪你上去吗?季轩宇舍不得周末和女友相聚的时间,于是陪着她一起来了。
吴馨蕊拒绝了,然后独自上楼,按着晏芷发来的门牌号找到了地方,然后敲门。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穿着男装开门的杨晏芷,吴馨蕊心中闪过无数中不好的念头。
杨晏芷接过衣服,知道吴馨蕊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昨天喝太多了,这是我哥的宿舍,他接我过来睡一个晚上而已。
吴馨蕊知道这边是老师的宿舍:所以你哥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杨晏芷点点头:不是我们院的,你要进来休息一下吗?
不了,我男朋友在楼下,催我呢。吴馨蕊给她看了看满屏的消息,说了再见就下楼了。
哥哥,她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杨泽润刚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把资料收好:进来吧。
换上了吴馨蕊送来的衣服,她更显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