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看着显示器上跪着的江蔓,她在出神,带了些许惆怅,没有愤怒,或不甘,更没有迷茫。
她从一开始就很听话,他把那张银行卡递到她手中的时间,说了那么一番话。
我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女奴,我可以一步步调教,但是我不需要无声无息的挣扎反抗,或者是迫于现实的暂时妥协,我要的是完全臣服。
但是的江蔓愣了一会,然后点头答应,她也很信守承诺,无比温驯乖巧,很多资深女奴完成不了的事情她也会努力去做。
自尊心和羞耻心的打破,这一小奴隶必过的一关,在她的全力配合下也很快完成了。
得如此珍宝,他三生有幸。
齐灵病逝后的那段时间,江蔓一如既往地乖顺,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种无力感,以及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迷茫。
那是一种天崩地裂与万物坍塌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陷于黑暗之中,醒来便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苏慕那段时间盯她盯得很死,迫不得已必须要出门的时候也会让林珊看着她。
直到后来,她说自己想上H大。
一般来说,当一个远大的目标艰难实现之后,人会出现松懈的情况,江蔓也不例外,进了H大就有摆烂的趋向,课业一塌糊涂,后来连课也不上了。
目标完成,迷茫和空虚会再次翻涌回chao,但是江蔓没有,只能说明她有了新的信仰或者是方向。
会是他吗?
江蔓倍受煎熬地挣扎在清醒和困倦之间,苏慕在这边清清楚楚地看着她每一次头低垂然后惊醒再然后跪好。
她在禁闭室跪了一晚,他在书房坐了一晚。
六点钟,苏慕下楼,把她身上的束缚一一去除,江蔓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尽力让自己笔直地跪着。
想明白什么没有?
苏慕蹲下身子,视线和她接近于平齐,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先生,在我跟您耍小聪明、撒谎的时候,就违背了您最初对我的要求,您罚得对,我没有任何怨言。
李祺开车送她上学的时候,看着江蔓一瘸一拐地从别墅出来上车。
您想去哪,和苏先生说一声不就是了,哪用得着大费周折?
江蔓叹了一口气,先生想要一个温顺驯服的小女奴或者是一只被圈养成性的金丝雀,不会给太多能唤起我野性的机会。
李祺听了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江蔓说得没错,苏先生要的是对她的完全掌控,适当的自由可能会激发人的天性。
没有人生来就臣服于另一个人,但是苏慕确实要江蔓的臣服。
苏慕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江蔓周天下午可以在李祺的陪同下干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必须提前报备。
周一下午,林珊的时间也被腾了出来,苏慕的原话是江蔓野性犹在,在重新教一下基本的规矩,该打该罚,自是不必手下留情。
不仅仅如此,苏慕说她既然在那么多课程里选中了油画和排球这两门,那便是感兴趣,江蔓丝毫不敢解释,应承下来。
苏慕让管家重新收拾了一个房间,腾出来做江蔓的画室,这周六上午,开始学习油画。
周六下午,苏慕陪她打排球。
而周日的上午,谭老师继续来补习法语。
周六上午,老师上了一上午的课便来书房辞了这份工作,苏慕皱眉望向那个中年女性,是她不好好学吗?
老师摇摇头,言语间很是不好意思,不是,只是江小姐在油画这方面的天赋和能力远胜于我,我不配为其师。
苏慕让人送客,朝二楼末端的画室走过去,江蔓还在里面,看他走进来有些许担惊受怕。
她今天应该是没惹着老师吧?
周一那天,苏慕下了死手,到现在想起来那痛都心生畏惧。
苏慕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便看了几眼画架上的画,看不太懂,招呼她过来。
画室的门被他带上了,江蔓很是顺畅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一旁,跪下身子,爬了几步到他跟前。
一只大手伸出来缓缓摩挲着苏慕白皙光滑的后背,似是在挑逗。
苏慕打了个激灵,又shi了。
学过画画?
先生,我学过。
详细说说。
江蔓好奇,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个,那个老师给苏慕说的话她是全然不知晓的,老师到点就走了,从头到尾多余的话也没有几句。
我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班主任叫过去了,有一个老头
江蔓轻轻瞄了他一眼,害怕他因为话中的失礼怪罪自己。
苏慕摸了摸江蔓的乌黑长发,继续。
有一个老头说要教我学画画,我一开始没答应,后来那个老头说他不收钱,还可以资助我上高中和大学,我就跟着他开始学。
当时打算走艺考?
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