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小曼蹲下了身,抱着自己呜呜哭了起来,自己选择远嫁,自己选择的老公,这段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哭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挪着虚弱的步子,往厨房走去。
灶台一边空空的,没柴没火,连煮碗面条都不行。
她走到屋里,翻出衣服,一件一件给自己套。
直到捂得严严实实,才走出了门。
屋外刮着白毛风,她走进仓库,费劲的抱了些煤和生火的柴。
柴的块头太大,根本填不进炉灶,她拎着把斧子用力砍着。
刚生了孩子,月子里身体虚的很。
她挥了几把斧子,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头晕的厉害,脚下轻飘飘的。
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她赶紧往回走,一不小心还摔了个跟头。
外面寒气重,她怕衣服上的寒气过给孩子,赶紧把外套脱掉,抱起了孩子。
这孩子也怪,抱着就不哭,放下就哭的撕心裂肺。
小曼刚出了一身汗,又把外套脱了,屋里的寒气像小针一样扎进皮肤里,她从头到脚都冻的发麻。
直到孩子睡的沉沉的,她才把他放到床上,又从周边拽过衣服披上。
做顿饭这么麻烦,她都起了干脆饿肚子的心思。
可她的nai水本就不够,要是不吃东西,更分泌不出nai水。
她翻身下床,刚一冷一热,头昏沉沉的,何仙姑看得都想上前帮她一把。
小曼到底很坚强,她把柴火抱进来,点火刷锅,屋里慢慢暖起来,灶膛里的火,映得她脸红彤彤的。
她给自己下了碗清水面。
面还没吃到口,孩子又哭了。
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筷子,泪水和着面进了肚,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
半夜,小曼就发起了高烧,即使屋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何仙姑还是看到她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她翻身下床,身形不稳的走到柜子旁,从里面翻出了退烧药。
药片已经抠出来了,可她瞟了眼正熟睡的孩子,直接把抠出的药扔进了垃圾桶。
吃药的话,分泌的nai水里也有残留的药,对孩子不好。
小曼走到沙发旁,掂了掂暖壶,里面空空的。
她扶着东西走到厨房,从灶台上抄起水瓢,从缸里舀了一大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何仙姑嘶了一声,这大冷天的,水缸上还飘着冰碴,你这还在坐月子呢!
喝完水,小曼踉跄回到屋里,钻进被子就睡了。
她睡的很沉,孩子半夜哭了几次,她都没听到。
第348章 脱离记忆
所幸天亮的时候,她的烧退了些。
直到第二天傍晚,刘长胜回来了。
他不是自己回来的,是别人把满身酒气的他给抬回来的。
抬他回来的时候,那人说:“弟妹,长胜喝多了,我们把他送回来了。
你不知道,他生个儿子有多高兴,一直在跟我们显摆,说儿子像你,要是像他就完了……”
人走了,刘长胜歪在沙发上。
小曼轻轻踢了他一脚,自言自语道:“哈!我坐月子,身体不方便,本来指望你回来帮帮我的忙。
没想到,你回来了,我还得拖着身子照顾你。”
何仙姑听了那个语调,只觉悲凉。
她形容不出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她在亲身经历这个事似的,浑身上下都是难以言说的委屈,怨愤。
刘长胜只是一夜未归,并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日子该过还是要过,可小曼的怨念并没有消失,而是越发浓烈了。
连带何仙姑都觉得怨气变大了。
画面又是一转。
小曼冷着脸进屋,四五岁的孩子满面童真,他跟在妈妈身后,手里拿着冰棒在啃。
明显看出,这会儿家里条件应该好了一些,屋里添了不少新物件。
刘长胜还是老姿势,人瘫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袜子和鞋子在一边散发着臭味。
小曼瞟了眼地上的鞋袜,“说了多少次,你耳朵聋了吗?不要把脚搭在茶几上,不要把袜子扔在客厅里……”
刘长胜看了眼小曼,“我一会儿收……”
“你说过多少个一会儿了,你根本就是拖着不想干。
这么大的人,这么点小事,你怎么就改不了,还是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刘长胜脸上出现不耐烦,他转过身去按遥控器,不管小曼在旁边说什么,他就是不吱声。
小曼:“你是不是把家里那点钱又拿给你妈了?
那是要给儿子上双语幼儿园的钱,你不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你妈没管过咱们一分一毫,就连我坐月子,求她来帮一个月的忙,她都不肯。
要是家里钱多,富裕,